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洛弋軒的身影消失後,飄飄才拉下臉,叫來一個小廝,“你去通知主子,就說,一枝紅杏出牆來。”
“是!”小廝領命後,朝後院跑去。飄飄拿出身上的手巾,擦擦鼻子,“呵呵…有好戲看了。”
洛弋軒一個人在廂房裡喝著悶酒,把房裡伺候的人都給趕出去了。話說,這一個人的時候,就愛東想西想。
洛弋軒也不例外,端起酒杯,房裡寂靜得連心跳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幾個月前,百花樓,還有施玉兒的琴聲陪著自己。想到施玉兒,洛弋軒幽幽地嘆了口氣,施玉兒呀施玉兒…
酒過半巡,洛弋軒就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洛弋軒拿起酒壺,看看酒壺上面的字,“女幾紅,怪不得,怪不得,後勁兒真大,沒喝過,嗝…沒喝過…”
洛弋軒感覺差不多了,自己再不回去,蕭羽凡就得給自己掐死,於是,洛弋軒從懷裡掏出錠銀子,放在桌上,便搖搖晃晃地開啟.房門,突然,感覺一片陰影給自己籠罩了,洛弋軒揮揮手,“好狗不擋路…哎呀,誰扯大爺的頭發…額…羽凡!好巧!”
蕭羽凡黑著臉站在洛弋軒身前,“真巧!”
洛弋軒咂咂嘴,“那可不,在男伶館也能碰著,看來咱倆真有緣分!”洛弋軒使勁兒朝蕭羽凡肩上拍了一把,“走,咱們喝酒,這有個女幾紅,喝著得勁兒!”
蕭羽凡挑挑眉毛,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你也知道這是男伶館?”
“哎呀…哎呀…疼!”洛弋軒疼得個齜牙咧嘴,“那不是百花樓衰敗了麼?”
“百花樓?你還想去百花樓?”蕭羽凡的臉更黑了,還沒等洛弋軒吱上一聲,就把洛弋軒一把拎起扛在肩膀上,朝外面走去。
“蕭羽凡,蕭羽凡,給點面子行不行?我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這樣讓我出去有何面目見人的說…”洛弋軒在蕭羽凡身上掙紮著,“放我下來,咱們回去好好說。”
“哼…你做夢!”蕭羽凡嗤之以鼻,“現在你知道丟臉了?你認為你還有臉麼?”
“蕭羽凡!士可殺不可辱!”洛弋軒痛心疾首,“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留點尊嚴行不行?”
“那就在看著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面子上,我回去就辱你去!”蕭羽凡拍拍洛弋軒的屁股,完全不理會洛弋軒的掙紮,和那大廳裡個個複雜的眼神。
待蕭羽凡扛著洛弋軒離開後,飄飄從一旁閃了出來,看著消失在夜裡的兩個人,笑得是個眉飛色舞。
蕭羽凡扛著洛弋軒一路輕功到自家院子裡,打發了前來伺候的丫鬟,便將洛弋軒一把扔到了大床上,剛開始還有些奇怪怎麼鬧著鬧著就沒聲了,這放下來一看,才知道洛弋軒睡得跟個小豬似的。
蕭羽凡哭笑不得,走到桌邊上倒了杯茶,然後走到床邊,將茶水點點滴滴地撒到洛弋軒臉上,頓時,洛弋軒像觸電一般做了起來,“蕭羽凡,咱家房頂漏水了!”喊完,便倒頭又睡了。
蕭羽凡扶扶額頭,今天晚上想收拾收拾這折磨人的小貓,怕是無望了。於是,打來水替洛弋軒擦了臉,便脫了衣服,給洛弋軒蓋上被子,自己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洛弋軒,一臉寵溺,俯下身,親了親洛弋軒的唇角,喃喃道:“軒兒,真想一直和你這樣呆下去…”
第二天清晨。洛弋軒就被小瓶子殺豬般的叫聲給嚇醒了,咻一聲坐起來,腦袋疼得快爆了。
“小瓶子!大清早的,你抽什麼風!”洛弋軒咆哮。
“小姐呀!小姐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瓶子風風火火地朝洛弋軒跑過來,那越來越腫的小臉,都快曬過八月十五的月亮了。
洛弋軒揉揉太陽xue,從懷裡掏出小瓷瓶,“拿去,把你臉擦好才來見我,一天到晚頂著個比屁股還大的臉招搖過市,我看著都頭疼。”
小瓶子接過藥,“小姐真好…不過小姐,這事兒可耽誤不得,你知不知道,程堯堯那廝居然要當駙馬了!”
“唉~”洛弋軒擺擺手,“這可不是什麼大事,意料之中,只要不是要當爹了,都好說!”
“額…小姐啊,那請帖都來了,你看…是你去,還是姑爺去,要不,你倆一起去?”“嗯…”洛弋軒想了想,然後接過請帖,“那都不是事兒,肯定是我去了,蕭羽凡還要養家餬口的說,這一去就是個十天半個月的,得損失多少銀子…”
“小姐…”小瓶子撇撇嘴,“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啊,這姑爺一天到晚忙裡忙外的,不盡是朝廷的事兒,還有生意上的事兒,小姐就不能對姑爺好點麼?”
“我對他不好麼?”洛弋軒十分委屈,“昨天還給他參湯喝了,你看看,你看看…”洛弋軒指著自己脖子,“昨天他給我咬的,我什麼話都沒說呢!”
小瓶子一臉鄙夷,“那還不是小姐給了姑爺吃了不能人道的東西…姑爺才…”小瓶子看著洛弋軒越來越不善的眼色,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就像蚊子聲音似的沒了。
洛弋軒指指水盆,“去,打水去!我等會兒要出門…”
“小姐,使不得呀!”小瓶子立馬阻止了洛弋軒,“小姐你有所不知啊,今天姑爺走的時候,在那院子裡擺弄了些東西,然後有個不長心的奴才好奇走了進去,如今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