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說明天再來看他就揮揮手告別了。
由於接下來的幾天虞仲之‘羞於見人’一切公事都是用電腦遙控,我也就順便公事探訪一起天天到虞家大宅報到;整個宅子下人不多,白日裡常常不見人影,近身服侍的是管家福伯,雖說福伯上了年紀,但行動依舊穩健;虞仲之說福伯年輕時也參過軍,退役後一直跟著爸爸做事,現在又管著家裡的一家大小。
提起他爸爸,我才想起一連幾天都沒見過。虞仲之說是送到國外治療了,近期都不會回國。我注意到他說這話時語氣裡的僵硬,雖然他盯著電腦頭也沒抬,我還是捕捉到他的氣息明顯變得疏離,淡漠得不容我深入探究半分。
我也就不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虞仲之固然也有,很明顯是和他父親有關;早有傳言他接任美亞是出於無奈,父子間似乎也有不少隔閡與矛盾。現在看來,傳言雖說有誇大成分,倒也不算空xue來風。
只是心裡不免唏噓,這個韌性十足看來淡漠刻薄的男人也是個可憐娃。
後來跟許寧寧聊起這個的時候,她一臉驚訝的說:“虞仲之是私生子,他爸病重才給接回來接任美亞的擔子,要是他們父子能相親相愛才有鬼呢;這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阿歡居然不知道”?
我啞口搖頭,媽呀,我能知道才怪;我要是能知道我就不問虞仲之戳他傷口了;我現在覺得虞仲之何止是可憐娃,根本就是一爹不親的狗尾巴草,我覺得之前自己兇惡的行徑特可惡簡直不是人!
還沒到十點我就匆匆告別許寧寧跑去找虞仲之,不知道他是否已下班,就給他打電話。
“有事”?他好像在忙,電話裡的聲音特別的沙啞和不耐。
“沒事就不能找你”?
“……”。
“下班了嗎”?
“還沒”。
“很忙嗎”?
“…….”。
“能一起吃晚飯嗎”?
“有事請說”。
“也沒什麼事…”。
“……”。
“那個我就是想…”。
“算了,還有十分鐘我就下班;你在哪”?
我報了地址就乖乖站在路邊等他,半個小時沒到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吉普出現了;看得出他來得匆忙,西裝外套沒穿,白襯衣還有些許褶皺;只是臉上有明顯的疲態,可以想象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應該在加班。
看來這大老闆也不好當,要做的比別人多,下班永遠比別人晚。
兩個人都餓了,我們就近原則選了家港式餐廳;靠近我的時候,虞仲之皺起眉頭:“你又喝酒了”?
我點點頭,不明所以。
他眉頭皺得更深:“以後不要經常喝酒”。
“為什麼”?
“女孩子喝酒不好”。
我被逗笑了:“我記得你還把我當擋酒槽呢”。
“以後不會了”。
“為什麼”?
“………”。
他不說話我更加好奇了,追著他問為什麼。
虞仲之看了我一會,道:“我的酒量比你好”。
鄙視!赤裸裸的鄙視!就因為上次我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就不信任我了,完了現在又鄙視我!被一個有酒精過敏症的人說酒量比我好實在是奇恥大辱!我老大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選擇無視他。
虞仲之只管低頭吃東西,看他那優雅的吃相就知道他當坐在他對面的我是一團隱形空氣,一點也沒有交談的意思;我現在有點瞭解這個男人了,明明他行動舉止禮貌而得體,對誰都彬彬有禮,可就是他對誰都這樣,反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