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往窗外看一眼,見到白家的傭人走了出來!哎哎!最恨別人在我好眠做著好夢的時候打斷了!頭好疼!下車前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誰知虞仲之又恢複了那副死樣子,瞟也沒瞟我一下就和那輛留下我罪證的吉普走了。
拽屁!早知道就往那車多刮幾下!
爸爸沒在家我鬆了一口氣,上樓回房往床上一倒打算繼續做那個未完的好夢,卻被陳嫂喚起來說是準備了醒酒茶,要我喝完才睡好過些。想想方才尖銳的頭疼我全身抖了一下,乖乖聽話。
我雙手捧著馬克杯,眯起眼,滿口贊嘆“陳嫂的手藝真好!原來我以前不頭疼是多虧喝了這茶呢”!
“小姐不是我泡的茶好,是你喝太多酒!好好的女孩子學什麼喝酒,要是夫人還在看到得是有多心疼吶”。陳嫂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哎哎哎,陳嫂您別唸了,我下次少喝行了吧”!真是的,這些話都重複了不下百次了,虧陳嫂每次還能紅眼睛。
“小姐每次都這麼說,跟安少爺也是這樣保證,也沒見你真的少喝…”。
“哎喲哎喲!頭好痛!陳嫂再給我泡一杯吧”。把杯子塞給她後我兩條腿像長了翅膀似的上樓躲回房間。
然後,世界終於安靜。
看了一眼床頭的水晶鐘,我暗暗喟嘆,將身體一點一點往被子裡縮;北京開始涼了,房間的暖氣可堪比夏日;我一點也不冷,卻努力想把自己藏得嚴實些。
依稀還是聽到了車子回來的聲音,然後踩踏木板的聲音,然後經過房門前細微的交談聲。
哦,他們回來了啊。我將心情輕拿輕放,眯起眼,準備入睡。
“阿歡”。有人在叩門。
我將被子蓋過頭,矇住耳朵。
“阿歡”?
“阿歡,開門好嗎”?
還真是不屈不饒啊!我猛地將被子扔開,說道:“門沒鎖”。然後見到宸歌端著我的馬克杯走過來。
“我已經喝過了”。我板起臉不想看他。
“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現在也就不用喝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現在也就不用喝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看著他的笑容,我心頭一酸,莫名的委屈;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跑去喝酒的,我是因為誰才寧願把自己弄醉才回家的;可是罪魁禍首的他只能溫溫柔柔的看著我笑,他都不知道我的委屈。
“安哥哥”。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好,阿歡不要那就不喝了”。果然,就像從小到大一樣,每每我這樣叫他,他就什麼都依我了。然後看著他將杯子放下,他坐到我身邊幫我掖好被子。
我乖乖享受著,卻沒有因為那自然嫻熟的動作而高興;這類的事情他做了實在太多,他清楚我的脾性,我的喜好,甚至我的身體狀況;十年如一日的關心我,溫柔的為我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他自然而然到像我的親哥哥。
可是,他是白流瓷的未婚夫。
我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宅子裡,我永遠不會開心得起來。
“阿歡,小瓷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剛剛從醫院回來,她在房裡躺一會就睡著了;醫生說這不是好事情”。安宸歌絮絮叨叨說著,即便是這樣的訊息,他說起來也是細水長流的。
他是一個無論何時都很溫柔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看不懂他眼底的訊息;他會跟我分享他所看所想的,會經常跟我談白流瓷,就像現在一樣,說小瓷怎麼樣小瓷怎麼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白流瓷面前也會這樣想到我?
我看著他,靜靜聽著他講話,安家二少爺有蓮花生一般的容顏,天生溫柔,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