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虞仲之收拾碗筷洗碗去了,我坐在客廳沙發看著正在熱播的狗血的八點檔,劇集超長,人物關系混亂,女主角是個掃把星誰沾上誰沒有好日子過,你拉我扯特別的雷人。言琥濾尖伐過去一個禮拜都追著看,並不合我胃口,勝在夠複雜,必須全神貫注才曉得是哪跟哪,很傷腦筋,極快疲憊,讓我沒有多餘的腦空間自哀自憐。
廣告時間一到,我輕輕籲了口氣,轉頭卻看到虞仲之坐在不遠處的沙發,放鬆的姿態看得出他陪看已有好一會;愛呆書房的工作狂突然遊手好閑看八點檔,並且還看得全神貫注,實在是有點詭異。
“好看嗎?”我主動搭話閑聊,無聊地看著重複的牙膏廣告沒完沒了,
“劇情無聊沒創意,算不上好看。”他將目光看向我,一板一眼地說道。那你還看得那麼入神!我暗暗翻個白眼,扭頭不再理他,撈起矮桌上搜刮回來的零食舒服地窩在沙發裡啃;客廳裡,除了電視的說話聲,就是我吃鬆鬆餅咔嚓咔嚓的聲音。其間虞仲之回了一趟書房,不一會又出來不發一言地坐在旁邊。
我吃完松餅吃梅子,接著是今天親自精挑細選的新鮮瓜果。等螢幕上出現明天的預告,宣告今天播放完畢,我肚子也吃得鼓鼓的,伸伸懶腰,濃濃的睡意襲上來;正想去衛生間洗漱準備回房睡覺,卻看到虞仲之還在一旁無動於衷廓。
我看一眼時間,狐疑地問:“你還不睡?”據瞭解這男人對自我要求極高,生活習慣跟他的脾氣一樣死板,無所事事一晚上超時還不睡這類事情似乎跟他不搭調,“還是,你有事情要跟我是說?”我認真地看著他問。
他輕咳一聲站起來,表情淡淡的,單手插在口袋,另一隻手遞給我一個白色信封,漫不經心道:“你看看這個吧。”
我接過來掏出看一眼,歪著頭想了想,抬頭問:“蜜月旅行?”
他鼻子裡若有若無哼一聲,雙手插口袋百無聊賴地看著漆黑的窗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注意到他身上穿了一天顯得有些褶皺淩亂的白色襯衫,額頭的發絲有幾根散落額前,幽深的雙眸似帶血絲,薄薄的唇緊抿著,冷淡的表情無端就給人一種不耐煩的感覺。也幸得他這一副不耐煩看你要不要去的樣子,才沒讓我自戀地以為這一個禮拜他忙得不見人影,是因為要去度蜜月。
我淡淡笑了一下,將信封還給他:“我壓根沒想要去度什麼蜜月,再說你也沒欠我的,沒必要這樣處處顧及我而感到為難。”
他驀地轉頭,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幽深似墨的雙眸看著我,有我看不透的訊息,卻讓我覺得腳底微微發寒傑。
“其實我對顧小姐挺抱歉的,要不是當初我一時沖動也不會將你們…這些天來我想通了,我和你並不是因為相愛才結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用為那晚的事情非要負責任不可;我借你擺脫情傷,你給我避難之所作,你並不欠我的。說到底我還得謝謝你伸手援助。虞仲之,這個蜜月你可以和顧小姐去也沒關系。我不會介意。”我一口氣說完,淡淡笑著看他。
他忽紅忽白的臉色告訴我,他被傷了自尊心,怕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截了當吧。更何況虞仲之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被人指出金屋藏嬌面子上肯定不好看;即便這個人是他有名無實的妻子。
他默不作聲站了好久,也看了我好久,一張布滿暴風雨的的俊臉上幽深眸子冷冷地盯著我,幾乎讓我忘了喘息,如果我是他的敵人,毫不猶豫相信他會像餓極的獅子撲過來咬斷我細細的頸脖。
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虞仲之冷漠歸冷漠,至少心不狠,從他幫過我那麼多次就看得出來,他最多算不會表達;可剛剛的眼神,讓我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我一點也不瞭解,那一刻他覆在外面那層禮貌得體的面具露了餡,洩露了他原本冷厲無情的隱性。
我有些喘喘不安,剛想發問,那張薄薄的唇微微揚起抹冷冽的弧度,達不到眼底的笑容溢位嘴角。
“謝謝你的大度,可惜你的自以為是用錯物件了!不是每個人都跟你白流歡一樣恬不知恥將別人的感情婚姻視為兒戲玩弄於股掌的!”說完,他撈起西裝外套往門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將門狠狠摔上,巨大的聲響嗡鳴了好久才漸漸停歇。
【求收~~求收~~~】
說出去也不怕笑死北京人[vip]
拂曉時分,天空是暗暗的灰白,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遠處綽約的山巒被清淡的雲煙籠罩,白茫茫的和灰白的天空融為一體。言琥濾尖伐我雙手抱膝呆呆地看著玻璃上薄薄的一層白霜,研究了許久才想到,原來是雪。外面紛紛揚揚下著如米粒般大小的雪花籽.
一夜沒睡的雙眼,連眨一下都覺得眼皮被壓了千金重,全身肌肉又酸又漲。一整晚明明昏昏欲睡,也本以為自己發會呆就老實睡去,未想腦子裡有條細細的神經始終被拉扯著,教人一夜不得安眠。想起虞仲之離去前的那駭人的目光和傷人的話,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成全卻換來一頓辱罵,心頭就重重落下不知第幾次的沮喪和嘆息。
七點十五分的時候,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