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要銀子麼?”君安感覺頭有些開裂的跡象,心裡一個勁兒地罵著不要臉、卑鄙、下流、無恥、惡劣。
“沒錯!”
魚非魚的爽快與贊賞的眼神逼得君安當下破功,張口就罵:“真惡心!”
“沒關系。只要給的銀子夠多,隨你怎麼罵。”魚非魚完全一副街頭痞子破罐破摔有奶就是孃的醜陋嘴臉。
君安從未遇到這樣混的,不禁給氣的氣血翻滾,眼前發黑。旋即又想,其實這樣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既然她圖的是銀子,索性就拿銀子堵住她的嘴好了。
於是,一咬牙,道:“開個數吧!”
“五百兩!”魚非魚睜眼說瞎話。
“一言為定!”君安駟馬難追。
魚非魚傻了,嘴唇哆嗦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五百兩……銀子,你確定拿得出來?”
真是個鼠目寸光的小子!君安的怒火消了一點,那被砸扁了的驕傲一點點地鼓脹起來。
魚非魚吞嚥了幾大口口水,緊張地盯著他,幹巴巴地說道:“吹牛不打草稿。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虛張聲勢?口說無憑,立據為證。敢不敢?”
“一言為定!”君安倒巴不得馬上了結此事呢,回答得幹脆利索。
“那好,一言為定!”魚非魚豪情萬丈地叫了聲好,剛要喊踏雲準備紙筆,突然,身後樓下飄來一個甚不和諧的聲音:“在那兒!那小子在上頭!”
魚非魚恨聲罵了聲娘,渾身從頭到腳冰冷一片。腦袋“唰”地轉向下邊,噩夢般看到了十幾個手持利刃的黑衣人。
一回生,二回熟,這第三次再見,理當親如家人,卻為何要對她趕盡殺絕不留後路?這世道,真t不是人混的!太沒有天理了!
眼見幾只黑色大鳥拔地而起再次襲來,魚非魚暗叫一聲“不好”,猛地推開面前的君安,撒腿就往外面跑,臨走不忘提醒他:“五百兩,騙我是小狗!”
她再快也快不過那些身懷絕技的黑衣人。但是,魚非魚卻得了個“天時、地利”的便宜。仗著路徑熟,她一口氣跑到了後院。
剛才她跟姬鳳音就是從這個後院進來的。這也是她出入“彩雲間”的必經之路。相較前面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後院一向清靜,平時只有廚房的東西或人進出這裡。後院相當大,沿牆根搭有馬廄車棚,專門停放客人的車馬。
魚非魚順手就解了一匹馬的韁繩,死拉硬拽將馬牽出來,飛身上馬,雙腿狠狠地一夾馬肚,那馬長嘶一聲,騰身沖出了大門。
要問她為什麼會騎馬?很簡單,以前她曾經有過一頭毛驢,每天騎驢在平蕪城內外晃悠,早就練出了一身畜牲背上起伏顛簸的過硬技術。加上在“彩雲間”混的時候,也曾偷偷地牽著客人的馬出去溜達過。所以才有了這危難時刻的奮力一掙。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魚同學的黴運馬上就要開始了,命定的相公們開始陸續登床——哦不,是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