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床上的兩人辦事的聲音越來越響,很明顯早已將他的存在遺忘了,他揩了一把汗趕緊推開一條門縫出了去,然後將門緊緊地關上。
等荀真從激情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子裡已是灑滿了銀白的月光,她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裡,“您說柳德妃很快就會是皇後?”
“嗯,聖旨很快就會下,父皇對她一直是很滿意的,所以,真兒,你有何打算?要不我光明正大地將你劃做特殊宮女一系吧,這樣她也不好尋你麻煩。”宇文泓狀似建議道,只是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沒有了許悠的庇護,她是選擇後撤還是迎難而上?
“淨出餿主意,那兒有個綠霓就夠了。”荀真坐起來撇嘴道,“我,敬謝不敏了。”
“哦,那我洗耳恭聽,聽聽我們家的小娘子有何高見?”他玩笑地也學她一般盤腿坐起來,臉上有著笑意。
荀真看了眼他那滿是笑意的眼睛,“拿我來尋開心,不告訴您。”像小孩子一般撇開頭去。
宇文泓伸手拉她到懷裡,“我哪敢尋你開心?不然你一生氣我哪找誰慰藉去?”
“一天到晚頭腦裡都是不正經地想法。”荀真臉紅地罵道,伸腳踢了踢他,嬌道:“我身上全是粘糊糊的,您去拿巾帕侍候我,我高興了就告訴您。”
宇文泓看她笑眯眯的雙眼,討好地推開帳幔下床,屋子裡的盤虯龍盆裡早已注滿了不清水,身為太子之尊親自弄幹巾帕回到床上侍候佳人。
荀真只是玩笑話,沒想到他真的拿帕子回來,臉上一紅地想搶回手中的帕子,“我自己來。”
“你躺著就好,侍候娘子也是為夫的責任。”宇文泓學著戲文裡的說詞。
半晌後,荀真才全身如煮熟的蝦子一般縮在床裡,任由他將小桌子抬到床上,小桌子上早已擺滿了食物,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看到他的嘴角含笑,咬著紅唇不滿地道:“這是誰害的?一回來就先幹那檔子事,還喊停都不停,我長不高都是您害的……”
他坐在一邊用手支著下頜,“唔,這個問題問得好,我記得我回來時是誰不著寸褸地躺在床上的?嗯,那誘惑我的架勢現在想來還熱血沸騰……”
荀真臉紅地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看穿,她就是要在他失控的時候問這有關柳心眉的事情,不許他有機會說謊來瞞騙她。
他卻趁機吻著她的玉手,聽到她輕罵一聲“色胚!”然後臉紅地收回手。
“我要色也就對你色,你看,我現在可是負責得很。”他調笑道。
荀真這回不理他,低頭舉箸挾菜吃,雖然已經涼了,興許肚子餓了竟覺得美味無比,這廝越說越離譜,還是填飽肚子比較實際,半晌後,只看到他仍是眯著眼睛看她,這才意識到兩人仍沒有穿上衣物,欲拿起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嬌軀。
此時,悲劇發生了,由於小桌子就壓在被子上,所以被子一移動,桌子上的湯湯水水等飯菜都傾倒在床上,大部分都很不幸地倒在宇文泓的身上,看到他壯健的身子上滿是菜汁,說有多狼狽就有狼狽,她忍不住大笑出來,若傳出去一定有損他太子的形象。
“很好笑。”宇文泓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荀真這才留意到他的鐵青的臉色,這事是她不好,所以極力壓抑住笑聲,“唔……是我不好。”
“你的道歉太遲了。”宇文泓一把將小桌子推開,臉色不好地將她拉到懷裡,一把抱起來往浴室而去,這時候又笑了出來,“真兒,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也好,我們去洗鴛鴦浴吧。”
“快放開我,你身上很髒……啊……沒有的事……我還沒吃飽飯……”
“真兒,相信我,我會負責喂飽你……”
兩人拉拉扯扯地洗了個鴛鴦浴,期間倒洗了挺長的時間,再回到收拾幹淨的床上時已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折騰了大半宿,兩人才安份下來,宇文泓聽了她的想法,濃眉皺了皺,“她是皇後,你這樣做很冒險,不過倒是可以一試,若能牽制住她,倒也不壞,若不能,”他的眼一眯,冷冷一哼,“還有我給你收拾殘局。”
荀真欣喜地在他臉上一吻,“就知道你現在對我最好了。”趕緊送一頂高帽子給他戴。
宇文泓聽著心上人的恭維,傻傻地笑著,半晌後,方才意識到不對,表情一肅道:“敢情你是想說我以前對你不好嘍?”
“你以前對我好過嗎?我可知道有這回事……”荀真笑著將他的壞事如數家珍,最後的結論當然是他是可惡的大壞人,而她是令人同情的小可憐。
他的臉漲紅,梗著脖子道:“胡說八道……事情應該是這樣的……”最後結論是他是多麼的用心良苦,而她是多麼的純潔如白痴。
最後誰說服了誰,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曉了。
秦小春自從歸到東宮來由孫大通親自指教,這才領會到這東宮總管太監的本事,這手段真的不是蓋的,只是一夜的功夫,誰在光陵做了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甚至可以精細到每餐吃了什麼?此刻他看著這老太監的眼裡滿是懼意與崇拜,以前教他的老太監與這孫大通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小春,你還在那兒杵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殿下還等著我們彙報呢,將那個家夥拖過去,哼,才離開咱家的眼皮子那麼一會兒,就敢蹦噠,咱家這回要以儆效尤……”孫大通冷聲道。
“是。”秦小春拖著那個倒黴的不太監往前跟著孫大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