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她透過學習這兒的書籍,就可以掌握這琳琅記上的所有技能?
“有了這個,不就有了在這個世界立足的資本?”
江棲月大喜過望,瞬間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花轎突然晃動了一下,外面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到了。”
江棲月這才回過神來,這是……到裴家了?
這個世界很像她記憶中的古代社會,男尊女卑的思想盛行,女子要講究三從四德。她的戶籍資訊出嫁前在父親手裡,出嫁後就在丈夫手裡。
這要是沒有戶籍資訊,她就是黑戶,是沒法在外面獨立生存的。要不……嫁過來找個機會把戶籍偷了就跑?
也不行,這個時代結婚有規定的流程,官府有備案。她就算跑了,丈夫也能申請把她抓回來。看來……她一時半會兒是脫不了身了。
也不知道這姓裴的獵戶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三個孩子……不會和原主的生父一樣,也是個喝酒賭錢的混混吧?
江棲月雖然有些忐忑,但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嫁衣,走出了花轎。
裴寂淵站在花轎旁,高大又挺拔。特別是那個扶著江棲月的大手,粗糙有力。
江棲月忍不住打量了他兩眼。
他臉上的燒傷疤痕很明顯,幾乎佔了半張臉,看起來很可怖,怪不得都說是毀容了,怪不得江彩月費盡心機也要把她嫁過來。
不過很奇怪的是。他雖然穿著簡單的粗布衣,但是卻種難以掩藏的凜冽威壓和貴氣。這種貴氣……
會是平民百姓有的嗎?
江棲月打量他的同時,裴寂淵也在打量她。
少女髮髻繁複,妝容精緻,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只是額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一看就是撞出來的。
“你……沒有蓋頭?”
裴寂淵抿抿唇,還是問了。
江棲月愣了一下:“嗯……好像忘在江家了。”
裴寂淵頓了頓,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只好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她:“擦擦吧,你……臉上有血。”
江棲月接過手帕,手忙腳亂的擦,卻一不小心按到了傷口,痛的倒抽一口冷氣:“嘶……”
裴寂淵看著她半天擦不乾淨的樣子,伸手幫她擦拭乾淨了。
江棲月愣了下,隨即展顏一笑:“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