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衛宮切嗣舉起了手槍,卻沒有扣動扳機的原因是這個嗎?他沒有辦法殺掉肯尼斯和姐姐。
所以,他才會在房頂上安排另外一個殺手,只要等到肯尼斯讓ancer自殺之後,就可以把他和姐姐一起狙擊殺掉。
根本就不需要動他自己的手。
這真的是……太卑鄙了!
灰霧慢慢散去,明亮的月光再一次照耀到了大地。
空曠場地中的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還有saber終於看清楚了四周的狀況。
剛剛的廢棄小兩層確實不能夠算是憑空消失,而是形狀變得不和剛剛一樣。從佔地面積很大的樓房還有在這裡佇立了很久的外牆變成了矩形而佔地面積更大更厚實的水泥臺。
“這,這是怎麼回事?!”愛麗絲菲爾看到四周的模樣嚇了一跳。
saber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麼龐大的東西,居然在一瞬間就……
衛宮切嗣皺起了眉頭,“是誰?”
愛米低著頭站在輪椅的後面,抓著把手倒退著,讓輪椅挨著周圍被她壓成扁平狀的的水泥臺,然後她舉起了右手,輕輕地摸了上去。
“主清罪惡,君赦過錯,聖醫病弱……回爐重造。”
剛剛才形成的水泥臺在愛米的動作之後又有了新的變化。
衛宮切嗣,saber還有愛麗絲菲爾都靜靜地觀察著。
水泥臺就像活了一樣,如蛇一般繞著輪椅竄了一圈,在輪椅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圓,然後開始慢慢的向上累積,看樣子是要形成一堵封閉的牆。
肯尼斯也發現了愛米的意圖,一隻手抱緊了索拉一隻手想要去拉愛米,“愛米,你要幹什麼!?”
聽到肯尼斯的聲音,愛米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眼中卻充滿了執著與認真,“我沒有關系的,姐夫。還有,姐夫,你被衛宮切嗣給騙了。他其實在剛剛的樓頂上還安排了一個女殺手,就算你和他簽訂了自我強制徵文,你按照上面的條件用全部令咒讓ancer自殺,他也打算借別人的手來殺了你和姐姐的。”
聽到愛米的話,肯尼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咬緊了牙關皺起了眉頭,“衛宮切嗣……!”
不止是肯尼斯,saber和愛麗絲菲爾聽到了愛米的話也驚訝了一下。
“切嗣,那個女孩,她說的是真的嗎?”saber手中拿著寶劍,直直地盯著衛宮切嗣。
愛麗絲菲爾也和saber一樣,看著衛宮切嗣。
新的水泥牆終於高過了輪椅,圓柱形的水泥牆將肯尼斯和索拉保護了起來,起碼可以防禦正面的子彈。
衛宮切嗣聽著saber的問題,靜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他看向了愛米,“舞彌在哪裡?”
“水泥臺旁,應該被改變形態後的水泥困住了吧。”愛米站在她給肯尼斯和索拉做的防禦牆旁,“既然我回答了你的一個問題,那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吧。肯尼斯為什麼會和你簽訂自我強制徵文?”
沒錯,這是她最最不理解的地方。
肯尼斯擁有令咒,就算他和姐姐行動不變,單獨遇上了衛宮切嗣他也可以使用令咒召回ancer來保護他們。可是為什麼肯尼斯並沒有這樣做,而單單選擇了聽從衛宮切嗣的話,讓ancer自殺來保證自己和姐姐的生命安全呢?
衛宮切嗣想了想,還是給出了答案,“因為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當時在我的手上。”
第二十三個命運
聽到衛宮切嗣的話,愛米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肯尼斯是……為了姐姐?
愛米知道對於馬上成為她的姐夫的肯尼斯來說,放棄聖杯戰爭意味著著什麼。
他是時鐘塔的優秀導師,放棄聖杯戰爭,意味著放棄他自己的榮耀。
他是阿其波盧德家族的當家,放棄聖杯戰爭,意味著放棄阿其波盧德家的榮耀。
他是索菲亞莉家族的未來女婿,放棄聖杯戰爭,意味著他會遭受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的白眼與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