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勃一咬牙,“好。”
方瑾這才笑著起身拿出之前命罕珠兒準備的東西,拉了拉韌性十足的鞭子,笑得萬分誘人地走向呼延勃,素手將頭上的錦巾拽下扔到一邊,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垂了下來,身上的衣衫在行走過程中漸漸落地……
呼延勃看得喉嚨一動,呼息一緊,她誘人的身子在呈現在他的眼前,大手忍不住地想要抓過來,她卻是揮了揮鞭子,紅唇輕啟地道:“你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
呼延勃這才悻悻地收回手,“好好好,都聽你的……”藍眸卻不離開她的身子。
方瑾跨上床,解開他的衣衫,然後拿腰帶綁住呼延勃的雙手,打了個漂亮的死結,素手劃過他的胸膛,看到他情動的樣子,誘惑一笑,站起來揮了揮身子,“我們玩點別的吧?”
外面值守的加那等人聽到帳內偶爾傳出的聲音,不禁縮了縮身子,聽這聲音像是皇子的,天哪,那個華國女人到底如何糟蹋皇子?心裡都在可憐著皇子。
罕珠兒卻是早早就回帳內睡覺,沒人打擾此時正睡得香甜,至於她按方瑾要求準備的鞭子、蠟燭等物是要幹什麼的,那就不到她管了,希望皇子能自求多福。
金蘭兒在帳內發洩了一通,不甘不屈地趴在迎枕上,父親已經回族內處理事務,著她在此待著,想到自己沒用,連個華國女子也贏不了,丟盡了胡人的臉面,看到侍女端著晚膳回來,發脾氣地道:“都端出去,我不想吃。”
“姑娘這樣有用嗎?只能餓壞了自己的身子。”年長的侍女柔聲相勸。
“不這樣我還能怎樣?你又不是沒見到我今天丟臉丟到家了,不得不向那個華國女子低頭,你們也跟著我沒臉。”金蘭兒抽泣道,驕傲的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挫折,“今日這一輸,我就算再對皇子有意也得遵守規則不得再出手,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姑娘別再這樣了,就算不能對再皇子出手,但若皇子對姑娘動手那就不算違了誓言。”年長的侍女道。
金蘭兒一聽,眼睛就一亮,對呀,她怎麼沒想到?只要呼延勃對她有意,那個方瑾要攔也攔不住,這時候才笑著坐好,抓起盆子裡的食物吃了起來,心中卻在轉動著千萬個主意,如何才能引得呼延勃注意到自己?繼而不得不向阿爸提親,只要有了名份生下孩子還愁不能收拾方瑾這個華國奴?
腦海突然抓到孩子兩個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時候她如勝券在握般地握緊拳頭。
另一邊廂被方瑾折磨得夠嗆的呼延勃低吼一聲再度釋放,不知是第幾次了?掙開那綁得結實的繩子,將跨坐在他身上的方瑾抱在懷裡,輕撥她汗濕的秀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痕,沙啞著聲音道:“滿意了?”
“差強人意。”方瑾掐了一把他粗厚的皮,有些惱自己不肯下重手,自我唾棄了半晌。
“還淘氣?你從哪兒學來的法子?”他心有些慼慼焉地道。
方瑾但笑不語,不會說在華國有著這樣嗜好的人不少,只要拿捏得當,這不過是閨房之樂而已,這會兒她乖巧地伏在他的懷裡,打一下給個蜜棗那是必須的。
呼延勃也緊緊地擁著她,看了看穹廬上空透下來的一片星光,“阿瑾,婆婆今天提出要廢除奴隸的制度……”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她躺在他的臂彎裡慵懶地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胡人這種開天窗的穹廬在夏季時會看到那一片迷人的星光。
呼延勃一個翻身看著她懶懶的面容,笑道:“你還要瞞我?這主意的根源來自你,阿彩婆婆只是代你出頭而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奈奈的事情仍耿耿於懷……”抓著她的手咬著那青蔥的手指。
方瑾感覺到身體一震,他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她的用意?沒錯,阿彩婆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是她想要為奈奈做點事情,至少不讓她的悲劇再現,哽咽地道:“呼延勃,你什麼時候成為我肚子裡的蛔蟲?”
呼延勃攬緊她的身體細細地吻著她的嬌美的容顏,這個女人看似心硬,實則比誰都心軟,嘆息一聲,“阿瑾,你這主意其實不錯,其實你可以單獨與我說,為何卻讓阿彩婆婆來提?只是要實施起來困難……”
“我那不還是心疼你,有阿彩婆婆出面,別人就不會懷疑你是受了我的影響,這樣反對的聲音會小一些。”方瑾在他的懷裡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提這樣一個意見,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為了不讓人起疑心,甚至也沒有事前與他商議,“雖說有困難,但在我眼裡卻是一條康莊大道。”
“哦?”他挑眉,她為他著想的心意讓他十分動容。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哪有可能一口就能吃成一個胖子?”她起身藉著星光摸索到案旁,點燃了油燈,暈黃的光線充滿穹廬。
呼延勃隨意披著袍子緩步到她跟前,從後面攬緊她光裸的身子,見她笑著將手中的小摺子在他面前揚了揚,他皺眉看著,上面是華文,他不懂。
方瑾坐到他的大腿上,將油燈挪近,“其實他們已經是胡人了,除了那一絲絲華國人的長相,排斥他們不是最好的方法,現在你這兒面臨著人力不足的問題,打仗要兵器,要後方的補給,還要人心所向,他們恰恰可以彌補你在這方面的不足,可以這樣說,呼延勃,只要你能掌握這個先機,那不出兩年,你必定能成為雄踞在陰山北的一個重要勢力……”
呼延勃的大掌緊緊地攬著她的腰身,靜靜地聽著她訴說,她的一些想法與他的不謀而合,甚至還給了他很多新的啟發,他的藍眸在這黑夜裡格外的明亮。
兩人雖是赤著身子抱在一起,但這時候不再是的流轉,而是思想的碰撞,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爭執強烈時,兩人都會面紅耳赤試圖說服對方,方瑾擁有華國人的辯證的思想,而呼延勃卻更為瞭解胡國人的生存方式,在相爭中,他們漸漸地統一想法。
天亮了,一夜未眠的他們卻沒有絲毫的疲憊,方瑾伸了個別懶腰,“好吧,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但是呼延勃,胡人的生活方式雖然不可改變,但你這兒類似王庭那般,一些華國先進的技術會適合這兒,我們要打造的是另一個王庭,一個經濟政治都極其發達的地方,不要一味的排斥外來的東西。”
呼延勃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其實她說得對,有她在,要學習華國先進的東西不是那麼難?胡國確實需要變革。
在這一年的夏季,呼延勃領地的奴隸們男女都有了新的分工,需要為戰爭做準備,他們重新被分配,男的要去煉鐵,女的要縫制戰袍,而青少年們卻得負責放牧,他們與胡國人一起勞作,不再分開兩個群體,就連帳篷也是雜居在一起,不再如原先那般徑渭分明。
初始胡國人都忿忿不平,覺得奴隸們都跟他們一樣平起平坐那還得了?但是其中一部分卻是由原王庭遷過來的,由不麼他們管,激進一些的都找呼延勃反應,表達他們強烈的不滿。
呼延勃卻是淡淡地道:“現在陰山南那一邊的局勢日漸明朗,如果他們沒有準備,那很有可能會被大族所吞併,這是沒有辦法之下必須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