果不出所料地,那人打了個寒顫,面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我還沒有成人呢!……”
魚美人是幹什麼的?說好聽點的,是寫通俗小說的。直接點說,就是打非掃黃範圍內的□小說製造者。按照常理,這種人應該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而她,才這麼大點兒,男人都還沒捱到身,怎麼可能會跟那種事扯上關系?
想到這裡,膽子有些大了,梗著脖子又嚷嚷了一遍:“我倒是想勾搭幾個好看的男子呢,可是,就我這樣兒,可能麼!”
說著,還有意地挺了挺一馬平川的胸部。
“這裡呢?這裡也單純如赤子麼?”忽然,一隻修韌的大手捂住了她挺起的胸膛。
一陣灼熱霎時蔓延到胸腔內。
她不由得一僵。
那隻手倏地化撫為鉗,攥住了她大把的前襟,隨著他的唇齒動作,那引人作嘔的異香源源不絕地飄散出來。
魚非魚又陷入了捉襟見肘的窘迫境地。躲又躲不過,打又打不動,心裡苦得直叫娘。
“天才麼?天生異種麼?”那鳳眸深得如浩渺的大海,能夠傾覆巨大的船隻。而她這麼小小的一個,甚至還不夠鯊魚塞牙縫的。
“你、究竟是何人?”
“你是何人”這句話聽在魚非魚耳朵裡直接就轉化成了另一個意思:你是何方妖怪?
是啊,她要怎麼回答?一個佔據了她人肉身的異世孤魂?還是說,她就是魚非魚?這話自己說著都感覺底氣不足,澹臺清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那眼神跟測謊機似的,她可不敢保證能瞞天過海。他既能這麼問,必然是做足了功課的。到目前為止,她可不承認自己的身體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他這麼軟禁著她,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昔日春秋四大公子門下食客上千,出頭的有幾個?大多數還不是吃閑飯的?桂閣財大勢大,不在乎多她一隻飯碗。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或許,在澹臺清寂的估量中,她還有什麼未被發掘出來的用處也不一定。
他今天來,莫非就是來套她底細的?那麼,她該怎麼回答才算得體?
“怎麼,很難回答麼?”雙手狀甚無意地搭在單薄得可憐的雙肩上,灼熱的香氣肆無忌憚地撩撥著那紅紅白白七拼八湊不知道要擺出個什麼表情來的小臉。
看到她尷尬,他心裡卻莫名地快意。骨子裡的魔性雨後春筍般瘋長,十指如撫弦般在她背上彈跳,很想下一息把她揉成一團,握固在手心裡。
背上的那一下下的觸動彷彿不耐煩的暗示,讓魚非魚聯想到了劊子手臨刑前的磨刀霍霍。悠閑啊,認真啊,執念甚深啊,要命啊!
不能來真的,更不能玩假的,考驗她的時刻到來了!
“我是誰?誰是我?莊周夢蝶?白馬非馬?色色空空,有有無無。是幡動、是心動?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原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故作滄桑語,故作迷茫態。兩晉遺風猶存,那種雲裡霧裡貌似高深莫測的話語最能迷惑眾生,單看澹臺清寂上不上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春天容易犯困。李闡提開始考慮是否應該準備一些必要的提神道具了,比方說把黃連當人參嚼?或者是錐刺股?還是辣椒水、搖滾樂?不過呢,這些都是小巫,倘若有帥哥橫陳面前,估計幾天幾夜不睡覺,李闡提都不帶草雞的。
呵呵,意淫無罪,春天不發春,小心秋來悔。
話說,樓上不知哪家,昨天白日宣淫,給俺聽到了,真心激動……可遇不可求的福利啊,感謝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