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話,就當做是滿足我最後的任□,也算作離別的禮物。”
“我可以當做你也一樣愛我嗎?”
“等我離開了,你便可以去找尋新的幸福,我會在其他世界給你真誠的祝福。”說完似乎有些疲累,閉上了眼睛。
“宮主,你醒醒,等回宮了再好好休息,好不好?”暖樹見蕭詩姬閉上了眼睛,忙出聲問道。
蕭詩姬小聲說道:“差點忘了,這次出來,本打算去找你,你囑咐我的事已經辦好了,藥在荷包中,你自己拿吧?我實在沒什麼氣力了。”不知是因為流血過多,體力不支,還是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心無所念,蕭詩姬竟真的昏了過去,白淩楓和暖樹連聲呼喚都沒有得到回複。
兩人見蕭詩姬真的昏迷了,一時無措的看著對方,忽然想起了蕭詩姬最後的話,白淩楓有些顫抖和慌亂的解下她腰間的荷包,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見到裡面有兩個瓷瓶——一藍一紫,便皺眉拿起來遞給暖樹,問道:“你知道哪個是綠衫草煉制的嗎?”
“我也不大清楚。”暖樹拔下瓶蓋,依次嗅了嗅,方蓋上蓋,將紫瓶遞了過去,道,“不是同一種藥,氣味有差別。這紫瓶中有雪參的氣味,應該不是毒藥——宮主平時都會攜帶一瓶毒藥。”
“既然這樣,事不宜遲,先給詩姬敷上吧?血流的太多了……”白淩楓一邊拆開繃帶,一邊問道。暖樹自是同意了,換了些溫水過來,讓白淩楓替蕭詩姬清理傷口後再上藥。
顯然藥是正確的,血流速度很快便放緩,慢慢停止了湧出。兩人欣慰的互視一眼,白淩楓方仔細的再次給蕭詩姬進行包紮。
兩人剛剛忙完不久,便聽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是早鶯領著蕭琴姬、蕭詩姬來了。
暖樹立即上前俯身道:“宮主,請不要擔心,詩姬宮主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雖然失血過多,但只要好好休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早鶯聽完立即跑到床邊伸手替蕭詩姬診脈,見脈象雖然虛弱,卻已經穩定了不少,才放鬆了下來,轉身說道:“宮主,脈象已經平穩多了。”
蕭書姬方鬆了口氣,輕嘆道:“沒事就好。”
蕭琴姬也安定了不少,問道:“宮中沒有找到綠衫草,詩詩隨身攜帶了嗎?”
暖樹示意早鶯好好照顧蕭詩姬,方領著兩人走出門去。
到了隔壁房間,待兩人坐下,暖樹方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複述了一遍。
待暖樹複述完後,抬首見兩人臉色陰晴不定,便安靜的後退了半步。
“詩詩她……既然詩詩已決定不再追究,我們……”蕭琴姬方有些猶豫的對蕭書姬說道。
“我不會同意的。”蕭書姬臉色晦暗的打斷了蕭琴姬未出口的話,“這件事,我會讓整個穆家莊付出代價。”
“書姬,我覺得這件事就此作罷比較好。十年前的事情,對詩詩而言,是一個無法跨過的界限。但這次詩詩自己看開了,若我們不再言及,詩詩也會完全的忘記它,這樣對她比較好。若是追究了下去,這恐怕會成為詩詩心中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口,你想怎樣選擇?”
“姐姐,”蕭書姬靜靜的看著她良久,見她沒有退步的意思,方略帶無奈的道,“我說不過你,但上次的事並沒有因為我們的退讓而有所改善,反而讓對方更加有恃無恐。暖樹,你怎麼想?”
“書姬宮主,詩姬宮主現在身體很虛弱,至少要靜養一年,也就是一年不能離宮。這期間,若貿然動手,詩姬宮主在休養中知道了,恐怕會有些影響。這些不利影響,盡力消弭才是上策。若這一年間,穆家莊安分守己,蘭芷宮也就不要再追究了,免得再提起此事。”暖樹見蕭書姬臉色仍不是很好,便接著說道,“現在我更關心的是白淩楓的身份,總覺得他以前見過詩姬宮主,剛剛見到兩位宮主,神色也有些奇怪,兩位宮主以前見過他嗎?”
“你顧慮的也是,速血病患者非常罕見,而且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綠衫草的存在。畢竟詩姬用的藥已經說了給他,我們也算欠他一個人情,總要表現下感謝。書姬,我們過去吧?”
蕭書姬皺眉聽完後,也覺得有些不對,便點頭表示同意。
三人回到隔壁,便見早鶯有些焦躁的坐在旁邊,頻繁的給蕭詩姬診脈,白淩楓靜立於一旁。
蕭書姬不由問道:“早鶯?詩姬情況不好嗎?”
早鶯回過頭來,搖頭道:“脈象很平和,回宮後好好休養就好。”
“那就好。”聞此蕭書姬方放下心來,轉身細細打量立於一旁的白淩楓。
白淩楓見兩人盯著他看,便微笑著點點頭,踏出房門後,方輕聲道:“詩姬在休息,來外面說話比較合適。”
說完鄭重的鞠了個躬,方抬首道:“這次的事情
,我很抱歉,我並非有意隱瞞。當初遇到詩姬,我以為她已經忘了,畢竟是那麼久遠的事情,沒想到她一直對我抱持著這樣深的愧疚。我只想好好守護她,卻給她帶來這樣多的災難。十年前,義父救下了我,將我送到雲幕山師父手中,囑咐我好好學武就離開了。我當時認為義父嫌我武功太差,沒有保護好詩姬,便一直用心習武。直到師父告訴我可以下山,才問起這件事。師傅說義父覺得於我有愧,才將我交給她,以後我就自由了。但我並沒有什麼目的,便想到以前義父偶然提到的綠衫草,在蓮綠鎮遇到了詩姬,以後的事情,兩位都清楚了。”
兩人聽完後,良久無語,蕭書姬雖有些憤怒,但想到詩姬頗喜歡他,再對比下穆言溪,便覺得白淩楓還算可以,也多虧他及時將詩姬帶了回來,便壓下了心頭的不滿。
蕭琴姬考慮到之前暖樹的話,覺得只要兩人之間的隔閡解開了,之後肯定會和睦很多,至少白淩楓是真心對待詩姬。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否說出他的身份,有她陪著詩姬都再好不過了。便柔聲道:“公子不用自責,我們也沒想到父親會這樣做。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便不用再糾結於此。只希望以後你能坦白對她,她心思很纖細,雖然有時有些任性,但內心極其溫柔。我希望你能好好守護她。”
一年後,七夕前夜。
白淩楓找到躺在葡萄架下的蕭詩姬,笑道:“葉姨給你熬了些補藥,正到處找你吶。”
“都已喝了這麼長時間了,倦了。你來了剛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