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章玥難眠,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已有的和沒有的,自己今後該怎麼面對閔辰,該怎麼面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是否還會再原諒他。她在想會不會是自己晚上因為光線的問題認錯了。可是那熟悉的背影,厚實的肩膀是自己擁抱了多少次的熟悉,又怎麼會有錯。一晚上章玥都是清醒的,自始至終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聽到他的開門聲和腳步聲。
第二天的時間向公司裡面請了假,這樣的狀態自己也不敢到公司裡面去。到中午的時候閔辰才回家,章玥正好做完飯。
“回來了,昨天怎麼沒回家?”章玥壓抑著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和情緒說道。
“恩,怎麼沒上班,昨天和客戶談著一些事情,喝了酒後來就回爸那邊了。”
聽閔辰說這些話,章玥本來還有一點的希望徹底的破滅,心被利劍刺了向了更深處,這樣的痛讓她忍不住的留下眼淚。如果今天他能告訴自己這些事情,能給自己一個解釋,不管怎麼樣都會原諒的,也都會選擇相信他,或許昨天只是一個誤會,可是他沒有,他還是選擇了欺騙和隱瞞,到底是不相信自己對他的信任。
可是愛情裡是絕對自私、絕對跋扈、絕對不容一粒沙子。
背對著閔辰擦幹自己的眼淚咬緊了自己的嘴唇:“是嗎,那吃飯後就好好休息去吧,以後自己要注意身體。”
“恩,會的,今天怎麼了,聲音怎麼變了,是不是生病了?”章玥面對著閔辰:“不是,昨天熬夜趕稿子,沒來得急休息有點累了,下午還要去雜志社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的睡一覺。”
“怎麼這樣,這不是虐待我老婆麼,怎麼這麼急?”閔辰走過去摟著章玥的肩。
章玥連忙從他身邊抽出來:“恩,還差個結尾,我先去寫一下。”說完章玥徑直走回了自己的臥室,她不知道哪一個到底是真正的他,以前信誓旦旦對她說那些話的閔辰都到那裡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章玥揹著自己的電腦出了門,走的時候跟閔辰坐在沙發上,說了一聲要出去沒再多看他一眼就推門走了。下午的時候給夏涵打電話,夏涵也正在上著班,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在可以找誰說自己的心事,說著一段苦楚。夢雪現在已經有了身孕不方便出來,剩下的只有宋哲和路揚。就算兩個來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這一年的聖誕節如果兩個人還在一起,那就已經六點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癢,以為就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原來就不能到七年,更不會有七年之癢。
章玥的無助和不知所措已經讓她亂了方寸,終究是孤單的,沒有人可以哭,沒有人可以說話。幸好是帶著自己電腦,章玥獨自一個人坐在公園裡面看著下下來的電影一直到晚上夏涵再次打電話過來,晚上的時候章玥和夏涵擠在一起,什麼話不願意說,也許是由於這兩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早早的就睡下了。
一下午在公園裡面吹著涼風,晚上的時候嗓子有些疼,章玥知道這是感冒的前兆,從小到大一直就是這樣,首先是嗓子發炎,然後就是流鼻涕、打噴嚏發燒什麼的。
第二天下班的晚上,伊曼找到了章玥。
“章玥姐,你知道閔辰腦袋裡面有過疼痛嗎?”
“有那麼一兩次吧,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之前一直說頭痛然後被檢查出來腦部有一顆惡性腫瘤正壓迫者神經和視力,現在的情況開始惡化。”
“怎麼……怎麼會這樣,一直沒有聽說的啊”章玥的一臉慌張和擔心。
“我也是從才知道,我不相信不是來問你了嗎,原來你比我知道的更少。”季伊曼也一臉的失望。
“怎麼會這樣,他自己知道嗎,怎麼會這樣?”章玥抓著自己的頭發小聲的抽泣著。
“別這樣,別這樣章玥姐,就是因為怕你這樣所以小辰哥才一直瞞著你。”
“什麼……什麼,他故意瞞著我?好啊,我就是一徹徹底底的。”從剛才小聲抽泣的聲音變成憤怒和傷心。
“章玥姐,現在你可要理智啊,只有你能幫助他。”
“我怎麼幫,只要他好,我怎麼都可以。”章玥最後的哀求道,她已經失去了父母,她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留住閔辰,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最近在閔伯伯家準備安排他到國外去,你也知道小辰哥放不下你所以他不願意去,如果不能在現在不能去治療就會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你也知道這後果。如果我說這個方法對你會很不公平,也會很難接受。但是章玥姐,我們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說,才會有這樣的打算。”
“為什麼是你跟我說這件事?”
“我……章玥姐,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受閔伯伯所託,如果是他來找你讓小辰哥知道以後,父子兩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也會破滅,他們兩的關系不也是因為你而有所好轉的嗎,你也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是吧?章玥姐,我知道你和小辰哥的感情,我是看著你們過來的,我們一直都是好姐妹不是嗎,我也是希望你們好好的,不願意看到你們誰受到傷害,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能怎麼辦,章玥姐,你該告訴我怎麼辦?”
“好,我會做到的,給我時間。”章玥果斷的說。
生如夏花之燦爛,逝如秋葉之靜美。和他在也走不過這第六年的聖誕節,閔辰的這二十年裡是燦爛輝煌的,也是膽小而無奈自私的。出生的背景決定了他五彩的童年生活,不管以後會有個什麼萬一,她還是希望他如涅槃一般
本來一如平靜的心中突然湧起了大風大浪,時不時還形成一個個漩渦,帶著她觸到深不可測的礁石,這到底有多深,也到底有多沉。章玥不相信會有這樣的情況,她找到了閔曦,閔曦的眼也是紅紅的帶著些哀愁,點了點頭,講病例遞給了章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