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朕也想要太後給朕一個答案,如果太後真的涉及到對皇儲不利之事,那麼朕為了皇儲能順利長大,只能委屈太後到皇陵去不陪伴父皇。”宇文泓道。
柳太後喘著氣看向宇文泓,他還是想要趕她到皇陵去?”哀家沒有做過“沒做過那就拿出證據來,而不是一句蒼白無力的話。”宇文泓突然狠聲道,“太後,你有證據證明自身嗎?”
柳太後的頭往後一縮,“哀家……”一時間不知如何說出推脫之詞。
“既然太後無話可說,孫大通,傳朕旨意,太後柳氏意圖謀害皇嗣,朕為了皇子能健康成長,太後明兒即出發到光陵,履約為先皇守陵。”宇文泓站起道。
孫大通正要應“是”突然柳晉安與黃將軍一道進來,這位柳相笑得份外的開懷道:“老臣恭喜皇上喜得龍兒,實乃可喜可賀之事,皇上不會嫌老臣來得遲吧?”
宇文泓一看是這只老狐貍,坐回圓椅內,“柳相來得正是時候,未遲,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妙,太後乃柳相之女,現在她涉及謀害朕的皇子,柳相以為該如何評判?”
柳晉安假意吃驚道:“還有這等事?”遂怒目看向女兒,“你身為當朝太後,豈能做出這種事來?”
柳太後一看到父親到來,安心了些許,忙辯道:“柳相,哀家又如何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皇上聽信了這幾個小人之言,才會誤會了哀家,還請柳相代哀家澄清此事。”
突然,黃將軍當場朝黃珊的臉上扇了一巴掌,那聲響讓一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黃珊的身上,只聽到這將軍怒火道:“黃珊,你也配成為黃家的女兒?居然在宮裡做出茍且之事,身為你爹我都為你臉紅,你怎可如此?”
“爹?”黃珊淚流滿面地看著父親,看到他朝她眨了眨眼,隨即明瞭父親的意思,她遲遲沒有做聲,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保命?現在父親的話意卻是不指證柳太後是主謀,而且這意思是要她承認在宮裡與人暗通款曲,她不是宮妃,又非宮女,最多就是被驅逐出宮,命應該是保得住的。這才一不做二不休地道:“皇上,這都是臣女的錯,不關太後娘娘的事情,娘娘身為皇上之繼母,又是小皇子的繼祖母,怎會謀害小皇子的性命?只是……臣女思慕皇上,而皇上鐘情於荀總管事,所以臣女一時糊塗,才會與他私下裡幽會,被荀總管事撞破好事,這才是事實的荀真相,這位宮女所言,臣女也不知道她為何要給太後娘娘潑髒水?”
黃珊的話一落地,事情又一面倒,柳太後卻是暗舒一口氣,不禁看了眼父親老神在在的臉,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遂責備又痛心地道:“珊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哀家都說要為你與皇上做主,你偏還與人暗通款曲,你讓哀家說你什麼為好?差點還連累了哀家被皇上誤會。”
黃珊哭道:“娘娘,臣女知錯了,都是臣女的不好。”
“她在說謊,一切都是謊言……”綠霓指證道。
黃將軍跪下來道:“皇上,她是臣的女兒,是臣管教不嚴才會出這樣的事情,她一心思慕皇上才會做下這種不知羞恥之事,還請皇上念在臣靖難有功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柳太後這回也紆尊降貴道:“皇上,哀家也有錯,沒有看好一個年輕女孩兒,由得她私下裡帶人到宮中幽會,這都是發生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哀家責無旁貸。”
宇文泓看了眼黃將軍,這人雖說為人不咋的,但當初靖難之時對他倒也是忠心耿耿,只是老想著走些旁門左道,所以才不太為他所喜,現在他居然用這種方式試圖保下黃珊的命,畢竟私會總比意圖謀害皇嗣的罪名輕,初為人父的他確能明瞭父親疼愛子女的心情。
綠霓與那男子的指證對柳太後已經構不成威脅了,黃珊一力承下在宮中私會之事,即使那個男子反駁道:“皇上,絕無此事,草民與這黃小姐並不相熟,是柳太後讓草民進宮的……”
黃將軍上前一把抓住那男子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就是你勾引了我女兒做那等醜事,我今兒個饒不過你,你敢發誓你沒有碰過她?”
那男子縮頭道:“有是有,但是……”立刻被黃將軍一拳打到臉上,臉上頓時紅腫一片。
“放肆,在朕面前毆打他人成何體繞?”宇文泓怒道。
“臣知錯,臣只是一時氣不過。”黃將軍跪下道。
“此事朕已明瞭了,即使黃將軍之女承認了在宮中私相授受,但是這兩人的證詞亦不能忽視,太後,朕希望你是真的對皇肆沒有謀害之心才好,不然朕絕不輕饒,就算你是太後也亦然。”宇文泓冷聲道。“至於你,黃珊,你在宮中做下這種荀且之事,甚至驚擾了真兒,打五十大板即刻逐出宮去,永世不得踏入宮廷一步。”
“皇上……”黃珊痛哭失聲道。
突然,傳來了荀真在屋子裡的聲音,“皇上,這黃小姐尚有事未交代清楚,只怕還不能就此出宮。”
所有人一聽到她的聲音即看向背後緊閉的殿門,荀真就在門後?
柳太後也側目看過去,“這是禦前,你躲在裡面成何體統?再說這黃珊,皇上已經同意放了她,你現在這是何意?”
荀真卻道:“太後不記得荀真才生産完嗎?此時如何能出現在眾人面前?太後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柳太後被這樣一搶白,臉色悻然不言語,荀真的理由是站得住腳的。
黃將軍粗嗓門道:“荀總管事這是何意?”看到宇文泓不悅地看著他,這才不敢再大聲喧嘩。
荀真道:“她還涉及到一樁人命案中,所以黃小姐暫時不能走,燕玉,你去讓證人出來。”
沒一會兒,燕玉領著幾人進來,然後將黃珊謀害那名尚食局宮女之事都道了出來。
黃珊見都沒見過這幾人,怒道:“這是誣蔑,子虛烏有之事……”
“是嗎,那就讓死屍出來說話好了,她當日可是抓破了你穿的青色衣衫……”荀真道。
“胡說,我那天穿的是藍色衣裙,豈會被那名賤婢抓破衣衫?她也沒這本事,你不要拿這個來詐我?荀總管事……”黃珊氣憤地辯駁,隨後聽到荀真的輕笑聲,還有其他人了悟地看著她的樣子,意識到她說漏了嘴。
荀真隔著門窗子道:“黃小姐現在無話可說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