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在講臺上呀。”
依舊是剛剛的那個聲音。
怎,怎麼辦?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韋伯狠下心,一閉眼,一扭頭,一轉身!
啊啊,果然還是不想睜開眼睛啊!
要是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怎麼辦?
“嗯?”那個女聲突然帶上了一絲疑惑,“你……你有眼疾嗎?”
你才有眼疾咧!
韋伯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才沒……”
在看清了講臺上的不明東西的模樣後,他卻呆在了原地。
那個不明的會說話的東西,從這個角度看……好像是個人!
而且,是個女人。
再而且,是個有著一頭紅發的少女。
月光透過教室上面最高的五彩玻璃窗滲透了進來,剛好照在講臺上的少女身上。
白皙的面板宛若透明一般,淺褐紅色的雙眼忽閃忽閃,身穿著寬松的白色絲質禮服,在五彩的月光下,就像是一位誤入凡塵的仙女。
純潔而美好。
如同鏡花水月一樣,朦朧模糊卻讓人不由得被吸引。
少女紅色而柔軟的秀發隨意的散落,與白色的衣服形成了對比,顯得格外耀眼,卻也突顯了她臉色的蒼白。
“這樣盯著女生看,是不是有點失禮?”對於韋伯的愣神,少女略微有些不滿,“嘛,不過如果你不告訴別人看見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被少女提醒之後,韋伯終於回過了神,臉上一紅,“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我說今天教室的門怎麼這麼容易就開了……難道是你做的?”
“嗯!這個教室的門是我開的。”少女走下了講臺,對著韋伯微微一笑,“我叫愛米,只是散步路過這裡,覺得裡面的這扇窗戶很漂亮,進來觀賞一下而已,並沒有惡意的。而且你還得感謝我不是嗎?如果沒有我,你是拿不到這個東西的吧?”
自稱愛米的少女說完,目光一轉,落在了韋伯緊緊抱在胸口的那本綠皮本子上。
走廊。
今晚的月光似乎特別的柔和,盡管月亮在黑雲中遮了半邊臉,卻依舊遮擋不住它的銀輝。
“魔術世界中,血脈能大致決定一個人的優劣。”愛米手中捏著一本綠皮本子,望著墨色的天空,“因為魔術的奧秘並非一代人就能完成的。父母鍛煉了一生的成果會讓孩子來繼承,這也是歷史越悠久的魔術世家越有權威的原因……追尋新世紀魔術之路嗎?你這是在對魔術世界的定義做挑戰啊,韋伯·維爾維特。”愛米回過頭,對著一旁的韋伯笑著眨了眨眼睛。
韋伯神情嚴肅,“只要透過對術式更深的理解和更加合理的魔力運用,就可以彌補與生俱來的差距。這樣的話,就算是血統淡泊的魔術師,也能成為一流的魔術師!”
“你認為真的是這樣嗎?”愛米對他的認真感到稍稍有些吃驚,隨即仍然彎了眼角,“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是無法改變的,正因為如此,人世間才會有‘命運’這個詞,不是嗎?”
“可是……”
“什麼人在那裡?!”
韋伯好像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被樓道裡傳來的聲音給打斷。
“咦——!糟糕!被發現了!”韋伯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愛米也皺起了眉頭,集中注意力聽了一下聲音,“這下可真的是有些麻煩了,要是被看到我在這裡就完蛋了。從腳步聲來分析,警衛應該還在下一層,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愛米已經跑了幾步,韋伯才反應過來,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後。
“話,話說回來,你真的是時鐘塔裡的魔術師學生?我怎麼沒有見過你?”韋伯一邊跑著一邊問道。
愛米對著他哈哈一笑,“時鐘塔裡那麼多的魔術師,你能保證你全部都見過嗎?”
“這倒也是……”
“站住!!不要跑!你們是誰!?小偷嗎?!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