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泓抱住她的手臂轉而往下在她臀部一拍,示意她安靜一點,荀真臉紅地撫額,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宇文淳看到荀真臉色漲紅,再看到宇文泓那一臉霸道的佔有慾,臉色一沉地道:“太子,你這是在幹什麼?即使荀真是一名宮女,你也不能這樣抱著她。”
他伸手想要把荀真拉出宇文泓的懷抱。
宇文泓卻是抱著荀真一避,挑起荀真的下巴,斜睨著宇文淳那雙看來頗純淨的眼眸,笑道:“七弟,你要問的話為兄代你問吧,荀真,七弟剛剛問你是不是與孤有特別的關系?”
荀真看他的動作越來越過份,微惱,她為他擔驚受怕,他倒好這樣捉弄她,可一聽到他說的那句話,微怔,瞬間回頭看向宇文淳,“七殿下剛剛想問的是這句話嗎?”
宇文淳原本微沉的臉此時尷尬著,這種問題私下裡問荀真比較妥,但是當著宇文泓的面,他不再想知道這答案,剛想矢口否認。
卻聽到荀真低垂著頭小聲地道:“七殿下,奴婢知道您是關心奴婢這個朋友,但是奴婢……喜歡的是太子殿下,這就是答案,七殿下無須為奴婢擔憂。”
旁邊宇文泓那虎視眈眈的眼睛讓她不悅,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她這樣說他該高興了吧,剛剛那樣看著她不就是想聽她親口承認嗎?
宇文泓果然心情大悅,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低頭在荀真的臉頰上一吻,“七弟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走吧,父皇還等著孤回話呢。”牽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準備離去。
荀真一直低垂著頭,這真丟臉,當著異性朋友的臉承認自己的戀情,好在有他在前方開路,她倒也不擔心有小石子絆路。
宇文淳如石化般僵在原地,她說了,終於說出她與太子四哥有著不尋常的關系,不,她喜歡他,不,他不願意相信。
宇文泓感覺到身後有風聲傳來,頭也沒回,伸手夾住那向他而飛來的劍,冷聲道:“七弟,你要對四哥不利嗎?”方才回頭冷冷地看著表情莫明的七弟
荀真倒吸一口涼氣,七皇子這是在幹什麼?“七殿下,您莫要沖動……”
“四哥,你也喜歡荀真嗎?你又能發誓一輩子對她好嗎?”宇文淳問道。
“當然。”宇文泓攥緊荀真的手,使巧勁將宇文淳手中的劍折斷扔到一旁的地上,“不過這與七弟有何關系?七弟要管到你四哥的頭上似乎過寬了,這次你的不敬孤就不計較了,若有下次,別怪孤不念兄弟之情。”他的眼睛一眯充滿警告之情。
宇文淳沒想到他也大方的承認,他們竟是兩情相悅嗎?
他不願相信,“荀真,可是太子他逼迫你,若是,你大膽地說出來,我們是朋友,我一定會幫你的。”
宇文淳眼裡的光芒讓荀真迷惑了,這個長得俊美無雙的七殿下似乎有些不同了,不再像那個初相遇時在樹上朝她綻放出純淨笑容的大男孩,可旁邊的小氣巴拉的男人不許她多想,捏住她的手就是一緊,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沒有,七殿下是荀真的朋友,荀真一直是記得的。”她道。
“七弟,聽清楚了嗎?好了,別再胡鬧了,宴席已經開始了,趕緊歸席吧,別再這兒久待,父皇待會兒還要宣你。”宇文泓提醒道,這才小心地護著荀真離去。
冷風吹在宇文淳的身上很是冰涼,充滿光彩的眼睛正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僵在原地看著太子抱著荀真走下一處陡峭的山石,然後兩人相視一笑,讓人看得很是礙眼,他的拳頭不禁攥緊。
猛然一拳擊打在那假山石之上,假山石震了震,他的拳頭一擊接一擊地打在那個山石之上,去他的朋友,他不想當她的朋友。
他的眼子裡盛滿痛苦,就在他開始正視自己對她的感情,她卻已經飛到別人的懷抱當中,他遲了嗎?
只因顧慮到她是宮女而遲遲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因此他成了遲到的那一個嗎?轉頭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眼裡的嫉妒與懊悔之色越來越明顯。
長風與禁衛軍周旋,然後一個彎刀甩過去,從夜色中一條長鞭突然憑空出現,鞭影重重,與彎刀配合無間,只三兩下,禁衛軍就被打倒在地,再爬起來的時候,哪裡還有刺客的影子?
長風攬著雨晰的腰身腳下幾次輕點,很快就出了皇宮的宮牆,兩人乘著夜色很快就離去,將皇宮拋得遠遠的。
在一處屋頂上停下來,長風皺緊眉頭看著那夜色中的皇宮。
雨晰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你為什麼要私自行動?難道你不知道今日是太子的冠禮?皇宮的守衛定是森嚴無比,偏還要去冒險,晉王的銀子不值得你去冒這個險?”
長風抿緊唇沒有吭聲,會去皇宮正是看中這個日子,太子的冠禮,那個女子一定會出現,也算他運氣,才尋了幾遍就尋到,她居然是一名宮女,皺緊眉,想到她是一個宮女,他就有殺人的沖動,這種沖動讓他的眼睛充紅起來。
“長風?”雨晰趕緊掏出藥來給他服下,沒好氣地道:“你下回不許再私自行動,我們還能再找機會阻擊太子,我可不許你出事。”
他順從地含下那粒藥物,躺在屋頂的屋脊上,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我不是為了晉王的銀子,而是……”皺了皺眉,他沒再說下去。
雨晰窩在他的懷裡,心中猜疑著,他到底為了什麼要獨自去皇宮?他會這樣做,明顯是私事,“長風?”
長風卻是不看她,只是閉上眼睛任晚風吹在身上。
雨晰握緊粉拳,每次都這樣,她剛想要問點什麼?他就閉上眼睛不再回答,任她再想套話也只是徒勞,算了,總會知道的。“晉王約了我們會面。”
“嗯。”
雨晰小脾氣上來,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計,然後觸到他懷中有某個東西,不顧忌地伸手一掏,入手冰涼像是一枚玉佩,正要拿出來一看。
他卻睜開眼一把抓住她的手,眼裡一冷,示意她放下,她知道他的脾氣,咬了咬牙,權衡一番,沒有必要因為此事觸怒他,她要知曉是何物還不容易?玉手一鬆,從他的懷裡抽出,轉而攬上他的脖子,“你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