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心痛?你自己就有兒子,可我姑姑卻是懷胎這個把月就小産了,指不定你心裡正高興著呢?”荀真一聽到她說每個人心裡都痛得很,突然就怒道,這事任何人都會心痛難當,可還輪不到她一個同樣是姨娘的人說心痛,一聽就覺得虛偽。
劉姨娘不自覺得後退了退,荀真那怒顏竟讓她看得心驚,難道自己的隱秘心事被她知曉了?竟閉上嘴巴不再相攔。
荀蘭也任由荀真扶著,別人再怎麼心痛她也管不著,可自己的心卻真的是在滴血啊。
後院這裡面後驚動了前方的男人,宇文泓正責備魏綸連保護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居然還因為妻妾相爭之事導致荀蘭小産。
魏綸一聽到荀真要帶走荀蘭,頓時一臉心慌地往院子裡而去,就怕去遲了荀蘭就走了。
他一掀簾子進去,看到荀真非但沒勸荀蘭喝補品,反而是鼓動著她離去,心急地一把拉開荀真,將荀蘭抱到懷裡,看著荀真怒斥道,“阿蘭的侄女,我是讓你勸阿蘭吃補品的,不是讓你帶走她的,她現在是我媳婦,你不能帶走她。”
荀真也冷哼道:“魏大叔,當初我是相信你可以照顧好我的姑姑才會把她交給你,可現在你這算什麼照顧?孩子也沒了,人也病懨懨的,你當初的承諾言呢現都在哪?”
魏綸的臉一紅,他確實沒有照顧好荀蘭,可這次真的是意外,看到懷裡同樣有幾分疏離的荀蘭,心一痛地道:“阿蘭,這次是我不好,我發誓絕對沒有下一次了,你一定要信我。”
荀蘭痛苦地閉上眼睛,委曲求全到魏家為妾,安守一個妾室的本份,可卻無法見容於正室,他還要她怎樣?要粉身碎骨才可以嗎?
荀真看到姑姑傷心落淚,心裡也疼痛得很,真的看不慣魏綸的作派,她上前欲把姑姑拉回來,“你們魏家做出的承諾我還敢信嗎?當日魏老夫人的話仍言猶在耳,如今又是怎樣?我姑姑還是受傷了,你讓開,從今往後我姑姑與你魏家一刀兩斷。”
魏綸聽荀真說得絕情,眼瞪如銅鈴一般大,早知道這丫頭是來搗亂的,剛剛就不該讓她進門,兩手抱緊荀蘭就是不讓荀真將她帶走。
宇文泓嘆息一聲,上前將荀真拉抱回懷裡,“好了,真兒,魏綸已經知錯了,你也別再鬧了,這要看你姑姑的意思?”
魏老夫人看了眼荀真那鼓起腮幫子的樣子,“丫頭,你也別著急,你姑姑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離開魏家,等她身子養好了,若真的不想在我魏家呆了,我魏家絕不強留。”
“娘!”魏綸憤怒地喚了一聲。
“綸兒,這事是我們理虧,也該人愛孃家人出口氣。”魏老夫人早就知道荀真的性子會這樣鬧,只是想讓荀蘭有更多的自主權而已。
荀真回頭有些惱地看了眼宇文泓,然後掙脫開去,將魏綸推開,扶著荀蘭躺回床上,“姑姑,我不能代你決定去留,只是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真兒都會支援你,真的不想在魏家過了,那就不過了。”
“真兒。”荀蘭又想要掉淚,何去何從她現在也不知道,說不怨魏綸那是自欺欺人的話。
魏家的廂房裡正鬧哄哄的時候,突然有家僕慌張地進來稟報,“老夫人,三老爺,大事不好了,三夫人的孃家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什麼?”魏綸一把提起小廝的衣領怒道,“好你個秋氏,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反咬我一口。”扔下小廝,怒氣沖沖地往外走,那被荀真點燃的火氣在這一刻有了發洩的管道。
宇文泓卻是皺了皺眉,秋家會找上門來,只怕來者不善。
荀真也是這個心思,秋玉蝶行事雖然欠缺腦筋,可秋家之人都不全是笨蛋,自家女兒沒得生養,在大過年的時節裡弄掉了小妾的孩子,這才年初三就大搖大擺地前來興問罪之師,其中必定有所憑據。
她看到魏老夫人朱氏告了一聲罪後,也趕緊由丫鬟扶著下去到正堂去,給姑姑荀蘭抹了抹淚水,“姑姑,我去看看秋家弄什麼夭蛾子?”
荀蘭的心頭仍懶懶的,看了看荀真,“真兒,管她弄什麼夭蛾子呢?即使將她剁了,我的孩兒也不可能活轉過來,還管她那麼多幹什麼?”
“姑姑,你怎麼說這種喪氣話?你是真兒在這世上惟一的姑姑,難道就要撇下真兒自己離去?日子還長著呢,調養好身子,願跟魏大叔過下去,總能懷上孩子的,若不願再過下去,更得要保重自己,以免仇者快親者痛。”
荀蘭聽得愣然了,荀真的臉此刻在她的眼中竟像放光一般,知道剛剛她似無理取鬧的話那都是在為她出頭,讓魏家知道她也不是孤立無援的,在那堅定的目光中,竟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荀真這才笑了出來,拍拍她的手背,轉身到了外廳,拉著坐在椅子裡等她的宇文泓的手,“走,我們也去聽聽。”
“慢點走,楚嬤嬤才說過小日子裡不能劇烈跳動。”宇文泓跟在好身後攬緊她一副老媽子的嘴臉。
荀真嘟嘴,“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偏你愛操心。”
“這事關我的福利,不得不操心啊。”他在她耳邊吹氣道。
荀真臉一紅,趁魏家的下人都忙著到正堂去偷聽沒人之際,捶了他一記。
等他們趕到魏家的正堂時,正好裡面是一片吵鬧聲,魏綸怒道:“這秋氏我們魏家是不能留了,犯了七出之罪,她還有臉面回魏家?回頭我就給你們一封休書。”
“你想得美?我妹妹犯了哪條罪啊?倒是你魏綸寵妾滅妻,剛剛已經有人做證你有多久沒進過我妹妹的房間了?這是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