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讓季幽淋更氣了:“是你先不把我當朋友的。你剛剛明明就說了謊,為什麼要騙我?”
“我……”鬼狐貍被她一句話堵住了口。
他當然想說,可是又不能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說。
“沒話說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態?”
“我從來不會惺惺作態,也沒必要惺惺作態,更沒必要對你惺惺作態。”
“是嗎?”季幽淋冷冷道:“我只知道我長得很醜,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做你的朋友,我也會自卑,既然大家都這麼不舒服,又何必勉強?”
“你這是要跟我斷交?”
“是。”季幽淋咬著牙,最終都幾乎嘗到了的腥甜。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感覺嘴唇要被咬爛了。
鬼狐貍也是被他氣瘋了,竟然拍著手道:“好,很好。我現在終於知道我有多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我以為我跟對一個臭丫頭好一點,她最起碼會知道知恩圖報,現在看來,我錯了,我真是大錯特錯,我不該攔著您,更不該逞什麼英雄,我所做的一切簡直太可笑了。”
他從來沒試過想現在這樣生氣,從來沒試過被一個女人氣到現在這個樣子。
他甚至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氣到想殺人的地步。
現在他都遇過了,也試過了,生氣的感覺原來竟是這個樣子的,這種感覺簡直像在火中燒,燒的五髒六腑幾乎都要爆炸了。
40.第二卷日出江花紅勝火第二十章 一個夢
“這是哪裡?……”
當季幽淋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她似乎看見了層層白色的雲朵,迎面而來風撲在臉上的氣息,還感覺自己身後有個人,這讓她感覺自己正在昇天中……於是雖然昏昏沉沉但還是很好奇的問道。
她身後依靠著的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言孝武,眼下她正靠在他的胸前騎在某種奇怪的生物上翺翔在天空中,言孝武指了指下面的一條河,冷酷且不留痕跡的說著
“沁河以北。”
季幽淋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大腦清晰了一點。
空氣中略微帶著一陣青草的芬芳,還隱隱帶著些霧氣,看不清下面的景象。她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不說話,言孝武嚴肅的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那世界的名字,但在這裡你是鷹璃女王,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不要枉費我們用了一千年的時間找你。”
“找我?一千年?”她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一千年……找她?她又不是千年不死的老妖精……天哪,她不會還在做夢吧。
之後言孝武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任憑‘靈鳴’的飛行速度提升將他們帶往‘目的地。’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知過了多久,季幽淋再次開口問道。
“臣是奉命保護女王殿下的騎士族人,言孝武。”他輕輕的履了履她的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這話越說她越糊塗,可她渾身真實的疼痛感告訴她,剛剛所發生的事實真實的,她是千真萬確的被什麼東西給沖擊了出去又被怪物攻擊啊。
“……”從身體傳來的痠疼訊號來看,她說不出話是正常的。現在她只希望會有人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能有醫生幫他治療,她會更加高興。
……夕陽落下,遠山帷幕,‘靈鳴’震動著翅膀往靈空山而去——
季幽淋就這麼眼看著自己掠過一座座攀巖的高峰,淩駕於白雲之上,既虛幻又真實……當眼前的一切壯觀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她仍然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不一會,他們的速度好像變慢了,她感覺目的地應該快到了——
細胞在無限的迴圈利用思考扼殺之後,大腦感覺到了疲倦,越是沉重的眼皮強行拉了下來,之後的事她不確定會怎樣,但現在她只能好好睡一覺。
當他們到達靈空山的時候已經傍晚十分,耳宿蟬鳴的青草從出來了陣陣沙響。
靈空山地處險境,凡人無法往來。通常擁有強大力量的王族會在這樣的山峰之巔鞏鑄起宮殿,以保自己的不被外族侵襲。
輕紗圍帳的煙緋宮內……
“真的是女王嗎?她跟畫上一樣耶,應該說比畫上的還漂亮。”麻雀嘰嘰喳喳的像只麻雀一樣在沉睡的季幽淋身邊忙緊忙出。她並非‘貴族’也並未見過千年之前的女王,只是騎士族人言將軍的房中一直掛著女王的畫像,所以她認識她。
“麻雀,你真好,可以伺候女王。”鳳粟低著腦袋沮喪的不得了,她也很想侍奉女王的。只是這必須要有資格老道的女官才可以出任,她只不過剛剛進宮三年而已。雖然被臨時叫來幫忙,可是能伺候女王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啊。
“哪裡,這是很嚴格的工作。鳳粟你要加倍小心,千萬不可冒冒失失的沖撞了女王殿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