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男人的設計,很男人的色調,跟他本人一樣無聊。在心裡評價完畢我一身居家服裝加圍裙,左手燙鬥右手一本《居家大全》以非常賢惠的站姿笑眯眯地看著他。
虞仲之自然錯愕不已,掃遍我全身行頭:“你要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那一定是我沒表現的緣故。”我推他到梳妝鏡前,把梳子塞到他手裡叮囑:“你先弄頭發,衣服待會再穿。”
“白流歡,別告訴我你要糟蹋我的襯衫!”他微微眯起眼,總算猜出我的意圖。
嘖嘖,看看這男的怎麼說話的?!言語間那個蔑視那個瞧不起,足夠構成對我的人格侮辱!但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等我用實際行動以及優良成果表示以及展示出來,看他還不閉上他掃興的烏鴉嘴!
我哼著歌,心情嗨皮地將他衣櫥全開啟來,入眼的是以黑白色為主,以我沒退步的審美眼光,這些衣服除了價格不菲,款式或做工都很精緻,還按分類做了擺放,咋看之下倒挺整齊的。但到底是男人,粗略的擺放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缺少女人打理的衣櫥。
使命感頓生的我按自己眼光挑了一件出來,插上電燙鬥,這邊開啟《居家大全》第245頁,照著步驟有模有樣的做起家務來,順勢掃一眼虞仲之,見到他瞪大眼,用一副小菜一碟的目光給回過去:沒聽說過女人生來就有會做家務的天賦嗎,更別說只是小小的燙衣服,簡直是輕而易舉。
架勢是挺好的,就是成果不怎麼樣,好好一件尼龍襯衫看起來遠比沒燙之前更狼狽,知道阻止已晚,虞仲之遠遠看著目光有些悽涼。大抵男人愛襯衫跟女人愛高跟鞋感受是一樣的。
“虞仲之,你什麼意思?!你該穿我手上燙的這件!”我不爽地瞪著不知何時已經找了件新的穿上的男人,看得出他絲毫沒把我的辛苦放在眼裡,更別期待他能感激。好心情就這樣不翼而飛,我將燙鬥一丟,目光凜凜非要他給我個交代。
要是許寧寧看見,必定笑我的樣子像抓住老公出軌證據的潑婦。
他心底嘆息一記,帶了些無可奈何的意味,臉上卻是一貫的冷清,薄薄的唇形悄然抿一下,這是他說話的前奏“我不想遲到,以後燙衣服最好控制在五分鐘之內。”
不刻薄不挑三揀四他會死啊!我忍著比不爽更多一點的沮喪,重新燃起鬥志,甜甜一笑:“好,我多練習。”說著翻出條藏青色領帶走到他面前朝他挑挑眉。
習慣真是件恐怖的事情[vip]
“你會?”懷疑的口氣毋庸置疑.
“讓您賤笑了。”我點頭又搖頭,將《居家大全》翻到第294頁,塞到他手上示意他拿著以方便我看清操作流程;只是他個子太高,他彎下脖子配合,我還得踮起腳尖才夠得著他。
平日看見的簡單又好看的活結,真正動手起來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不是系成死結,就是形狀扭曲毫無美感,醜得連自個都看不入眼,只好拆了重新再來。於是堂堂北大高材生就這樣被難住了,三五次下來我累得滿頭大汗,腳踮得發軟,只靠用領帶勒住虞仲之的脖子才勉強站穩。
男人的領帶跟女人的絲襪一樣,大多時候是神秘而曖昧的。此刻兩人緊密相依,氣息相交,一個低頭靠攏,一個踮腳上前,遠遠看就像在熱吻的男女。幾乎要貼到臉上的近距離,從上往下透過薄薄的居家服領口很清楚看得到胸口肌膚的顏色,連內衣是黑色蕾絲都被他偷看光了。他微微閃了神,鼻頭有細細的汗,呼吸也多了些謹慎。
“大功告成!”我終於鬆了口氣,軟下身子按摩痠痛的手臂。看來賢妻良母也不是誰都能當的。所幸這次虞仲之沒嫌我浪費他時間,對著鏡子拉扯幾下,看了看,也沒見他出言打擊埋沒。
我立即成就感頓生,推他到餐桌,指著桌上豐盛的早餐,忍不住賣弄說:“我做的,看著是不是很有胃口?雖然我做菜不怎麼樣,煎荷包蛋卻是一絕。”可不是嗎,多年來廚藝白痴的人也曾一度下決心練苦功的,只是天賦有限,心存僥幸,跟在溫柔耐心的老師旁學藝,最後只學會煎個荷包蛋。那時看著他的笑容,自己就想,這輩子還用得著自己下廚麼。未想還是要的,幸好還年輕,幸好還來得及,總有一天,我會成長為不依靠任何人都可以獨立生存。
虞仲之盯著我的臉研究一會,終於開口問:“說吧,有事求我?”一大早無事獻殷勤,任誰都覺得詭異。
“虞仲之,你找罵是吧?!”太侮辱人了!在他眼中我就是那樣兩面三刀的人麼!
“那你今早所做一切為何?”
看來有人是賤骨頭啊!我難得對他好居然還被懷疑居心不良!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漫不經心開口:“哦,是陳嫂教的禦夫之道,說男人都吃這套,我就試試看了。”只是說完我怎麼覺得空氣有點冷颼颼的。
“虞太太覺得實驗結果如何?”他皮笑肉不笑,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點咬牙切齒。
“結果嘛,還是挺好玩的,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