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看到他安好,這才點點頭轉身去吩咐一番。
宋芝兒也忙上前關心道:“荀將軍……”
“嚇著了?”荀英對這未來的妻子如今那仍能維持得住的淡定面容還是多有贊賞的,遂笑著道。
“有些。”宋芝兒老實承認,“可是看到荀將軍平安無事,小女也放心了。”
兩人並排著往大廳而去。
大廳裡,宋芝兒等人已經回去歇息了,荀氏兄妹都坐在主位上,冷臉看著柳軻那獰猙挫敗的面容。
一看到這對兄妹,他即囂聲道:“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不然我們柳家不會善罷甘休……”
荀英一聽他這樣的話,頓時氣得上前一腳踹到他的下檔部,聽到他殺豬般的慘叫聲,冷道:“居然還帶了個懂攝魂術的人前來,原來你不但想要佔我妹妹的便宜,還想要控制住她,柳軻,你們柳家果然狠毒得很。”
荀真萬萬沒想到這個柳軻居然是打了這麼一個主意,若是沒有那黑炭通風報信,事先知道柳軻要來做下這天理難容之事,否則僅憑宅子裡的守衛,真有可能會著了他的道,遂也一拍桌面道:“柳軻,你準備控制我意圖為何?”
柳軻雖然下身痛得很,但仍是不改其亂放桃花的本性,“自然是要你聽我的,然後時時給我暖床……”
這髒話一出,立即就捱了荀英重重的一巴掌,“事到如今,仍學不會乖?還想逞口舌之能。”
柳軻的幾顆大牙被打落,含著一口血水吐了出來,惡狠狠地看向荀英,“你今天打了我,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荀英,你荀家囂張至此,可有將皇上放在眼裡?哼,再說,這件事只怕你們也不敢隨意宣揚出去,不然,她,”手指向荀真,“就會名節不保,皇上再寬容再愛她,也不可能接受一個貞節有問題的女人……”
荀英一把攥住他的頭發,“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去抹黑我妹妹的名節?”
荀真看到兄長那維護她的姿態,心裡不禁暖暖的,想到初入宮時的艱辛,現在才體會到幸福是那樣的甘甜。起身向前嚴肅地看向柳軻“你們柳家與胡國是什麼關系?”
柳軻聽到她的發問,錯愕地看向她,然後很快又鎮定下來,“我們柳家是華國忠貞不二的臣子,與胡國能有什麼關系?哼,你們荀家才是賣國賊,私通胡國,這在當年是證據確鑿,你們想賴也賴不掉的……”
“這麼說你是不準備將一切說出來了?”荀英看了一眼手下,手下就將手中的匕首抵住柳軻的下檔部,“如果你想保住它,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你就準備沒有那玩意兒吧?“
荀真想撇開頭不去看,但是也知道兄長的用意,柳軻是好色之人,沒有了那玩意兒是萬萬不肯的,不然還如何風流花心得起來?
柳軻的臉色難看起來,心裡的恐懼是越來越大,荀家兄妹都想知道柳家的底細,但想到爺爺吩咐的話,一時間,不知如何做才好。
荀真不欲去看這樣的一幕,住後退回到首座,這樣看不真切,只聽到柳軻殺豬般的聲音在宅子裡的上空不停地飄蕩,對於一些問題,他開始答非所問,折騰了一通後又半真半假,總之讓人如墜霧中,她的秀眉就皺得很緊,本以為柳軻貪生怕死,定會將一切和盤在托出,哪知道這個柳家子嗣卻走寧死也不招?
一會兒後,外頭的人進來稟報道:“那群活著的柳家下屬都招了,不是有關柳家的機密,這個他們表示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這柳家五少爺浪蕩花叢的事情,而且還招出不少他獵豔的名單。”
柳軻一聽,那已經蒼白到無血色的臉輕笑了笑,嘲諷道:“荀家兄妹,你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吧,我只不過是柳家的浪蕩子,你們抓我有何用?如果你們放了我,那麼我保證不追究你們對我做的好事,就當此事就此揭過,如何?”他的命根子雖捱了幾刀,但萬幸仍保住了。
荀英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柳軻準備來竊玉偷香,所以沒帶真正核心護衛而來,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這個男子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與柳家講和,他從來沒想過,況且他與柳家已經勢成水火了,依現今這架勢只能有一方存活。“你當我是三歲傻子啊。”按住腰間的劍。
荀真無視柳軻那染血的檔部,上前看著那名進來稟報的手下道:“都有些什麼人?”
那名手下道:“都是京裡一些有名望的貴族之家的夫人或少夫人,他私下裡與這些人都有來住,而且是她們的入幕之賓。”掏出一張紙遞給荀真。
荀真接過一看,大開眼界啊,原來那些個正兒八經的夫人都是柳軻的褲下之臣啊,那位昔日三皇子的正妃也榜上有名,真看不出來,上頭有好幾個人,她是見過的,平日裡的貴婦姿態端得比誰都高,但沒有想到私下裡是如此放蕩的。揚了揚手中的名單,伸手按住兄長的手,看向柳軻,“柳公子,要放你也很簡單,只要你按我們說的去做,我以個人名義來做擔保,必放你活著走出這幢宅子,如何?”
柳軻將信將疑地看著荀真,吞了口口水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明人不說暗話,柳公子盡可以放心,荀真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之人,我可以當天立誓。”荀真鄭重地道。
“真兒?”荀英喚了一聲,這種誓不能亂發的
荀真朝兄長眨了眨眼,荀英的眉頭皺緊,這才不再出聲阻擾她的作為,抿緊唇站在一旁看著柳軻,恨不得當場結果了他的性命。
“他也需要保證。”柳軻指向荀英,這個人給他的危險感很大,這個男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想要取他的性命。
荀英的眉頭緊皺,但在妹妹看過來時,即冷道:“真兒的許諾就是我的許諾。”
“那好,君子一諾,快馬一鞭。”柳軻也爽快地道,“你要我做什麼?”
“也不難,將這張名單上與你有染的婦人的身體特徵與你尋歡的次數寫下來即可,這不難,不過你要記住,不許撒謊,我自會讓人一一向你的部下求證的,如有一字偏差,我的承諾就作廢,今天你就必須要將性命交代在這兒。”荀真道。
柳軻的眼球子轉了轉,荀真這樣強勢的一面很少見,眼睛一眯,“就這樣?”
“對,就這樣。”荀真補充道。
柳軻轉而想了想,只要能得回性命,回到柳家後,自然不會承認在這兒所寫的一切,那還不簡單,自家爺爺可是華國的相爺,遂昂首一副大爺狀道:“筆墨伺候。”
一篇洋洋灑灑的偷情狀就此出爐,並且還涉及到多家夫人的隱私,什麼誰家夫人腋下有狐臭啊,什麼誰家夫人的腳最小啊,什麼誰家夫人的胸下有顆紅痣啊……還有下流不堪的話,柳軻好歹也肚中有些筆墨,雖寫得出格,但總體還是頗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