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乃是桂閣“五行十二屬”之一,專司情報的蒐集。而水午則負責全國各處的資訊傳遞。
“念。”澹臺清寂自書簡後丟擲一句。
君安唱了諾,按照慣例,嫻熟地開啟了火漆,從竹筒裡取出一卷書函。展開來,先是草草過了一眼,心裡有了數,嘴上便不至於出現磕磕絆絆的情況:“回閣老,木護衛有話:那魚家乃是臨海郡平蕪城的原住民。魚氏一族式微,到了魚鷹這一代,已是一枝孤脈。魚鷹本人不事稼穡,好逸惡勞,聲名不佳。平時的結交也多是狐朋狗友。早年娶妻桃氏,生養下一女,即是魚非魚。”
“這魚非魚生來便不討喜。九歲那年,魚鷹與妻口角動了利器,不慎誤砍傷了自個兒的女兒。據說那一次魚非魚九死一生。醒來後,父女二人便反目成仇。這一點,左鄰右舍都是知道的。”
“半年後,魚非魚便開了一個成衣鋪子。這件事當時在平蕪城很是引起了一陣子的轟動。都說不著調的魚鷹養了個天才的女兒,小小年紀便懂得陶朱商經,把個店鋪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過半年時間,魚非魚便與父母分了家,在外另賃了房屋居住。”
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抬頭望向上首的人。
“然後呢?”澹臺清寂信手翻了一頁書,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剛剛還訓斥七公主耽於說唱,不思上進。不想轉眼工夫,自己竟也被這鄙野小人的離奇故事吸引住了。
君安收回目光,接著道:“按理,分家這種事應該由父母作主。況且魚非魚女兒之身,加上年幼無知,更不該獨立自主。可是,似乎是上次的誤傷事件,讓那魚鷹對唯一的女兒心懷歉疚,他本人對於魚非魚的所作所為竟是從不阻撓。”
“除去一間成衣店,魚非魚還開設有藥鋪‘濟生堂’,素日裡扶困濟貧,很得民心。”
“其人知書達理,但師承何人無從知曉。在其住處發現有大量的藏書,種類駁雜,不一而足。舉凡天文、地理、民俗、志怪、四書五經,都在其涉獵範圍之內。”
“平日裡常去的地方是——女間?”後面倆字有些明顯的走調。君安忽然想起自己在平蕪城的遭遇了。說到底,算是在那丫頭的地盤上栽了跟鬥。
可笑自己竟然還不察,活活地給她詐去了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試想,一個混跡於三教九流之所的人,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只怕心眼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呢!人小鬼大,說的就是魚非魚那種人吧?
抬起手臂抹去腦門上的冷汗,定了定神,接著彙報道:“其人素喜走街串巷。喜作男兒裝扮,不喜粉黛,不喜豔服,飲食清淡,生活頗為講究。以前經常倒騎毛驢在城中閑逛,成為一時怪景。還有這最後——咦?”
他頓了一下,面現驚訝地將信函超眼前遞進了些。
澹臺清寂的心隨著那一聲“咦”,忽悠顫了一下。恰似雁羽飄零、遊絲無緒,卻終究還是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暖和了,滿心歡喜。不想呆在屋裡,哪怕是滿院子轉悠看看花花草草也不算辜負了這明媚的春光。
心情好,看什麼都充滿了溫情。這大概就是“一善念動,則所見都是菩薩”吧?
沒想到自己的境界如此之高。
沒有人誇獎,就算是被世界遺忘,也不要自我捐棄啊。
我愛你們,可是我愛自己更多一點。
話說,那個霸王票是嘛東西?請恕我out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