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來過?郡”
“是,阿歡,我們重新來過。”他墨黑的眸子閃過火光,像抓到一線希望的欣喜,冷清的聲調變得熱烈,帶著些許急切說著他設想好的未來,絮絮叨叨的,怕說漏一句我聽少一句般。
我驀地放棄掙紮安靜下來,木然地聽著他急切帶著討好的話,他抱得很緊,是要努力挽回即將失去那般的珍重,如若沒有今天筵席上讓我感到羞辱的一幕,如若他早一點跟我保證,哪怕再早一天,他這般的低姿態,我都願再再賭一次的。
“可惜,虞仲之,我已經不相信你了!”我僵硬著嘴角,想笑卻滿心苦澀,賭與不賭其實一念之差,需要的僅是勇氣,如若我能大度點再勇敢點,他那設想的未好未嘗不可以為這場變故畫上休止符,如果真的放過彼此的話,只是需要勇氣啊!
只是如同當初我執意纏上虞仲之走進婚姻像抓住救生浮木般的勇氣早已不知在何時丟掉了,甚至我們的愛怕也被這場災難消磨得所剩無幾,哪來的勇氣重新來過?心又隱隱作痛起來,一起的,連肚子也開始抽痛起來,像抽絲剝繭那般,隱隱約約的陣痛。
我下意識想推開身上的他,他的力量太大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心口迫不及待需要自由呼吸的空間,下一刻手卻被他揪住,像是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知道委曲求全刻意討好沒有半分餘地,向來驕傲的人終究也被惹怒了,本就冷清的眉眼染上一層霜,臉上線條冷硬涼薄,地說:“白流歡,你還想我怎樣?!就算我真的做錯了事就非得不可挽回?那晚的事情我沒有半分記憶,我說不清楚也不想逃避,更不求你能馬上原諒,但能不能給我彌補的機會?你就非要得理不饒人?!要你給我一個機會就這麼難嗎?!”
“虞仲之,你求過我嗎?屈”
“我……。”
“自你威脅我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值得被原諒了!”我悲哀地看著他,想著自己曾經到底還是有過半分心軟的,到底還是因為愛他,所以僥幸地想威脅也好不得已也罷,總算是一個不得不綁在一起的理由,總算是一個不分開的理由,可是今天所有人眼裡的瞭然和暗鬆口氣告訴我,這只是一場自己自以為是的笑話,要我用什麼顏面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或許你可以當做南柯一夢,可是我有潔癖的,只是一點點潔癖。”我推開發怔的他,眼底是倔強的決絕,一字一句道:“只是,嫌你髒。”
空氣中一陣死寂,只有一盞暖色壁燈的臥室內冷氣似又低了幾分,落地窗出隨意撩起的紗簾透過縫隙還能看到夜色降臨的黑暗,幾許光線閃爍落在玻璃折射到他臉上,勾勒出冷峻的線條,他的聲音緩緩響起,透著冷冽的譏諷:“原來,無論我做到怎樣程度你都從未想過會既往不咎。”
“你嫌髒,那就一起髒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昏暗中頸部便傳來一陣刺痛,是牙齒咬破皮肉的痛,身上重重壓著他堅硬的軀體,濃烈的男性氣息真切地近在咫尺,我瞪大眼僵住身體,待身上的晚禮服傳來布錦撕裂的聲音,我才察覺他的意圖,暗抽口氣找回聲音:“虞仲之,你不要……。”
還沒說完唇就被他堵住,他像被激怒的野獸不管不顧地試圖由侵佔和武力找回受傷的自尊心,帶著求而不得的絕望,不顧一切發洩著心底壓抑許久的怒氣和焦慮。唇上,頸脖,胸部傳來火辣辣的疼,這樣失去理智的虞仲之讓我莫名的感到害怕,心底有個無法填補的黑洞,隨著他的動作那份恐懼越發加深。是那種不可挽回的恐懼。
我瞪大眼掙紮要推開失去理智的他,用力拍打他堅實的背脊,卻被他咬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明知反抗不了的心頭涼得像十月的深秋,他越是用力一份,越是心寒。
等他狠狠進入的時候,我的眼淚終是落了下來,心頭開始寂靜下來,劇烈掙紮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全身的痛覺神經似也被抽離任由他勒緊。
不知是不是錯覺,隱隱約約只覺得有股暖流緩緩滑下大腿,溫熱的,黏糊的,很久很久,才是疼,一點一點,越來越疼。就在那一瞬間,我彷彿聽見了全世界崩潰的聲音。
神智恍惚間,不知是誰的一聲呢喃:“孩子……。”
虞仲之心神一震,瞳孔縮張,不敢置信的臉上落下一片死灰。
推薦小說
《空房》
《億萬總裁:前妻,再嫁我一次!》
《東岑西舅》
孩子4)[vip]
孩子4)文安十三
我沉睡了足足三天三夜,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裡有清俊的少年,白瓷般的少女,青澀的面容,熟悉的畫面似是從記憶深處挖掘出的失色背景,帶著倉惶跳脫的久違感.
“阿歡,阿歡…。”
是誰在一聲聲地喊?幹淨溫潤的聲調帶著獨有的婉轉旖旎,我目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