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蘭所站的方位自是看到自家侄女的小動作,而宇文泓卻是不在意地隨手把真兒的手抓住,那親暱的姿態與包容的眸子,實實告訴她,他們已經發展出不尋常的關系來,而真兒眼裡的感情也騙不了人,這是福還是禍?難免擔憂。
魏家老夫婦在前引路,要把宇文泓與荀真送出去。
“真兒?”荀蘭喚了一聲,眼裡似有話要說。
荀真一把甩開宇文泓的手,朝魏老夫婦福了福,然後轉身朝荀蘭而去,可見姑侄二人還有話要說。
朱氏看到宇文泓似不放心,遂拍著胸脯道:“公子無須擔憂,回頭老身自會安排妥當的人送她出來,不會出事的。”回頭要問一問老頭子這年輕公子的來歷,當著人的面牽著那小丫頭的手始終不大好,一看兩人就是未成親的關系,那小丫頭的閨譽都要毀了,果然年輕人多魯莽。
宇文泓笑了笑,“我不是信不過老夫人,只是令兒媳有點讓人擔憂。”
也沒明說擔憂什麼,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魏家兩老也能意會。
“我自會讓內子多多約束她的。”魏老太爺立刻恭敬地回話。
老頭子這語氣讓魏老夫人很是疑感,自家老頭今兒個是不是吃錯藥了?
對著那些官居一品的要員也沒見他有這恭敬樣,而這年輕人話。
屋子裡的荀蘭卻是把丫鬟等人遣出去,好在經過剛才那一鬧,所有的丫鬟都知道這蘭姨娘惹不得,聽話的魚貫而出,情有那劉姨娘示好地一笑後才出了去。
荀真看了看,“那劉姨娘比秋氏要好相處。”聽說生了魏綸的庶長子,沒有嫡子之下,身為庶長子的生母能夠這樣已經難得了。
荀蘭卻沒有心思去計論劉姨娘的事情,而是嚴肅地看著荀真,“真兒,你老實告訴姑姑,你與宇文家那小子是不是……”,她的臉一紅,這話不好問。
荀真卻是有些迷糊,疑道:“姑姑,你到底要問什麼?”
“還能問什麼?他是不是把你拐上床了?”荀蘭看到她的樣子,不禁氣著把話一口氣問出。
荀真愣了愣,雖然兩人上回沒真的做成那事,但還是赤著身子相見了,而且該幹的也幾乎幹完了,身子一燙,臉上發熱,竟不敢看姑姑的眼睛。
荀蘭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被宇文家那小子得手了,心下拔涼拔涼的,身為荀真惟一的血親長輩,竟是失職得很。
“姑姑還是反對嗎?”半晌,荀真疑慮地問。
荀蘭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傻孩子,姑姑反對,你就不跟他在一起了嗎?只是姑姑怕你吃虧,雖然他家對不起我們荀家,可你真的喜歡他,姑姑……自也不會反對你們。”罷了,只要侄女覺得開心,她還有什麼好反對?
她自已不也割不下魏綸嗎?憑什麼攔著真兒的感情。
“姑姑。”荀真得到荀蘭的首肯,竟沖到她的懷裡抱著她,感動的要哭,真怕姑姑也與許悠持同樣的意見,兩個她最在乎的長輩一致反對,那她的心真的很難受。
荀蘭摸著她的秀發,“真兒,我看得出他現在對你也有情,但是關於將來,他可有說什麼?你別傻到什麼都不問任他胡為,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
”她是過來人,那些年中就算對魏綸動情了,可想著沒有將來,她是沒少拒絕魏綸,論這個真兒比她勇敢。
荀真抹了抹淚水,“有,他說過,會想辦法的。”
魏綸回房的時候,看到荀蘭正痴痴地坐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上前去攬著她道:“阿蘭,對不起,我沒想到秋玉蝶居然做得如此過份。”後來秋氏再來新房鬧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自是更覺得對不起荀蘭。
荀蘭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酒香,“客人都回去了?”也是,真兒也隨著宇文家那小子走了。
“…嗯,你是不是還怪我?”魏綸認真地看著她。
“怎麼會?你現在是我夫君,就是我的靠山,而她縱有不對,也是你魏綸的正妻,我還是能分清楚的。”荀蘭道。
那不高不低的聲音裡明顯有著不滿,魏綸的心下一慌,壓著她在床,解著她的衣襟,“阿蘭,你在我心目中非她可比,當初娶她也是娘做的主……”
荀蘭用唇堵住他的嘴,常言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嗎?她拒絕了他這麼多年,該是讓他一嘗夙願的時候。
魏綸心下一喜,這表示荀蘭不怪罪他,對她的歉意又更深一分,同時對秋玉蝶的不滿又增進一分。
兩人正打得火熱的時候,半裸著的荀蘭卻維開魏綸健壯的身子,“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因為是納妾,所以很多禮儀都簡化了,可這個過程不能簡。
“交杯酒?”魏綸傻呼呼地應了一句,遣赤著半身跳下床,把八仙桌上的酒杯取來遞給荀蘭,“來,我們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