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衣皺著眉頭道:“是,可是雖然相見了,卻不相識。皇上好像什麼都記得了。”
白魂道:“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他不記得這一切,這一切仍然是他的。”
綵衣道:“話是這麼說,可娘娘這樣也太可憐了。以前皇上對娘娘多好啊,現在呢?”
白魂道:“現在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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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幽淋被完顏恥帶走已有四天,這四天言孝武已將戈壁徹底翻了過來。
但仍然沒有季幽淋的半點下落。
但是他們卻發現了一個地方,一座酒樓,一座名為蘭花樓的酒樓。
在戈壁邊上開酒樓——恐怕這個老闆是個呆子,是個完全沒有生意頭腦的蠢人。
但是卻讓言孝武非常想進去。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嗓子幾乎已經渴的冒出了煙。
他走了進去,但卻在最顯眼的地方,看見了鬼狐貍。
鬼狐貍的面前正擺著一桌酒菜,全是最上等的酒菜。但卻都附上了一層油光,似乎一口都不曾被人夾起來過。他看見言孝武便笑道:“看來,你也覺得人在這裡。”
“我要找的人與你沒關系。”言孝武也不理他,便坐在與他最遠的地方,喚起了小二,吩咐小二上一些吃的,可是久久也不見小二走來。
反倒是一個少女從後廚走了出來,少女很美,對著店中的兩個男人盈盈一笑便走了過來:“這裡可沒有小二,只有我。您需要點什麼?”
言孝武道:“先來壺茶,再來幾碟小菜。”
少女笑道:“好,這就來,客觀您稍等。”
過了很久,少女端著飯菜跟茶水,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客觀,您的菜。”
待她將所有的東西放在桌上之後,便退了下去,
言孝武先是倒了一杯茶,給自己灌了下去。
喝完才感覺喉嚨舒服了許多。
此時這酒樓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空曠的大堂裡就只有兩個人,鬼狐貍道:“你不覺得這酒樓奇怪?”
“在怪也比不上你一隻在沙漠裡的狐貍。”
“這只狐貍跟你的目的一樣,只在尋人。”
“我只知道狐貍並不適合大漠。”
“適不適合,要看著只狐貍自己了。”
言孝武不喜歡鬼狐貍,鬼狐貍同樣不喜歡言孝武,
鬼狐貍話音落下,就聽見女人咯咯的笑聲,是從後廚傳來的。
鬼狐貍問道:“什麼人在笑?”
女人走了出來:“是我。”
“你笑什麼?”
女人有一雙很大很明媚的眼睛,她走出,這雙眼睛就落在鬼狐貍身上:“我笑那隻狐貍有家不回,卻偏偏要在大沙漠裡獨闖。它不知道,家裡的人找了他四年,眼淚都幾乎要流幹了。”
言孝武道:“看來你似乎認識這只狐貍?”
少女又笑了起來,抬高下巴道:
“我不認識,我們老闆才認識。”
“你們老闆是誰?”
“我們老闆就是我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