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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牛頭城中,街上都是些小商小販無精打採,百姓們警惕的在街道看見茶館中的人無不繞道而行,本就狹窄的街道,顯得十分安靜,人心惶惶,幾個牛頭士兵百無聊賴的在小茶館打發時間,藍衣肥胖的男子倚靠在茶館的柱子,懷中躺著一個風騷的女人半乳外露,嘻嘻哈哈的調笑著,一個賣花姑娘從茶館經過,男子調笑:“賣的是什麼花!好香啊!”身邊的牛頭士兵長得一個個像西遊記裡面的牛魔王似的,幾個士兵聽罷笑成一團。
賣花少女慌張怯怯回答:“是……是水木蘭!”微黑的面板,眼睛大大的,估摸也就15歲的樣子,黑色的頭發紮成辮子,樸素可愛。
男子稍微坐正從少女手中的花籃中取出一朵放著鼻尖一聞:“恩~果然有女兒香味!”說罷跳下茶館的圍欄,伸手抬起姑娘的下巴語言輕薄:“我把你的花都買了,你……我也買瞭如何?”
牛頭士兵們見狀立刻附和道:“你就幫我們少主下下火……哈哈哈哈!”其中一個士兵說罷,一手搶過少女的花籃,掉在地上踩得粉碎,笑聲一團。
男子將少女的衣服一拉,肚兜立刻顯現了出來,少女緊緊拉著衣服嚇呆在哪裡哭個不停:“少爺就饒恕我吧!我不過是個賣花的!”跪在地上,求饒,一群人卻笑個不停,路過的人雖然看不慣也不敢管,男子更加囂張直接將少女的衣服扯了下來,剛要襲胸只見一把小刀不知從何而來,將他的一根手指活生生的砍斷鮮血橫飛,落在地上。
“啊……”少年捂住手尖叫著:“是誰,誰!”身邊的牛頭士兵立刻拔刀警戒,巡視四周,只見一個銀發男子和一個戴著鬥笠的淡紫衣公子迎面而來。
“哼!”我淡漠的看著地上的血和那個男子的斷肢,用法力將少女換到我身邊,脫下黑色的披風包裹她裸露的身體。
“你們是誰,你不是我們大漠的人,上,殺了他們!”少年暴跳如雷,下令,只見10多個士兵包圍著兩個人,沖上去,銀發帶著面具的男子,手中耍弄著一個黃金溜溜球,溜溜球的四周都是刀,手一揮,輕巧轉動,只見10個牛頭立刻與身體分離,掉落在地上,一地的血落入沙地溶入沙地。
胖子只見淡紫色衣服的少年從容的從地上拾起一朵白色染血的木蘭花,遠處趕來的牛頭士兵,還未接近百米遠,他立刻提刀,正要刺向少年,刀風一過,將少年的鬥笠紫紗吹起,絕世美麗的面孔若隱若現的在他眼前出現,那紫衣少年手指也只是微微一動,那朵帶血木蘭花花瓣立刻如鋒利的刀刃刺穿他拿刀的手,瞬間胖男子狠狠的跌落在地上,士兵們包圍了他們,男子叫到:“殺了他們……我要他”他目光死死的盯著紫色衣服的少年,彷彿被勾去了魂魄一般痴迷無比,雌雄已經不是問題,他甚至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完全廢掉,路旁的行人躲在角落偷看,心中大呼過癮,終於有人整治這一惡霸了,只見那些牛頭士兵快步跑了支援,二話不說拔刀劈殺。
斷弦再次出手,又死了15個牛頭士兵,正要殺那為非作歹的胖男子,我微笑:“君!”斷弦瞬間住手,我瞥了地上的胖子一眼輕蔑的說:“告訴你老子,如果他不把金號角雙手奉上,我就血洗你牛頭城劉家堡!”說罷,我靜靜的離開,斷弦和那少女跟在我的身後,四周的百姓無一不讓道開路,悄然打量我和斷弦。
一時間,劉威武被斷臂與街頭的事傳播了全城,賣花的少女跟著兩人,不敢稍作停留,只怕那劉威武對她痛下毒手,跟著兩人到一家客棧門口,銀發男子回頭,面具下的唇角揚起奪魄勾魂:“你還沒走?怕他尋仇?”少女漲紅著臉,預設。
“你家人呢?”我說罷坐在木椅子上。
少女進來跪在紫色紗衣的少年的面前帶著哭腔說:“我……我是孤兒,牛頭城中大多數孩子都是孤兒,因為劉威武還有他父親劉名,常常徵兵,整個牛頭城的男人都去當兵,戰死無數,留下的女人,有些被劉名侮辱後,還被迫當了軍妓!許多女人在被抓前都服毒自盡或死在軍營中!……我的母親在我剛剛出生就死了,而我是被哥哥帶大的,哥哥在上一次的戰爭中也死了。”少女說起身世,已經淚如雨下,真是聽者傷心聞著流淚。
“哦?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離開呢?”我反問她,她眼眶紅紅,我想起來:“對啊!凡族面對外面的沙漠也不過是尋死罷了!”
“是啊!逃出去的,要麼逃到一半就被士兵抓住五馬分屍,要麼就是被活活餓死在沙漠!”客棧的老頭,瘦瘦的抹著眼淚說:“我的兒子都死在沙漠中……這個沙漠是我們的根,也是我們的痛啊!”
殘破的旅店是這個地方唯一一家靠在城門口的,幾乎沒有生意,因為商旅都畏懼牛頭城城主的殘暴,所以也不會有人來此,大多數都情願繞道黃金城。
“老闆收留我們就不怕捲入是非嗎?”我淡淡的口吻說,一隻手扶起少女,手一揮,她立刻換上了一件女式奶白色秀著木蘭花的衣服,她驚喜無比的看了又看。
“不做生意,反正也要被活活餓死!我就豁出去了,再說,你們救了我們牛頭城的孩子,也就等於是我們牛頭城的恩人,不然早晚,這城會變成空城,連根都沒有了!”老人搖搖頭無奈卻又無力反抗,且看這個少年以鬥笠掩面,聽其言談氣質高貴,而銀發少年出手狠辣,兩人絕對非凡人,他閱人無數定然不會看錯。
正在這時一個青衣男子翩然而至,身邊跟著一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剛剛進門,目光就被吸引注了,簡陋的客棧大堂中,一位銀發男子恭敬的站在坐著的紫衣少年掩面少女身後,男子法力不弱,卻恭敬的站在少年身邊,想必少年才是主人,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很快移開目光,對穿著破舊的老人說話:“老人家,還有沒有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