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麼了?”腰上一熱便被熟悉的聲音和氣息包圍,虞仲之貼在我耳邊問;大抵是看到我被訓了一頓的樣子,手在我腰間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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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拉肚子。”我揪著他的衣擺,好不沮喪地搖頭:“我不是個好主人。”.
“只是小症狀罷了。”他有些好笑地說著,從醫生手裡接過小東西提到面前對視,看到它顫抖著嗚咽兩聲,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輕易讓人生出愛憐,他撫摸了幾下耳朵才塞到我懷裡。
出來已是夜色朦朧萬家燈火,閑聊幾句他便專心開車,窗外明滅的光線打在他側臉,埋下幾抹冷冽。我直覺他有心事,雖然還是一貫的冷淡寡言,緊抿的唇卻洩露了他從未放鬆的神經;而印象中,他不是會將公事帶回家的人。
“晚餐吃什麼?”。我往窗外搜尋一遍,饑腸轆轆的人卻找不到合心意的館子。
“你做主?”他淡淡投來一瞥。
我低頭看著乖乖躺在膝上的小東西,想了想,微歪著頭笑道:“不如回宅子?前些天顧媽來電話老唸叨要我們回去吃飯,但你工作太忙我都給推了。刻”
虞仲之目光略一遲疑,沉默幾秒才說:“時間太晚,改天好了。”
我怔了下,才意識到他這句並非問句,微微頷首便沒了交談的興致,低頭無聲地撥弄貓兒的小爪子。
晚餐最終還是蘇記的外快草草解決。我盯著廣告連篇的電視螢幕猶豫良久,趁著他從浴室出來終忍不住開口問:“最近很忙嗎?你好像很困擾?”
他擦著頭發的毛巾頓了一下,語氣淡淡道:“沒事,很快就解決了。”說完便朝書房走去,沒幾步又回頭提醒:“看電視別太晚了,早點睡。”
我盯著他灰色的背影,留意到未幹的發絲有幾滴水珠滑落頸後,染濕了他薄薄的睡袍;看著那扇玫瑰木門輕輕合上隔絕兩個世界,才木然地將視線調向劇情上演的肥皂剧。偌大的客廳燈火通亮,貓兒吃過藥片窩在角落睡得正好,我盯著螢幕一動不動,寂寥得只有電視發出無喜感的對話。
忽然手機震動提示有新資訊,我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隨手點開是一句無厘頭的話:虞太太的眼光不錯,衣服很合身噱。
或許是發錯了呢?我盯著它看了幾分鐘,緩緩抿起唇,直接點了刪除鍵繼續看電視。
只是夏天到來的時候,我莫名其妙變得擔憂起來,脾氣越來越暴躁,是那種不知緣由的,心裡似有火無處撒那般的急躁。虞仲之還是忙,卻似乎也察覺到我情緒變化,開始盡量避免晚歸,我卻總忍不住找茬;有時不經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會目光冷然看著他尖聲測探,他邊解釋是同事噴香水沾染上的,邊將衣服丟到洗衣機旁。
“你身邊的人不是李曜嗎?”我立即敏感地指控“你著什麼急,不心虛你幹嘛著急脫掉?”
“你想太多了。”他苦笑著撫額,眸底明顯的無可奈何。
“虞仲之你很不耐煩我了是不是?連你也不耐煩了是不是?然後是不是也要離開我……。”
………
如此這般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不安,每次這樣無緣由的爭執結尾是他忍無可忍,惱怒地將我壓在沙發上以唇堵上熱烈的深吻,帶著懲罰性的撕咬。面板的疼痛讓我漸漸清醒,他溫暖的讓人迷戀的氣息讓我逐漸心安熱情地回吻他。
就在我為這樣的負面情緒懊惱不已時卻從螢幕上見到他清冷淡漠的臉,那是華南之星的剪綵典禮,高大挺拔的他身旁攜著明豔動人的顧曉靜,兩人親密緊挽相當引人矚目,不意外有不長眼色的好事者調侃,他目光冷然一律沉默以對。只是在那種場合下沉默就等於了預設,我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窈窕動人的倩影,好半響才回過神拭去一頭冷汗:看來那則簡訊也不算無厘頭,人家明明就是先禮後兵的下戰貼。
等他一身酒氣香水味回來,我冷冷看著他:“為什麼沒有通知我,你應該記得我是主設計師才對。”
“你近來心情不好,我想那些無聊的宴會你定是不喜歡的。”他似乎也喝了酒,禮服和發絲有些淩亂,疲憊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頹然。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嫌我在場礙著你了?”我咬著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