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叫安全感。
“虞仲之,我們結婚吧”。
我驀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這個念頭剛起就像窮途末路的旅人找到光明出口般的歡欣激動,義無反顧;又像邀約一場人生豪賭般,蠢蠢欲動,奮不顧身。
是的,我願意8)【vip】
他似乎被突然而至的狀況搞懵了,瞪了我很久,在他嘴唇微動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我迅速吻住他,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頸脖,藉著酒精壯膽,熱情而深入的吻他。z他的唇柔軟卻冰涼,似他給人一貫的感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撩撥一個男人,腦子暈乎乎的,竟然想起幾個月前每每看著他的側臉,不經意便會看著他紅潤性感的嘴唇愣神。早就知道這男的有張招人的臉蛋,此刻真實接觸,味道還真的不錯。雖然,只是我單方面懵懂的咬著他不放。
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猜他一定也很抗拒,如果我敢睜開眼,說不定能看得到他又把眉頭皺得死死的非常嫌棄的表情。
我盡本能百般纏住他。我瞭解男人大多是禁不起女人主動撩撥的雄性動物。
果然,虞仲之隨即便作出回應,是出乎我意料的略嫌用力的回吻,帶著一點點急切和怒氣。我緊緊閉著雙眼,吊起的心稍稍落下。我承認,我很卑鄙,我要他點頭,在意亂情迷之下。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任他越來越用力的勒緊,緊緊相擁地如用一棵盤根錯節的老樹。只是當時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彼此的心跳,熱烈鼓譟得並無二致。
我是怎麼走出酒吧,怎麼一路跟著他回到公寓的,腦子一片模糊錯亂,只依稀記得一路黑暗顛簸,逐漸遠離熱鬧,臉上頸間不停的有濕熱的觸感。z等到我意識稍稍恢複,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才驚覺他的狂熱;屋子裡很黑,28層高的落地窗連燈光都無法穿入,但我卻能看見他熱切的眼神,如黑夜裡兩箤明亮的火光。
我心一顫,酒意隨即醒了大半,吶吶想開口;虞仲之卻似刻意堵住不讓說話般,以唇狠狠壓上來,吻上我的嘴,用舌尖探進來吸吮;像只發狂的野獸在我頸脖間啃咬著。我無所適從,很想抬手嘗試推拒,可突然間卻像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他近似粗暴的熱情如排山倒海般淹沒我的心神,隨著他的重量覆上,腦中則轟地一聲,除了緊緊抱住他,再無他念。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感覺他在凝視自己。但實在很疲勞,似很久沒有睡過踏實覺般貪戀地巴著溫暖不放。等到陽光照在臉上,睜開眼見到近在咫尺的虞仲之,我被驚嚇到悚然跳起,木然轉過臉,看著著床上睡得很滿足的臉欞。
暗抽一口氣,一聲清脆竄入我的耳膜,似乎還有發絲千折百轉的纏繞聲,是什麼碎了,我自問。心裡放佛被砸出一個空白的洞,裡面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我想,其實是有的,有根刺在裡面紮了根,不是不痛,不是不想哭,只不過,突然之間,塵埃落定,心如死灰般寂然。
“後悔了?”虞仲之不知何時醒了,凝視我像受了嚴重打擊臉色蒼白的樣子,眸底劃過一絲不忍,隨即嘴角揚起譏諷的線條,看得我眼睛生生刺痛。
“讓你失望了,我白流歡不是玩不起的人。”我咬著牙,轉過身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物。身體的疼痛,空蕩寂寥的心,虞仲之鄙夷的目光,這一切都壓在心口重得我喘不過氣來。忽然覺得一切都亂透了,我迫不及待需要喘息的空間。
“那麼,恭喜如你所願了。”
門把上的手一頓,我轉過身直直對上他墨黑的雙眸,裡面資訊隱藏得太深,我看不透徹,也無法猜測他涼薄的面容上笑容的真實性,只聽到他冷冽的薄唇吐出的幾個字:“虞太太。”
我與虞仲之的婚禮如期進行。
這個訊息一出媒體記者像見了牛糞的蒼蠅般前僕後繼湧上來爭相報道,只是問的都是之前的緋聞、和安家少爺的續集、與虞董閃婚的動機,諸如此類教人心堵的話題;我神色漠然地看著爸爸逃不過被記者逼問因而鐵青僵硬的臉色。許寧寧則是不敢置信地拉著我長籲短嘆,說本以為最快結婚的會是她,卻未想是我轉眼間就修成已婚婦。
我靜靜聽著,看著,不語。別說許寧寧大感意外,連我自己都是腦袋空白,目光怔忪地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高大身影。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和虞仲之綁在一起,此刻他一襲合體黑色西裝,疏了個一絲不茍的發型,面容沉靜肅穆,目光掩蓋不住銳利地應付賓客,偌大的會場中,再多的人也掩蓋不住他的出眾。我卻覺得這一切都很陌生,誠惶誠恐。
相較於現場的喧鬧熱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