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地任由她興沖沖地將皂角在他臉上塗抹著,她的手指很輕柔,像春風一般,雙眼離不開她認真的神情,這個時候的她格外動人。
荀真似乎看不見他的注視,而是認真地給他將胡須渣子剃幹淨。
在皇宮裡有資格給宇文泓刮鬍子的只有孫大通與她,其他人是不準隨意拿刀在他臉上亂動的。
待她用巾帕將皂角的泡泡去除後,摸著他英俊的臉龐,笑道:“這是我英俊的男人。”
“看來你對我的長相很滿意,嗯?”宇文泓一把攬住她的腰,笑道,摸了摸自己幹淨的下巴,“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己長得很是俊俏。”
“去你的。”荀真笑著輕捶他一記。
另一邊廂的荀英與雨晰正鬥個難分難解,荀英的劍法與雨晰手中的鞭子一來一往有數百個回合。
荀英冷著臉道:“雨晰,你這回闖下的禍太大了,趁我沒下狠手之際,你趕緊停手。”若不是念在他們相處了十年的份上,他不會如此忍讓她,一看到她,就任由她耍心機地引到這裡來,就是不讓別人傷了她,要抓也只能由他來抓。
雨晰的大眼睛卻哭喪道:“我沒有傷害你妹妹,她現在只怕已經與她的皇帝夫君會合了。我會這樣做是為了誰?長風,你知道我由小到大都只喜歡你一個人,哪知你記起一切後,就一句話也沒留就此離去,你可考慮到我的感受?我去找你,你三番五次地讓我滾,可有此事?長風,你太過份了……”
她手中的鞭子舞得赫赫生風,一點勁也沒留,同時也知道對面那個男人的心軟之處,不然他早就擒下她了,哪還有那麼多廢話?
荀英的眼裡一狠,這雨晰竟不聽勸,與她周旋了這麼久,是時候要解決了,若不是知道這丫頭心腸直,不是那種說是一套做是一套的人,也不會忍了這麼久,動怒地一把抓住她的鞭子,使勁拉她過來。
雨晰也知道自己的臂力不及他,卻是死活不肯撒手,大眼睛狠瞪著他與他比試內力,“我偏不放手,長風,你可曾好好地聽我說一句話,無論我怎麼解釋你都不聽,所以我才會用這下下之策引你過來,這下子只有我們兩人單獨相處,你不聽也要聽……啊 ……”
荀英這回使足了十成力氣,沒一會兒,雨晰連人帶鞭都被他捲到懷裡,看著這丫頭被鞭子纏搏成粽子的樣子,沒好氣地準備挾她在腋下帶回去處置。”雨晰,這回你逃不掉了,皇上已經對你的行為已經十分震怒了。”
雨晰難過地看著他,他果然還是不準備聽她解釋,想到那最後的計劃,顧不上心中的羞怯,抬起頭來看著他剛毅的側臉,突然道:“長風,你吻吻我好不好?”
荀英聞言,錯愕地看著她,這丫頭的腦瓜子都在想什麼?即使他這回真生她的氣,但也不會讓帝王殺她洩憤,給個教訓是必須的。皺眉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我就是想吻吻你……”
她趁他錯愕之際,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努力地學著吻他,但是青澀的她只懂得亂啃他的唇。
而荀英又一次呆住了,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這丫頭的胡亂做為,想要將她推開,但這丫頭卻鐵了心地將他推倒在地面上,那鞭子鬆了開來,被她一把掙脫,跨騎在他的身上,努力不懈地啃咬著他的唇。
兩人都有幾分生疏,荀英本意是想要推開她,但她的處子幽香竄進鼻端來之時,本能地吻住她的唇不放。
慢慢地,兩人的吻漸入佳境,雨晰抱緊他的脖子,而他的手卻按住她的後腦勺,越吻越起勁。
半晌後,兩唇分開時拉開了一條銀線,雨晰的雙頰酡紅著,而荀英卻懊惱於剛剛自己的不受控制,遂冷聲地道:“起來。”
雨晰原本以為這樣兩人會有些許的改變,哪裡知道他仍是臭石頭一塊?
又一次有受傷的感覺,這回她不再遲疑,機會稍縱即逝,再不把握住只怕日後難再尋與他獨處的機會。
這一次,她快速地傾身向前吻上他的唇,將一粒藥丸推到他的喉嚨。
“你……”荀英沒想到她居然還想著給他下藥?眼裡漸漸起了風暴,這回他對她僅有的一點情義也隨之消散,那粒藥丸入喉即化,散發出一股子香味,不知是什麼東西?”雨晰,你,好,時刻不忘給我下藥,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把推開她,站起來準備將她抓起來。
誰知身子卻晃了晃,險險地站不住,有一團火焰自小腹處燃起,不禁瞪大眼睛看著雨晰,咬牙道:“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那味道不似以往的藥丸,不知她又去哪兒弄回了這鬼東西?
雨晰卻起身快速地去將這裡的機關放下,這樣他就無處可逃,待做好這一切後,才臉紅地回頭看著他盤坐起來運功想逼出藥力,忙道:“不能運功的,不然藥效會發作的更快。”
不用她說,荀英已經感覺到小腹處的火焰越來越旺,忙停止運功,這回他心下有幾分了然了,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雨晰,別告訴我這是催情合歡藥。”
雨晰臉紅地點點頭,很小聲很小聲地道:“嗯。”不敢抬頭看向暴怒的他,“這是我花重金向江湖中聞名的採花大盜那兒買來的,據說吃了一之後,一定要與人交歡,不然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荀英的手卻是緊緊地攥緊她的手腕,兩眼狠盯著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還雲英未嫁,難道不知道處子的可貴嗎?你我沒名沒份的,就這樣下藥給我,你怎麼那麼傻,那麼笨……”
“對,我是傻,我是笨,可是我已經明白無誤地告訴了你,我的感情,可是你卻選擇視若無睹,你讓我怎麼辦?自從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寧願去醫谷花重金請那死神醫給你醫治,也不肯接受我的藥,你要我怎麼辦?”此時,她轉頭朝他大聲地吼道。
看到他愕然的面孔,她一個旋身跨坐到他的身上,“現在你沒得選擇,就算你不要我也得要。”咬牙拉開他的腰帶,努力地想將這幾天參透的男女之事發揮出來,對,不要害羞,都到這步田地了,絕不可以退縮。
荀英想要制止她的舉動,但是該死的他卻是無能為力,只要她一靠近,他就會蠢蠢欲動,想要推開她的手卻是不由自主地一把撕開她的衣襟……雨晰本以為要自己動手,哪裡知道男人一旦化身為狼之後,她只有等著被吃的份,一個反身,她被健壯的他反壓在身下。
這一方小小的鬥室裡,兩人不再如剛才那般針峰相對,而是熱切地需索著對方的身子,進行著從古至今不變的旋律。
“啊……”
怎麼這麼痛?那個教她床第之事的妓子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說這種事只會欲仙欲死,讓人如登極樂世界,騙子,看她回頭不將她妓院的招牌拆下來,那她就不叫雨晰。
她伸手悄然地撫摸著小腹,那個妓子說這樣就會懷上孩子?想到那天在屋頂上偷聽的話,只要有了孩子,他就不會推開她了,是不是這樣?不然他的妹妹為什麼那到急著想要懷孩子,思及此,再痛她也不覺得痛了,只要他能回到她的身邊。
天色亮了起來,那群研究陣法的人終於破解掉這個九宮八卦陣,宇文泓拉著擔憂兄長的荀真踏著那些方位,小心翼翼地踏進去。
前方引路的人道:“皇上,要小心,這是一個幻陣,如果走錯了,很可能性命就要丟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