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個時候還關心別人!”林峰搖搖頭,起身,站到月神閨房中的一幅畫像面前,手一推畫像,後面的牆開啟,裡面是一個密室,是月神研製藥品的地方。
“沒用的,虞美人需要的9頭蛇的毒液,沙漠金甲龜的甲克、極地的極地果,前兩者就算能找到,後面的極地的極地果,千百年前就已經滅絕!”我淡淡的口吻趴在床上,淺淺微笑說:“罷了!也好,樂得清靜……或者雪千尋是對的,沒有了美貌,我也就自由了!……”
林少走進去沒有回頭說道:“如果是那樣……我娶你!”他拿出裡面的幾種草藥,混合調配起來,幾個月前就在這間丹藥房他們還一起研究過幾種名貴藥物,造福了很多百姓。
“……你又說胡話了!”我微笑,躺著貴妃椅上,閉上眼睛養神。
林少走出了,將泡過草藥汁的銀針,針灸在月神肩膀上,為她調息,一言不語。
北域,黑色的絲絲發縷在廟外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樑,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而那雙細長劍眉下的眼睛,說不出的舉世無雙之美,他喃喃般道飲下一杯酒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白無瑕站在一旁,藍衣皮草,錦繡華美,微笑著說:“我是聽錯了吧!冷王何時也變成如此多情人了,我倒是以為我是痴情種,沒想到冷王亦然!”
冷蓮澈笑了笑,把酒遞給白無瑕說道:“呵呵呵!不過是一首詩!不必多心,來喝一杯!”
白無瑕微笑接過酒杯,一飲而下突然愣了愣:“這是什麼酒?前味甘甜,中間微微澀苦,帶著幾絲酸味……”又持杯斟酒一杯,細細品味,萬般滋味在心痛,最後口中之聲餘味牽繞心絃的苦,他眉頭皺起,狐疑的看冷王。
“叫‘蠱’,人們都被這酒的前味著迷,無限回味這過程,思甜為甜,思苦為苦……終究放不下!”冷蓮澈微笑回答。
白無瑕有所頓悟一般,注視冷蓮澈,冷王抬頭望向天際,孤鷹飛向天際。
“主上!月神小主失蹤了!”秦書涵騎馬趕來,急忙下馬,居然跌倒在地,英俊的五官蒼白著,汗又一粒粒、一顆顆地冒了上來,遍佈他的頭頂發根。
“啪!”白無瑕手中的酒杯跌得粉碎,一把抓起秦書涵的衣領,俊秀的五官扭曲著問:“什麼?她怎麼了,說清楚!”眼神中全是焦急。
“據說小主中了虞美人!一夜白發!……本來林少已經在多情山莊中救治,可沒過多久,就傳出小主失蹤的訊息!多情山莊那邊已經派人四處尋找……”
“魔尊那邊呢?”白無瑕問,飛快的思索他會去的地方:“人間呢?天界呢?”
“魔尊在天界和紫陌決戰在即,她不會去打擾他的!”冷蓮澈回答:“如果她想躲起來,沒人可以找到她!”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即使把六界翻過了!告辭!”白無瑕說罷,一隻白鶴飛來,他騎上白鶴離開,秦書涵也開始四處尋找。
冷蓮澈低頭沉思許久騎上自己的飛行獸朝湖心小築而去,小築傳來琴聲悠悠蕩蕩,他朝琴聲而去,卻聽見琴絃斷了的聲音,他深呼吸靜靜的說:“大家都在找你!”月神穿著紅色的鬥篷坐在樹下彈琴,深深的帽簷看不出她的表情。
“我不過想一個人樂得清閑,當老婆婆也沒什麼不好……!”我微笑著說。
冷蓮澈沒有一絲表情,見那琴絃割傷的手指,溢位鮮血來,他上前拉過她的手指,欲放在嘴邊。
“不要……有毒!”我飛快的抽回手,側臉對著他。
“外表不算什麼,只有你在乎罷了!”他溫柔卻強勢的再次鉗住過她纖弱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吸允她的手指,那傷口瞬間癒合。
“這是做什麼?”我無比驚訝的望著冷蓮澈,驚訝於他的做法,也驚訝於我掩飾得這麼好,還是被他一語道破我的害怕和逃避。
“我也中毒了,不就是老嗎?”冷蓮澈懶洋洋的靠著樹說。
“你……你知不知道,能解毒的極地之果已經沒有了!……沒有人可以解毒……”我皺著眉,拍打他的胸口,也不管滑落下的帽簷,又是生氣,又是不忍:“你這個笨蛋!誰要你這樣了,你這個笨蛋!”
“這不正好!你是沒人要的老太婆,我是沒人要的老公公!”冷蓮澈一隻手握住她的冰冷手,放手心口,一手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身上溫柔的說:“我會陪你的!別忘了,你是我的盟友,我還需要你陪我打下著萬裡山河。”
這個我在魔界唯一視為對手的男人,我聲音哽咽了漸漸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我該慶幸是不是,現在這樣也好,或許是天意,我老了,有你這樣的一個對手一個盟友陪著,到也是一個好的結局!”我從他懷抱中漸漸平複下來:“也好!我們就在這幾天喝光所有的酒!”
冷蓮澈皎潔的微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我猛然抬頭看他:“你還記得?”
“你的酒,很難讓人忘記!”冷蓮澈點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