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荀真墊枕頭的呂蓉驚訝道:“不會是真的吧?”
方謹的臉一紅,瞪起了眼,“蓉蓉,別聽真兒糊說,沒的事,我……我正在練新舞呢,對,就是正在練舞。”
其實在來之前,她正與薛子行打得火熱,兩人情熱之時,她剛好聽到有人議論宮裡有人行刺,而且還提到荀真的名字,頓時哪裡還顧得薦子行正處在興奮的最高點,一把推開他,忙套上衣物,可憐的薛子行卻是一張臉憋得通紅,愣然地看著情人不顧他揚長而去。
荀真笑得有些賊地看著她,滿臉不信,看她的樣子分明就是情事被人打斷的樣子。
方謹看到荀真那表情很是欠揍,一副瞭然的樣子也很是可疑,突然驚道:“真兒,你該不會與太子殿下已經行過周公之禮?所以才會……”一眼看穿她,好在最後幾個字眼收得快,忙住嘴。
荀真的臉通紅起來,辯道:“哪有的事?”
“好啊,好姐妹也要瞞,蓉蓉,我們趕緊要她招供。”方謹才不相信,笑著搔荀真癢癢,而呂蓉當幫兇。
荀真在這兩人夾擊下躲了躲,笑著說沒有的話,一時間氣氛十分和諧。
夜已經很深了,荀真卻走了無睡意,所有的訪客都回去了,拒絕了莊姨與芳兒要進來陪宿照顧她的請求,腳上過藥之後已經不痛了,起身,投上一件黑色的鬥蓬,悄然拉開房門,好在今夜是月圓之夜,在月光的照耀下,悄悄地出了屋子,熟門熟路地出了尚工局。
若心事得不到解答,她今夜一定睡不著,剛拐了個彎,就見到孫公公親自提著燈籠在那兒等她,一看到她,即笑道“荀掌制讓咱家好等。”
荀真的嘴角抽了抽,這宇文泓前世是算命的嗎?
荀真又進了宇文泓的秘密寢室,屋子裡並沒有點上燭光,月光照進來格外的明亮,一室溫暖如春,脫下鬥蓬搭在最近的圓椅上,看著那個站在窗前回頭一臉笑意的男子,他身後的月光似乎要灑下一地的清輝。
“殿下是在等荀真嗎?”她笑道。
宇文泓沒有走近她,而是佇立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在荀真看來非常的欠揍,“你說呢?”
荀真抬腳慢慢地走近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大大的,她的感覺實在不太妙,他怎麼像那守株待兔的貓,而她就是那隻笨笨的老鼠,頓時牙齒切切地響起來。
走到他身前,抬頭看著他俊朗的外表,她道:“殿下,您看,奴婢自投羅網來了,您也別賣關子,到底奴婢的姑姑是生是死?還有,今天那個黑衣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說這只是您安排的一場戲?”
此時她眼中的精光也不下於他,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幫她的黑衣人,依她在宮裡的人際關系,除了他之外她想不出還有何人?只是那場刺殺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始終想不明白。
宇文泓笑道:“難道七弟沒告訴你嗎?荀真,你一口氣問這麼多,想讓我回答你哪個問題?”
荀真的俏臉突然帶了幾分怒氣,實在沒心情再與他繞圈子,從剛剛他提起七皇子宇文淳來看,他是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因此這個笑容很礙眼。
她突然上前去主動攬著他的腰,揚眉道:“殿下,別耍著奴婢玩,凡事該適可而止。”
宇文泓輕嘆一聲,她很少主動碰觸他,能這樣主動抱他也不容易了,突然伸手抱起她,走到那臨窗的躺椅處,讓她坐在懷裡,而她也沒有掙紮,而是兩手圈著他的脖子歪在他的身上,少有的溫馴。
這讓他的心情突然大好,輕撫著她的俏臉蛋,不再讓她的心懸著,“荀真,你的姑姑沒死,那天的火是孤讓人放的,也盡快把你姑姑交給魏綸來安置,本來孤不想插手這事,任由魏綸去處理即可,若不是……”頓了頓,他沒再說下去,難道說他偷聽她與七弟說話?這太有傷他太子的威嚴了。
荀真這才捂著胸口輕撥出一口氣,那緊繃如弦的心鬆弛下來,這才感覺到心跳平穩,“您不知道,剛剛聽七皇子說姑姑燒死時,我的心有多難過,若不是想到殿下與魏綸有來往,您倒成了我惟一的希望……”
她抬頭眼裡含著金豆子看著他,一臉的感激,“殿下,謝謝您……”主動湊上紅唇親吻他,不同於上回的輕輕掃過,主動撬開他的牙齒,小小香舌在他的口腔內翻雲覆雨。
宇文泓的表情愣住了,原本一切在握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了,他的主動權似乎轉到她的手上,不過怎樣也好,他也不吃虧,化被動為主動,他的大掌慢慢地扶住荀真的頭加深這個由她而來的吻。
荀真也沒有逃避,圈著他脖子的兩手收緊,拉近與他的距離,漸漸地,她的臀部底下似乎有硬硬的東西在頂著她,俏臉一紅,不過卻沒有逃避,她使出女性的本能微微地挑逗著他的感官。
該死,這個小丫頭從哪學來的?
宇文泓的腦海裡傳來警訊,在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松開荀真的唇,在月光下看著她嫣紅的嘴唇,那上面還有一層迷人的亮光,“荀真……”
他剛想說什麼,荀真卻是一反常態地分開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小臉蛋上紅得可以滴出紅油,“殿下,您還沒跟我說今兒個救我的黑衣人是不是你的人?”
荀真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學著謹兒所教的故意在他的身上磨蹭著,果然如謹兒所說,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宇文泓突然低笑出來,這個丫頭的動作雖然生澀,但卻挑出他的火來,不能再讓她牽著鼻子走,反身將她壓在躺椅之下,看到她眼裡的驚愕,輕吻了吻她的唇,“荀真,孤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殿下,你別逗著奴婢玩,奴婢現今也沒有想到會是誰要殺了我?是皇後娘娘還是貴妃娘娘?”這兩個人都是她腦海裡的頭號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