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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成了大皇子,而母妃卻沒有成為我理想中母儀天下的皇後,因為,母妃的孃家,不是個在黎國又舉足輕重的世家,當時我問母妃,為什麼父皇要立別的女子為皇後,難道那些年相濡以沫都是假的麼?母妃摸著我的腦袋,語重心長,讓我不要去爭什麼。
然後,我便不去爭…可是,不爭了,他們會放過我和母妃麼?
當時的黎國,國力還不如大齊,甚至處處受大齊制約,成為了大齊的附屬國,我曾經一度怨過父皇的軟弱無能,而母妃說,父皇也是逼不得已…我便認為父皇是逼不得已…直到母妃出事兒後,被父皇打入冷宮,我才知道,父皇到底有多逼不得已。
皇後一家勢力權傾朝野,父皇不得不捨棄母妃,不得不捨棄我…我知道,母妃是多麼溫柔善良的人兒,斷不會做出那般喪盡天良之事,可是,知道又如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母妃孃家無權無勢,我也只是個剛記事不久的皇子,百口莫辯愫。
被過繼到皇後名下的那些日子,可算是我一生中最昏暗的時候,王皇後心狠手辣,嫉妒,多疑,是非…所有女子有的缺點,在她身上都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常常在父皇那邊受了氣,便那我和冷宮裡的母妃出氣,也不知道她從何得知,母妃才是父皇最愛的女子,盡管,父皇對我和母妃表現的很是無情。
那些年,我偷偷跑去冷宮看母妃,看著母妃一人在破敗的冷宮中悄悄抹淚,我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強大起來,不要再讓母妃難過,再被皇後欺負,可是…母妃讓我不要爭,什麼都不要爭…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長大,而皇後也越發地變本加厲起來,皇後沒有子嗣,便怪罪於我,說是我擋著她的兒孫運,時常找些理由來處罰我,那些日子,經常是遍體鱗傷,偶爾半夜在母妃的哭泣聲中驚醒,我說,母妃,不要哭,總有一天,我會讓整個黎國都在我的腳下,我會接你出冷宮…母妃還是那句話,陽兒,不要爭,什麼都不要爭俘…
十六歲那年,父皇找了個理由,讓我出宮歷練,其實,父皇是想讓我在宮外能強大起來,也擺脫皇後對我的制約。可是,這一切,皇後怎麼會看不出來父皇的別有用心。出宮的前一天,皇後將我喚道她的寢宮,讓南疆的巫人給我種下蝕心蠱,當然,我是不願意,但是,她拿我母妃的性命要挾,我不得不種下受制於她的蝕心蠱。
那夜,我去冷宮和母妃道別,母妃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當年的縱火案是皇後一手策劃的,當年死在大火中的靜妃,不僅和大齊的定北王妃交好,也是母妃的在宮裡的唯一好友,母妃告訴我,大火中情況緊急,靜妃的孩兒,被蘇家的暗衛同定北王妃的孩子交換了偷偷帶出宮,為了今後能相認,母妃將身上早已準備好送給靜妃孩子的玉佩一起放在了襁褓之中。
本來,那玉佩與我的是一對,本想若是還能有個兄弟姐妹留著用的,不想母妃沒能給我個弟弟或者妹妹,而且與靜妃交好,便在父皇為靜妃未出世的孩兒取名之後,將玉佩上刻上他的名字,準備給靜妃孩子作生辰禮物的。
出宮歷練的時候,師父是父皇親自為我挑選的,雖然師父並不同意收我為徒。那些日子,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親情,友情,那些日子,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父皇將他的暗衛勢力交付於我,並暗中讓親王黨助我掌控黎國的的勢力。
我在歷練的時候,收養了一個同我差不多年歲的女子,她叫施玉兒,名字和她人一樣美麗,但是,並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子…我喜歡的女子…我也不知道我喜歡怎樣的女子,或許身在帝王家,註定就不會有自己喜歡的女子吧,那是一種羈絆,就像母妃對於父皇。
本來以為這偷來的時光,能持續的時間長一點,母妃受辱自盡的噩耗,打破了我一切的美夢,美夢終究是夢,總會醒來,只是,醒來的有些殘忍…殘忍便殘忍吧…
回到皇宮,我沒有去覲見父皇,而是去停放母妃屍首的冷宮,一把火,將冷宮燒了個幹淨,同時,也將以前的顧少陽,燒了個幹淨!我總覺得,火是世間最幹淨,也最能摸去汙漬的東西。
那時候,我便下定決心,讓所有傷害過母妃的人,不得好死!
在宮外歷練的那些日子,我也派人查探過靜妃孩子的下落,嗯…應該說是定北王府的四少爺。既然他安好,那我也沒什麼顧慮了。我將施玉兒派到了邑城,替我將一切部署好,這樣,即使在彌留之際,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兩年的時間,我用鐵血政策將王皇後一黨全部肅清,將淑妃一黨全部流放,陰狠殘忍的手段,在黎國得到個暗夜修羅的稱號,雖然有些不盡人意,但至少讓黎國的官員和子民對我臣服,對我敬畏,真正將黎國踩在腳下,這時候,我站著皇宮最高處俯視這個京都,我才覺得,自己有多寂寞,多孤單。
顏卿是師父唯一的徒弟,雖然師父並沒有傳授他什麼武功,卻將自己的醫術和畫工傾囊相授,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顏卿,因為他有那麼好的個師父,可以光明正大地疼愛他。顏卿當年讓我留下王皇後一命,好找出種下母蠱之人,將我身上的蠱毒除去,可是,我並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如今,能不能除去蠱毒又有什麼意義呢?這種孤身一人的感受,實在不想過的太久,若能撐到靜妃之子回來繼承大統,那麼,青山依舊,白鹿逐澗,在藍天碧水間化為一縷清風,何樂而不為呢?
這種心態,一直在我去邑城,遇到一個人後,有了微妙的變化。她叫洛弋軒,定北王王的小女兒,大齊的福蔭百度郡主。這個一出生便充滿色彩的女子。聽施玉兒的評價,以及平日裡那些市井平民的議論,本以為,會是個古靈精怪精妙的人兒,卻沒想到是個小酒鬼!呵呵…記得初次與她相遇,那一個轉角不經意的眉角,微醺的小臉,從此便深深地映在了我的腦海裡,這一切複雜微妙的情緒,只不過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那天,我便讓人捎信問顏卿,是否能解開我身上的蠱毒,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有了還想繼續活下去的意義。聽著施玉兒講著軒兒的那些故事,我更是對這個充滿奇思妙想的人兒愛不釋手,從施玉兒的眼神裡,我看出來施玉兒對軒兒也是疼愛得緊,呵呵…軒兒,你真是個奇女子,連我身邊的人都能哄去,那我被你吸引,便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了,我自我安慰道。
在蘇家的計劃裡,並沒有軒兒,可是我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將軒兒擄了回來,那天,看著軒兒滿是淚痕的小臉,我忍不住狠狠責罰了施玉兒,即使知道施玉兒也是被逼無奈。
將軒兒關在密室裡的那些天,我時常在暗處偷偷觀察軒兒的一舉一動,甚至忍不住親自去密室逗逗她,一切有關她的資訊,我都變得好敏感。
直到顏卿回信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沒有機會再讓我有足夠的時間看著軒兒老去。
本想在剩下的這段日子,將軒兒帶回黎國也好,只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軒兒會被蘇天淩帶走,沒有算到這次不經意的在乎會給他帶來那麼多傷害。
回到黎國不久,便聽說軒兒被欽點為秀女奉旨進京,我便讓人給張丞相帶信,一定要百般阻攔,若是軒兒被選為太子妃,那他也沒有再存在的意義了。呵呵…張丞相果然不負所託,軒兒沒有被選為太子妃,卻成了逍遙王王妃!
軒兒成親的那天,我喝的酩酊大醉,蠱毒在顏卿走後第一次發作,那時候,蝕心之痛,又算得了什麼。本想這樣去了也好,只是八皇弟才回過,一切都沒有部署好,還沒有將他登基的障礙掃清,我不能死,不能!
一個月後,與大齊交戰,這場莫名其妙,絲毫沒有出師之名的戰爭,本就是我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只是沒有想到軒兒既然來到了戰場上,同蕭羽凡一併作戰,那天軒兒蒙著眼在戰場上廝殺,她每一個動作,都深深映在了我的心裡,還能在彌留之際再見你一面,很好。
那場戰爭,註定只能輸,也的確輸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想必離京那麼久,八皇弟在黎國運籌帷幄也該差不多了,是時候回京了。
只是沒想到,會收到蕭羽凡的來信,讓我幫她照顧好軒兒…呵呵…可笑至極!昨日還在戰場上你死我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