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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北域城內,越行危在樹林裡用法力控制爆炎輪,他嫻熟無比,這把刃幫助他報仇殺敵,這些年他一看見這把兵器就像看見她一樣,那耀目紅,似乎帶著她的香氣,只見這把刀如紅色的閃電劃過黑暗的樹林所到之處一片被烈火燒過的痕跡。
“睹刀思人?”林少笑吟吟的從遠處走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越行危收回刀,淡然的回答。
“我可聽說她過幾年會來香港發展,到時候你就可以大膽追求了。”林少說著注意越行危銀色面具下的眼睛一閃而過的悸動,關于越行危的過去,雖然是內部機密,他是有所耳聞的,據說這把刀是月神送給他的,越行危也是後來才知道對方是月神的,越行危這些年每到月神生日都會開車到王氏城堡門口,坐在車裡,一坐就是一夜。
“……你來找我不是就是為了說這個吧!”越行危看向林少,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對她也非常有興趣,一個可以讓你這幾百年都睹刀思人的女人,真的很有趣,你也知道南宮尊是夜王的弟弟,夜王常常從他口中知道她的訊息,重來沒有間斷過。”林少說著劍眉一揚:“你說他是什麼目的!”
“無聊……我先走了!”越行危飛身離開,回到吸血鬼族。
人間,早晨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魔界,南宮夜吹奏長笛子,音樂聲低沉得如黑暗中壓抑的風暴,他藍衣飄飄的立湖畔邊,冰夜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長發一瀉而下帶著幾分狂野。他神情專注,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這個猶如黑夜的男人吹奏出來的樂曲讓人心疼,我淡淡的嘆氣說:“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
南宮夜回眸看著月神淡淡的微笑,像黑夜被曙光感染般:“你怎麼在這裡?”
“你的曲子把我吸引過來的,我本來是來南魔走走!”我微笑,於心不忍這樣權傾天下的男子卻那麼憂傷,我知道他幼時與其母在南魔國為了躲避當時南魔國皇後薛品言的追殺,東躲西藏,寄人籬下,食居不安,受人欺侮,被人輕視,忍氣吞聲地過日子。二十多年過去後,他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南魔的王,但是那些經歷是揮之不去的陰影,這種報仇的心理壓抑了20多年,就變得無以複加,行事鐵腕而殘暴,但是我卻覺得他是一隻極度缺乏安全感和愛的野獸,相反在時局穩定時期出生的南宮尊,身上就少了他的戾氣。
“為我演奏一曲如何?”他微笑詢問她,見她點頭,他用法了變出一把雲紋豎琴,她點頭,坐在岩石上輕撫琴聲,那琴聲如耳邊一陣微風忽起伏。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雖琴聲如訴,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而琴聲如訴,是在過盡千帆之後,看歲月把心跡澄清,是在身隔滄海之時,沉澱所有的波瀾壯闊,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他看著她指若削蔥根般優雅的在玄上舞動,一襲白羽紗仙裙,外面是蕾絲的衣衫,秋水般的一雙美眸,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小巧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近似無風也能慢慢舞動。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一頭長的出奇的烏發用白色發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非常美麗,他找不到世間上還有什麼好詞可以加以形容,以花喻——非玫瑰不足道其瑰麗;非百合不足道其清奇;非雪蓮不足道其高貴;非芙蓉不足道其嬌柔;非水仙不足道其清若冰仙;非牡丹不足道其花容至豔,正在這時有人來訪打擾他的雅興:“誰?”話音一落,月神已經戴上了面具。
“啊!回……回稟大王,有急奏上報。”屬下洪大綱怯生生的說。
“恩!”南宮夜用鼻音回答,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屬下洪大綱眼巴巴的看看主公,又看看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南宮夜卻說:“說吧!她不是外人!”
“我還是先回避吧!”我起身,他手抓住我的手腕,不放手。
洪大綱聽罷上前幾步說:“曼陀鈴山來報,山匪作亂,地方官兵鎮壓無效,還被殺死了不少官兵,慕容將軍下令王將軍帶兵剿匪!可王將軍卻在途中失蹤了!”
“哦?都是飯桶,那幫土匪,居然敢在我的土地上作惡多端!派立誠5日內把那幫土匪抓回來,我要剝了他們的皮!”南宮夜劍眉怒目,吼道。
洪大綱聽得心驚膽戰立刻答應然後退下,誰都知道南宮夜的鐵腕,而且南宮夜的個性殘忍非常,南魔的刑法花樣百出甚至可怕,所以南魔境內比較太平,沒人敢觸犯法紀,但是偏偏又一些亡命徒為了錢財而搏命相對,下場也絕對會非常悲慘。
南宮夜抑制怒火對嵐兒說:“這次別勸我,我一定要他們死!”
“別為這種小事動怒!”我溫婉一笑,手指拂過琴絃,琴絃發出優美的聲音,若有所思。
“對了,我智取兩座城池還要多謝你!我聽說你上次離開時,遇到殺手!我已經派人將襲擊你的虎頭會,連根拔起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在我南魔再遇到一次這樣的事情。”南宮夜溫柔的說,牽起她的手:“對不起,我應該送你離開的,不管什麼事,我希望守護你!”
“夜王言重了!我只是希望百姓不受戰亂之苦,於是為他們尋得好靠山而已!”我抿唇微笑,他也微笑著一掃剛才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