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弋軒在房裡一直努力,而蕭羽凡就在窗外一直站著,小瓶子早就在一旁的床榻上睡得跟死豬似的,蕭羽凡知道,洛弋軒是個要強的人,繼而寧願在窗外默默陪著她,也不想進屋打擾她,只要她安好,便是晴天勘。
蕭羽凡在窗外一直站到洛弋軒在書案上睡著後,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輕輕將洛弋軒抱起來朝房間走去。出門後的寒意,讓洛弋軒不由縮縮腦袋,朝蕭羽凡懷裡鑽著,嘴裡喃喃道:“羽凡,窗戶沒關…”
蕭羽凡輕笑,親親洛弋軒的嘴角,心裡暖暖的,雖然這小貓老找些有的沒的來折騰自己,可是,這不意味著小貓心裡只有自己不是麼?
走到房間,蕭羽凡將洛弋軒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後,自己才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身子,走到書桌後坐著,翻閱這些天葉凡給自己收集起來的資料,忽而,瞥見桌前的小瓷瓶,無奈地揚起抹笑容,這可是今早在洛弋風房裡找著的,幸好自己去的及時,若是被洛弋軒提前給看到了,這解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弄到手。
蕭羽凡拿起小瓷瓶,揭開瓶塞,一飲而盡。
第二天大早,洛弋軒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放大的眼睛在自己面前忽閃忽閃的,洛弋軒頓時就一拳揮了過去。
“哎呀,小姐,怎麼剛醒就打人!”小瓶子哭喪著臉,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大清早的一點兒也不講究…”
洛弋軒坐了起來,撓撓雞窩似的頭發,打著哈欠,“誰讓你嚇我來著…你一大清早的杵在我面前作甚?”
“還不是有事兒來通知小姐唄…”小瓶子撅著嘴,從懷裡掏出一個禮單來交到洛弋軒手上,“這是給程堯堯成親準備的禮單,小姐看看有什麼不妥。”
“不用了…”洛弋軒擺擺手,“這你麼就自己看著辦,怎麼奢侈怎麼弄,畢竟程堯堯也是為了我才進宮攤上菁菁那個瘋丫頭的,這以後有的是他受了,多給點錢打發了我心裡也舒坦些…”
“小姐…”小瓶子一臉不滿,“別拿豆包不當幹糧,撿著的孩子當腳踢,這錢可是姑爺辛辛苦苦賺回來的,就被你這一句話就糟蹋了,你想過姑爺的感受沒有?”
“當然,這羽凡的感受麼,就是沒有感受!….話說這程堯堯什麼時候成親?”
“下月十五…”
“嗯…”洛弋軒點點頭,“那還早,不急不急,咦~羽凡呢?”
小瓶子一臉鄙夷地看著洛弋軒,“小姐,你才想起來姑爺啊?姑爺這是每天起早貪黑地賺錢養你,嘖嘖嘖…真為姑爺感到不值…”
“又走了?”洛弋軒頓時就有些失落,“哼…還說我不考慮他的感受,他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這才成親多久啊,就讓我自己天天獨守空閨,他…他…他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什麼!”小瓶子大驚。“小姐啊,你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呀,你說在這邑城,有誰敢和小姐你搶東西啊?那不是茅房裡打燈籠麼…”
“小瓶子啊…唉…”洛弋軒撐著下巴嘆了口氣,“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就像不懂我在男伶館遇到蕭羽凡時的心情。”
“什麼!小姐在男伶館碰到姑爺!哎呀我說小姐啊,這姑爺還真可憐,你有沒有想過姑爺在男伶館遇到你時的心情?”
洛弋軒聽後挑挑眉,“小瓶子,你是誰家的?”
“額…這個麼…”小瓶子搓搓手,“小瓶子當然是小姐的了,只是小瓶子一直以來,都是幫理不幫親的正直人物,完全視正義的化身,那個小姐麼,你就別拿月錢來威脅我了,咱們不談錢,談錢俗是不?好了,我給小姐打水去…”小瓶子說完,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洛弋軒坐在床上,聽的是一愣一愣的,這小瓶子什麼時候那麼有文化了?
洛弋軒收拾完,繼續去書房看奇門遁甲的書,看了那麼久,一些簡單的布陣解陣什麼的倒是沒什麼問題了,就是找不著蕭羽凡那丫的陣,這洛弋軒是越來越急的說,這陣一天不破,自己就一天出不了門,這枯燥無味的婚後生活,非把自己逼成衣帶漸寬終不悔不可。
直到黃昏時分,洛弋軒實在忍受不了了,仗著自己有幾分奇門遁甲的知識,便雄赳赳氣昂昂地一頭栽進了小院裡。
然後…當洛弋軒在陣裡頹廢的時候,才被從天而降的蕭羽凡就跟拎小雞似的拎了出來。
再然後,洛弋軒又叫著小瓶子在書房裡去了,直到睡著後又被蕭羽凡給抱了回去。日複一日,洛弋軒這十八年來第一次過的這麼有規律!
每天睜開眼就是去破陣,然後在陣裡困到黃昏時分被蕭羽凡給抱出來,起初,洛弋軒被困到陣裡時,那丫鬟奴才的一個個氣喘籲籲地來找蕭羽凡,到了後來,看見洛弋軒在陣裡就是呆上個一天,他們都無動於衷了,因為他們主子說:一頓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