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弋軒抬頭看看顧少陽,想了會兒,然後將手中的藥粉全書倒進嘴裡。還沒等洛弋軒全數嚥下,便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肋鑊
顧少陽一驚,起身接住洛弋軒倒下的身子,抓起洛弋軒的手把起脈來,確定無礙,才鬆了口氣,抱著洛弋軒躍出馬車,朝對面的樹林裡飛去。
邊城,顧少陽別苑。
“她怎麼樣了?”顧少陽坐在軟榻前,看著軟榻上熟睡的洛弋軒,問道。
一旁正在收拾藥箱的大夫,聽著顧少陽的說話,停下手上的活,抱拳道:“夫人沒什麼大礙,只是舟車勞頓,在加上怒火攻心,才會暈倒,喝幾帖藥,休息休息就好了。”
顧少陽點點頭,示意了一旁護衛,護衛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然後做出請的手勢,大夫接過銀子放在懷裡,背上藥箱,隨著護衛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什麼不妥,回過身來對著顧少陽道:“夫人坐胎不穩,不宜再舟車勞頓,還有…”大夫有些欲言又止。
顧少陽收回在洛弋軒臉上撫摸的手指,睥睨大夫一眼,“但說無妨。”
“額…是…”老大夫頷首,“還請公子節制些,夫人雖然有三個月身孕,但是實在不宜房事過於頻繁…老夫告辭。”
老大夫完,看著顧少陽有些不善的臉上後,急忙告辭離去。
顧少陽聽後,心裡不是個滋味,呵…節制?房事不宜頻繁?“蕭羽凡,看不出來溫文爾雅的你,也不過是個只顧自己私慾的衣冠禽獸。”顧少陽說完,繼續伸出手指撫摸著洛弋軒的臉頰,眼裡露出玩味的笑意,“洛弋軒呀洛弋軒,似乎我的兩次敗北,都和你有莫大的關系呢!呵呵…若是當初將你帶回黎國,如今,是不是就應該叫你一聲大皇妃了?”顧少陽說著,原本撫摸著洛弋軒臉頰的手慢慢滑到洛弋軒小腹上,“這裡的孩子,也應該是我的了吧。呵呵…不過,現在也不遲…”
“主子!主子!不好了!”從門外急沖沖跑進來的張力,打斷了正在沉思的顧少陽,顧少陽皺皺眉頭,隨手將一旁的茶盞扔了出去,清脆的響聲頓時阻斷了張力急躁的聲音,張力看著自己面前摔得粉碎的茶盞,頓時噤了聲,連忙跪了下來,腦袋死死貼著地面,惶恐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顧少陽有些不捨地從洛弋軒小腹上收回手,抬眼看了在跪在地上的張力,“什麼事兒?”
“主子!郡主被劫的事兒已經驚動了朝廷,如今邊城的城門已經被重兵把守,郡守也正率兵挨家挨戶搜查郡主的下落,很快就會搜到這裡了,主子,我們…”
“哼…一個郡守能奈我何?”顧少陽起身慢慢走了出來,“如今天京的事兒夠蕭羽凡焦頭爛額一陣兒了,邊城沒有了蕭羽凡,也折騰不出什麼事兒。”
“主子!”張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主子,您不能再邊城冒險了,國內局勢很不利主子吶!”
“呵呵…”顧少陽掩嘴輕笑,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就算再給他一年的時間,他也未必能掀起什麼風浪!一個流落在外的皇子,我說他是他就是,我說他不是,他便不是…”顧少陽說完,嫌惡地看了張力一眼,“無事就下去吧,三日後動身回國,那些小角色,自有人會處理。”
“主子…”張力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抬頭看到顧少陽有些不耐煩的臉上,有噤了聲,只有痛恨地看了床榻上的洛弋軒一眼,才憤憤地起身退了回去,心裡暗暗將洛弋軒恨得個透徹,只要有那女人在,主子就什麼都不顧了!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將她劫了回來!自古有雲,紅顏禍水,果真不假!
洛弋軒彷彿做了個冗長的夢,在夢裡,一片荒蕪,自己一個人聲嘶力竭地喚著,也沒有一點點回應,聲音卻都像是被荒蕪的原野給吞噬了。洛弋軒張皇失措,不住地喚著蕭羽凡的名字,喚著小瓶子,喚著葉凡的名字,卻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突然,面前的霧氣散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若隱若現,洛弋軒猶如霧裡看花,直到看清那人的面孔,洛弋軒才欣喜地跑了過去。
“四哥!”洛弋軒抱住洛弋川的胳膊,“四哥,你們都去哪兒了,怎麼找不到你們,還有,這是哪裡?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如此怪異。”
洛弋川複雜地看著一臉欣喜的洛弋軒,拉出個笑容,眼裡是無盡的寵溺,抬手摸摸洛弋軒的腦袋,“我不是你四哥,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回去吧。”
洛弋軒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