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溪。”報過了名字,見少女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便沒有表示,不由得皺眉道,“問過別人的名字,不應該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少女轉身略微吃驚的看著他道:“問陌生女孩子的閨名可不是件禮貌的事情啊!你確定你要問嗎?我剛剛可是為你考慮了。”
穆言溪被堵了一句,咬了咬嘴唇,憤道:“多謝!考慮的這麼周全。”
“不客氣,不客氣。”少女清揚的聲音夾雜在淡淡的梅香中飄散,卻讓穆言溪咬了咬牙,將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到了,你自己進去吧。”少女指了指前方矗立的房屋,在穆言溪開口前便消逝了蹤影。
“謝謝!”雖然看不見人影,穆言溪還是道了聲謝,方走進了松雨堂。
踏入後,方發現,哥哥們坐在堂中椅子上,忙走近了道:“哥哥,不好意思。”
“你沒事就好,先來見過蘭芷宮兩位宮主。”穆言海暗自鬆了口氣,蘭芷宮的陣法,雖然言河說了不兇險,應該不會有事,但是總要親眼看到,他懸著的心才能放下來。雖說這件錯在言溪,但還是回去再教訓他吧!畢竟這裡是蘭芷宮,在外人面前還是不要過多批評他。
“言溪,記得向兩位宮主道謝,她們特意派人去尋你了。這麼晚了,你可給蘭芷宮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穆言河也笑著補充道,並對上首的兩位女子報了抱拳。
穆言溪心中有些不甘,自己怎麼一個尋自己的人都沒有看到!那個粉衣少女還是自己偶遇的,而且說話總是暗含諷刺,雖說沒有惡意,但自己也有一點生氣——這是待客之道嗎?果然蘭芷宮的人都傲慢無比,完全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
雖說心中憤憤不平,穆言溪卻依言禮貌的抱了抱拳,道:“穆言溪見過兩位宮主。”
“不用多禮。倒是早鶯暖樹不夠周到,累得公子多跑了這些路程,還請見諒。”溫潤的女聲透過空氣傳到了穆言溪的耳中。
“對不起,我們照顧不周,連累了公子。”早鶯暖樹同時謙聲說道。
他不由得抬起了頭,想看看這位宮主——一路上見到蘭芷宮的人,沒有一個把別人當回事——早鶯暖樹兩個人雖然表面上道歉了,心中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吶!也許在想:這人真是蠢笨,居然連跟上來都不會!還連累我們。這位宮主反而這麼謙遜,倒是反常。
抬頭見到位於上首的兩位女子,不由得怔住了,上首的兩位女子面容有七分相似,氣質卻絕然不同——左邊著月白長裙的女子溫潤如蘭,右邊穿淡藍色襦衫女子卻是清冷如蓮,但都是動人心魄的美。只是,總覺得似曾相識。
“兩位宮主見笑了!舍弟還只是個孩子,失禮之處還望見諒。”穆言海站了起來,頷首謙聲道。
聽到穆言海的話,穆言溪方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垂下了頭。
“莊主言重了。現在也該用晚膳了,不知三位有沒有興趣留下來用過晚膳再走?”左邊的白衣女子輕笑著問道。
右邊的藍衣女子聞言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說話。
早鶯聞言笑著看了看暖樹,暗道:終於贏了一次!這次的堅持果然沒有錯,多虧那個穆言溪走散了,我沒有時間取消這個賭約。光是贏了暖樹這一點,就讓我心中無比的愜意啊!看著這個穆言溪,也覺得有舒暢了不少。
暖樹心中卻有些鬱卒,如果那個穆言溪沒有走散的話,早鶯絕
對已經能取消了這個賭約,自己的常勝記錄絕對不會被打敗。真是個災星啊!現在這個情形,自己肯定會輸了,但不到最後關頭,不能放棄,至少不能讓早鶯過早的得意。撐一點時間是一點的吧!便朝早鶯淡淡的笑了笑。
早鶯見到暖樹的笑容,心中多了幾分不自在——明明自己已經贏了的啊!暖樹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琴姬宮主的意思是晚膳過後送客,不是留宿啊!雖說能留下來用晚膳的人也不多,但自己的賭約提到的可是留宿。這時候還笑得出來?不行,一定是在故作鎮靜,不能讓他騙了,便憤憤的瞪了暖樹一眼。卻沒有辦法再保持心中的得意了。
穆言海和穆言河對視了一眼,方繼續說道:“舍弟的事情,已給貴宮帶來了諸多麻煩,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兩位宮主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很是感激。我們便就此告辭。”
“也算不上麻煩。”淡漠的聲音響起,藍衣女子看了看白衣女子,方繼續道,“天色已晚,山下的酒樓飯店估計都關門了。”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穆言海頷首道。
“難得書姬姐姐開口居然不是趕人,真有意思。”熟悉的聲音自簾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