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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背對皇帝的臉因為充滿恨意而扭曲起來,荀真的心髒緊縮,此時的她看著淑妃手中金質的發簪上尖尖的尾端上的亮光如一道流星般沖向她,而她的身子仍受制於淑妃,動彈不得,瞳仁漸漸地放大。
宇文泓的心髒彷彿要停止跳動,淑妃的動作太快了,等他趕去救她之時,她必死無疑,情急之下,脫下拇指上的玉質扳指朝淑妃手中的金質發簪擲去。
帝王與後妃都震驚地起身。
“皇上,淑妃這樣太胡鬧了,簡直有失皇妃的體統。”唐皇後的臉色鐵青,淑妃此舉想要搏回帝王的憐惜與寵愛,簡直是做夢。
“皇上,淑妃妹妹剛喪失愛子,所以情緒有所失控,這都是可以理解的行為,只是那叫荀真的宮女畢竟剛被皇上宣佈無罪,這……真是無妄之災,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馮貴妃表情柔柔地道,只是眼裡的冷意很深。
自那天夜裡淑妃流産之後,皇帝就沒有駕臨過淑明宮,也難怪淑妃著急了,居然想憑此再次引起皇帝的注意,真是想錯她的心。
柳德妃看了一眼馮貴妃,嘴角暗暗一笑,馮貴妃這話可是暗中藏刺,竟然諷刺淑妃眼裡沒有皇帝的存在,對皇帝都宣佈無罪的人還要這樣舉簪相向,本身就是大不敬。
淑妃的晉升太快了,三年之內一躍而成一品妃,難怪成為眾人的眼中釘?她明豔的臉上帶著擔憂之色,“皇上,這可如何是好?淑妃妹妹這回看來是得了失心瘋,臣妾心裡有幾分恐慌呢?這叫荀真的宮女也真好命,居然有兩位皇子搶去救她,真是羨煞旁人。”
唐皇後與馮貴妃同時兩眼狠狠地看向柳德妃,這個女人安靜時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一說話就無處不在,讓人不得不防。
失心瘋?宇文泰目光中的憐惜之情突然消失了,剛剛對淑妃表現出來的真性情而略有贊賞的,現在不禁打了個寒顫,若哪天她發起瘋來也這樣舉簪向他?微皺眉,抿緊嘴辱,漸漸地生出一股厭惡之情。
“碰”的一聲,宇文泓的大扳指打到發簪的柄上,淑妃的力道不及這股力道重,發簪一歪,那刺向荀真喉嚨的方向一轉,在荀真的肩上劃了一條血痕。
玉質大扳指上數條裂痕,很快就掉到地上碎成了一塊塊。
皇帝宇文泰因為這一聲響而把注視淑妃的目光轉向那兩個兒子,眉間擰緊,荀真這宮女並沒有太多的特色,甚至沒有美豔的樣貌,居然能迷惑住他這兩個長相出色的兒子?
想來不大可能,可現在他們奮不顧身前去相救又是何道理?他的目光漸漸地落在那地上碎裂開的玉質大扳指,再抬起頭來之時眼裡的寒意加深。
離荀真比較近的宇文淳見狀,快速地上前把荀真從怔愣的淑妃身下拉起來,轉手將荀真拉到身後,轉臉面向淑妃,“淑妃娘娘,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淑妃卻像是沒有聽到宇文淳的話,而是一面持簪一面攻向荀真,繞著宇文淳轉圈,而宇文淳始終顧忌著她是父皇的寵妃,荀真只是一名宮女,若他出手打傷了淑妃,最後也許他會無罪,但荀真勢必被當成了罪魁禍首,一想到她在天牢裡那無助的樣子,他幾次要發狠的手都會在關鍵時刻轉成了毫無殺傷力。
荀真被宇文淳護在身後,隨著他腳步的移動而移動自己的身體,這淑妃要殺她的意圖很明顯,但另一層目的她也漸漸地猜到,頓覺森寒。
一閃過後,她用僅有三人聽到的音量道:“淑妃娘娘,就算你要殺奴婢也要看時候,凡事都要有度,過了就會讓陛下生厭,到那個時候娘娘的聖寵也將要到頭了,娘娘還要這樣發瘋下去嗎?別忘了皇後等妃嬪此刻正伴在皇上的身邊,只怕娘娘最後討不得好。”
淑妃的眼睛睜大,握著發簪的手停頓在那兒,荀真的話如醍醐灌頂,除了馮貴妃這溫柔的姐姐之外,另外那兩個人都不是善類,她……似乎真的過了頭,現在該怎麼辦?
離得較遠的宇文泓這時候也趕到,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居然一而再地追著荀真準備刺死她,居然可笑地還想要這種方式再引起他父皇的注意,既然這是她的願望,那他就送她一程好了,反正這種禍害留不得。
立時,眼裡的光芒一閃,暗地裡一腳踢向淑妃,淑妃怔愣的身子一動,頓時形成了一個向荀真及宇文淳撲去的樣子,而他的身形一轉,一把將那金質發簪抓住,而尖利的發簪底部卻刺破了他的手。
頓時,鮮血汩汩流出,一條如蛇形一般的血痕從手掌流到手臂,把他身上桔黃的太子服飾也染上了斑斑血跡。
“淑妃娘娘,這是禦前,你準備還要發瘋多久?”宇文泓面對淑妃的臉冷冷一笑,低聲說著這句看似平常的話,絲毫沒有因為手受傷而臉色微皺。
他是當朝太子,而她是後宮一品妃,她刺傷太子,皇帝又會怎麼判?
淑妃因為恨意而讓沖動矇蔽了理智,現在頭腦清明過來,盯著宇文泓手心窩處流下來的鮮血,她兩眼圓瞪,“啊——”的一聲,手一鬆,而宇文泓的手也松開,染血的金質發簪掉落在地。
“咣啷”一聲,滾了幾圈然後才停下。
“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淑妃呢喃一句,不敢回頭看向帝王。
“夠了,淑妃,你今天可是有失體統,在殿前舉簪追著宮女跑,傳出去讓人如何看待皇家?”宇文泰從來沒有對淑妃如此語氣重地說話,“居然還把朕的皇兒,太子的手刺出血來,淑妃,好,你真好。”頓了頓,“宣太醫給太子看傷勢。”
帝王嘴裡的好字森寒無比,這讓淑妃的身子一震,沒有嬌豔的容顏,身材又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加之滑胎後不能侍寢,好不容易想到扮演一個喪失愛子的慈母的形象希望再得到皇帝的憐惜,一時因為火遮眼而造成這種局面。
許悠看著宇文泓的血流出,心髒一痛,眼裡哪還顧得上其他,忙幾個箭步沖上前去,“太子殿下,你的手?”掏出帕子忙給他包紮。
唐皇後也不含糊,趕緊趨身向前,兩眼沒有看向宇文泓的傷口處,而是朝許悠森冷而警告的一瞥,暗暗施壓,“許尚工,你退下,皇兒,讓母後看看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