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著她晶亮的眸子,眼底有著笑意,突然伸手把她抱在懷裡。
荀真被他強勢一抱,這才憶起自己的肌膚也暴露在他的面前,“啊——”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他,轉頭想要拉好自己的衣襟。
既然拐他發誓了,那他多少也要拿回一點本來,宇文泓搗亂地一把從背後拉下她的裡衣,然後惡作劇地解開她粉色肚兜的帶子,“鬼叫什麼?剛剛可是你願意自薦枕蓆的,孤現在就成全你。”
“不要,奴婢那是玩笑話,當不得真的。”荀真拒絕道,兩手緊緊地抱住那件兜衣不讓它飄下來。
“孤沒跟你說過,孤從來不開玩笑的。”宇文泓低頭輕吻在她的美背上,另一隻手卻是往前伸,硬拉開她的手,撫模她滑嫩的肌膚。
“不……”荀真的眼裡有著驚慌,這一切都出乎她的預想,怎麼不按她所想的那樣走?
看到荀真的驚慌,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不能讓一切都按照她的所想去做,更不能讓她牽著他的鼻子走,再說,她還是他的,他是太子想要什麼女人沒有?
荀真想要避開,宇文泓的大手硬是一拉,她就不得不正面對他,那柔如凝脂的少女肌膚就呈起在他的眼前,原本只是想要戲弄一下她的,結果他的喉頭卻是動了動,不自覺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看到她要伸手去遮,他的大掌卻是快速地把她的兩隻手壓住,就這樣居高臨下地測覽著那美麗的山河。
荀真的臉緋紅一片,卻又動彈不得,惟有羞惱道:“不要看。”
“孤偏要看。”他輕笑道,她的羞惱之聲聽在他的耳裡就像那輕言嗔語,煞是勾人魂。
就在兩人對恃之時,孫大通親自捧著寧神湯進來,“殿下,湯熬好了……”抬起的頭看到床上曖昧的情形,那張開的嘴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
“該死的,孫大通,你怎麼就這樣闖進來?”宇文泓怒喝道,忙松開荀真的手,身子一側擋住孫大通的目光,不讓她的肌膚暴露在外人面前。
而荀真也縮在宇文泓的身後,手忙腳亂地把兜衣穿上,都是這該死的登徒子,現在害她出醜了吧?心裡早就詛咒一片。
孫大通沒想到房裡會上演這一幕,若早知道殿下正準備寵幸荀掌制,說什麼他也不會不通氣地闖進來,看到宇文泓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瞪著他,忙轉身,“殿下,老奴什麼也沒瞧見,殿下繼續……”
宇文泓現在哪裡還有剛剛想要與荀真調情的心情,看到孫大通急忙要走,冷峻著面容道:“把寧神湯放下,然後趕緊出去。”
孫大通不敢怠慢,眼角也不敢亂瞄,斜著走把寧神湯放在八仙桌上,然後趕腳就走,虧他還在宮裡混了這麼久,怎會這麼糊塗地打斷了主子的好事?
荀真把衣物再整理一遍,然後才悄然從宇文泓的身後探出頭去,“孫公公走了?”
“嗯,你別怕,有孤擋著,他什麼也看不到。”宇文泓怕她下不了臺,忙安撫了一句,回頭看到她已經把衣服穿好了,這才牽著她的手下床坐到那八仙桌上,親自動手把蓋好的寧神湯舀到碗裡,然後遞到她的面前,“快喝。”
荀真看到他的表情又恢複成那種嚴肅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接過他遞過來的寧神湯,囁嚅道:“奴婢自己來,哪敢要殿下動手?”
“荀真,你是真的不敢要孤動手嗎?今夜那個膽敢騙孤的小狐貍到哪兒去了?”宇文泓打趣道。
荀真低頭舀了一匙湯喝,“在哪?奴婢沒見著屋子裡有小狐貍?”她的眼睛四處瞄。
這才留意到這裡不是上回她待著的偏殿,看來應該是宇文泓的寢室,屋子裡正中擺著正是她坐著的八仙桌,兩旁有著黃梨木浮雕圓椅,前方的空間很大,此刻掛著宮燈倒是極為明亮,屋子裡的角落種有蘭花,難怪她會聞到淡淡的蘭花香,只是很奇怪這寢室裡沒有香鼎,那次的偏殿裡就有。
“誰應話那就是誰。”宇文泓笑道,“還有把那個場面給忘了。”
荀真瞥了他一眼,“奴婢剛要忘,殿下又提起?是不是要奴婢記憶深刻?”
“你呀,還是這樣自然一點。”宇文泓非但沒有跟她惱,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
“對了,怎麼沒燃香?”荀真顧左右而言他。
“孤不喜歡燃香的香味。”宇文泓輕聲道,這是他的寢室,除了孫大通及幾名最信任的內侍之外,不會放人進來的,再說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習性被別人摸清,不過面對荀真的問話,他還是說出了主因。
荀真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愜意的側臉,不知為何,她竟感覺到他們似乎都離對方近了一步,是不是她現在仗著他不會殺她,所以她說話的膽子也大了些?以前他也說過要給她膽子的話,可她是不信的,他隨時可以反口。
“殿下不怕奴婢把這話傳出去,然後人人都知道殿下在別的屋子裡燃香是要迷惑別人的眼睛。”荀真彷彿抓到他小辮子似地威脅道。
宇文泓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請便。”她不是傻瓜,哪會亂傳這種話。
荀真皺了皺鼻子,低頭把最後一匙湯喝盡嘴裡,“殿下就這麼信任奴婢?”
“荀真,你若說出去,那可是坐實了你與孤的關系,那更好,孤宣你侍寢會更名正言順一點。”宇文泓微掀眼簾看著她。
“侍寢,侍寢,殿下要嚇唬人不帶這樣的吧?換個新鮮一點的用詞為好。”荀真不客氣地道,才不信他的話呢,都說了多少遍,也沒見他真的實行。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要爬上孤的床了。”宇文泓湊近她笑道,“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起身想要抱她回床上去。
荀真這時候才慌張起來,忙跳開來避開,“殿下,奴婢那是玩笑話,當不得真的。”
“真可惜,孤可是認真的。”宇文泓上前抱住她欲閃開的身子,笑道。
荀真這才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殿下,奴婢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