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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這句沙啞的話讓宇文泓瞪大了眼睛,兩眼如一汪深潭般地看著她,守候了這麼多天,努力地照顧她,這都是他在以前的歲月裡不會做的,從小到大,他連穿衣都要孫大通侍候,現在反過來侍候她,她一醒來就是這一句傷他心的話?
這讓他情何以堪,又讓他如何接受?
所以他道:“真兒,這個玩笑不好笑。”凡事都要適可而止。
荀真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努力地眨眼適應光線,身體的疼痛一時間湧了上來,痛苦地哼叫了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宇文泓聽到她的哼叫,趕緊上前去按住她亂動的身子,急道:“別起來,你的身子還沒好,現在動彈不得,你腦後有重傷,必須懸著頭才行,所以別亂動……”
雖然炭盆燃得歡,但是他怕她冷著,角是快速地給她繫上兜衣的帶子,他的粗指劃過她完好的嬌嫩肌膚,讓她哆嗦了一下,這時候她才將目光對冷他,有好些事沒想清楚,“太子殿下,我怎麼會在這兒?”他還給她穿衣?這麼私密的事情不應該由他來做,“雖然我救了你,但你也不應該碰我的身子,難道這是一國太子該有的行為?”
她的表情漸漸嚴肅,事著指責地看著他,即使現在看起來很是憔悴,鬍子渣都冒了出來,剛醒來的那一會兒她沒認出他,但隨後就認出這個是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太子殿下,所以她現在的表情非常的不悅。
“你說什麼?”宇文泓一時間沒能接受得了她所說的話,她到底在說什麼天外之言?真是活見鬼,他與她已經親密過無數次,別說碰一下她的身體,就是再過份的事情也做得。“真兒……”
“還有,殿下為什麼要叫我真兒?”荀真有些迷糊地看著他。
至此,宇文泓終於感覺到他們的對話是牛頭不對馬嘴,他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那兒的傷口還沒癒合,莫非是因為這摔傷?
她抿緊唇指責他的樣子一如當初那個倔強的女孩,低頭給她將剩餘的衣物穿戴整齊,眼神凝重地坐在她的床沿,“真兒,你不記得你與我的事情了嗎?”這話話他問得艱難。
荀真的眉頭一皺,這個臉部的表情動作似乎拉扯到後腦勺的傷口,痛得眥了眥牙,“奴婢與殿下能有什麼事?殿下別以為奴婢受傷了就胡亂安給我罪名?”她瞪著他,如果身體能動,她一定跳起來趕緊離去,這個太子殿下讓她覺得陌生。
宇文泓一看她的表情即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丫頭有些情緒是直接寫在臉上的,但是現在的狀況他也解釋不了,忙大喊:“孫大通,進來。”
孫大通一直守在外面擋著柳心眉,現在聽到宇文泓的喚聲,那聲音很是焦急與不悅,應了聲後,朝柳心眉皺眉道:“太子妃,您聽,殿下正在喚老奴,娘娘還是先回去吧,殿下說過誰也不見。”
柳心眉的表情很是難看,這個太子妃當有名無實,“孫大通,現在太子殿下岌岌可危,你倒好還攔著本宮?難道你現在沒聽聞前朝的事情嗎?太子殿下不上心,你這個跟了他這麼久的奴才也不上心?難道你想看著他跌落凡塵?讓開,本宮有話要與殿下說。”
她現在焦急的心情他們都不明瞭?一天到晚守著個活死人,宇文泓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太子的名份了?莫非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著急?
宇文泓難看地親自推開殿門,連看也沒看一眼柳心眉,一把抓著孫大通的手就將他扯進殿內,柳心眉想要跟進去,他卻是“碰”地一聲將門關上,頓時,來不及收步伐的柳心眉鼻子一疼,氣綠了一張俏臉。
嚴翰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現在他的勸說太子殿下連聽也沒聽進去,而高禦史的那個兒子也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想讓他去勸一勸太子殿下就更不可能,回頭瞄了一眼東宮大樹後那形單消瘦的身影,情之一字實在令人堪不透,惱恨的是當年沒料到荀真竟是那禍水紅顏,如果知道她會引起這種後果,當年說什麼他也不讓太子殿下保住荀家的眾人,可笑的還是他提了這個建議,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柳心眉轉身準備回去,看到嚴翰揹著手一臉嚴肅,上前冷聲道:“太傅,你怎麼看?身為太子太傅,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與你一樣都是依附著太子的人,難道現在就要看著太子殿下失去一切嗎?”
據她所知,宇文淳已經積極地與她姑姑打好關系,準備藉由中宮來謀奪太子之位,好在爺爺柳相沒有動搖,為了這個問題,姑姑與爺爺已經爭執不下了。姑姑始終認為駕馭不了宇文泓,遠不如宇文淳來得讓人放心。
嚴翰原本對姓柳的人都沒好感,但是柳心眉那為了太子不停奔走的樣子他還是看在眼裡,遂對這柳心眉頗為改觀,不管她出身如何,現在來看也是賢妻,太子實在不會分辯女人的好壞,遂恭敬地行了一禮,“太子妃娘娘稍安勿躁,老臣會努力勸說殿下將心神放回正事,還請娘娘一定要支撐住。”
“你不說,我自也明白,我們這一群人將來的榮辱都系在太子一人的身上,我現在也不求他將荀真怎麼樣,好歹要回過神來對付七皇子,七皇子自打從皇莊回來不夠半月,那如虹的氣勢竟是擋也擋不住。”柳心眉嘆氣道,好在有嚴翰還站在她的身邊。
兩人聊了一會兒,柳心眉在宮娥的攙扶下正要舉步離去,卻見到顧清蔓帶著人捧著藥碗準備進去偏殿,冷笑道:“只怕你做得再多也是無用功。”
“那不勞太子妃娘娘掛心,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娘娘來得,妾身就來不得?”顧清蔓同樣也笑道。
嚴翰一看這妻妾之爭,實在無甚意義,轉身即離去,留待那兩人爭個面紅耳赤。
偏殿裡的宇文泓與孫大通都驚駭地看著對方,說荀真的失憶了,那也不對,她明明就記得很多事的前因後果,說她失憶了,那也對,她居然不記得自己與宇文泓情定的事情,偏偏將這一環忘記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沒聽過大腦受傷的人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現象。
“你們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荀真被他們看得頭發發麻,那傷口微微做痛,宇文泓居然拉著孫大通進來問她認不認識?廢話,她又怎會認不出這孫公公?不知這太子殿下要整出什麼事來,所以她的眼裡很是戒備。
宇文泓頓生無力感,不過仍上前給她掖了掖被子,囑她好好休息,然後帶著孫大通出去了,那背影頗有幾分蕭瑟,讓她的心突然生疼起來,眼裡淚水竟不由自主地流滿面。
她用沒受傷的右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可那淚水卻是怎麼也擦不完,“討厭,哭什麼?又不是沒見過他……還流……”
荀真有些無措地抹著淚水,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流淚?想到宇文泓對待她的方式,她心一驚,莫非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失身給他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努力地去想,可偏偏在此時痛了起來,零亂的記憶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