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荀真懷疑宇文泓的用意,實在是這麼多年來他給了她最糟糕的記憶。
“殿下誤會了,奴婢與七皇子也沒有什麼。”好半晌了,荀真才皺了皺鼻子給他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現在還要騙孤嗎?”宇文泓原本平和的面孔突然暴怒起來,他已經給了她忠告,她還要再騙他,突然,長臂一伸攬緊她的柳腰,看著她那驚如兔子的表情,相當惹人憐愛,“當七弟抱著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個表情看著他?”
荀真聽著這惡劣的話,使命掙紮起來,“放開我,殿下,我說的也是真的,況且七皇子才不像你這樣的登徒子,他才不會對著我動手動腳……”
宇文泓看著她的朱唇一直在他面前晃,耳裡聽著她對七弟的贊揚,這無疑讓他心裡的火燒得更旺,隨心而動,瞬間一吻封緘,不讓她再說出惹他生氣的話,這個他剛剛想做卻又刻意壓制的動作。
正想要滔滔不絕地辯解的荀真突然唇瓣被人吻住,驚愕了一下,這讓他的舌頭趁機進佔她的口腔,纏著她,繞著她,追逐著她。
荀真想要掙紮的雙手也被他緊緊地扣在她的身後。
他迫著她回應他的吻。
原本只是一方強迫一方的吻,漸漸地,荀真有片刻的迷失在他的世界中,緊緊契合的身體就像是彼此失落的半圓,直到感覺到被扣的手上一疼,她才回過神來,頓時羞怒交加,貝齒一咬。
宇文泓感覺到舌尖一痛,自她的朱唇上退開,血腥味在口腔內散開,不可置信地道:“你咬孤?”
荀真憤恨地看著他舔去舌尖上的血跡,沒有一絲的愧疚,“殿下,你越界了。”
自從嚴翰成為太子太傅以來讓他一直壓制在最底層的暴力因子,因為她此刻的表現漸漸複蘇,雙眼狠戾地盯著她,就像狼在盯著獵物一般,眼中似燃起一把火。
荀真的心裡打起鼓來,這樣的太子殿下好可怕,想要後退,卻動也動不了,這才記起他還反扣著她的雙手,“殿……啊……”
宇文泓的唇再度壓下來,緊緊地鎖住她的朱唇,把她推靠在門扉上,這次的吻霸道而直接,絲毫不給她喘息的餘地。
她一而再地咬破他的舌尖及唇角,這非但沒能讓他撤退,反而激起他的征服欲。
兩人都嘗到血腥味在嘴腔裡流轉,腥味越濃,吻就越深入。
這個吻充滿了暴力與血腥。
荀真被壓在門扉上任由他自唇而下咬住她的勁動脈,感覺到那兒疼痛異常,估計出血了吧,羞辱、不甘、憤恨的淚水劃下嬌嫩的臉龐。
宇文泓嘗到那血腥味與鹹味交織的味道,被她挑起來的狂暴才漸漸平息,松開她的頸動脈,那兒有著一道牙齒印,上面正凝著幾滴血珠子,他的眼裡頓時凝滿了愧疚與懊悔,失控的情緒漸漸回籠,伸手撫了撫她的脖子,“痛不痛?”
荀真的頭撇在一旁,不去看他,任人輕薄的無能為力感充斥在她心間,貓哭耗子假慈悲。
宇文泓把她的衣襟拉好,一把抱起她往內殿裡面去,放她坐在輔著軟墊的圓椅上,親自動手去翻那金創藥,給她上藥。
兩人沉默不語,只有內殿裡燃著的薰香飄出的香味在四周流轉。
“殿下,別再開這種玩笑了,好嗎?”荀真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弱對抗不了他的,除了服軟別無他法,竟有幾分祈求地看著頭頂上方的人,她實在玩不起。
她也不能指責他對她的輕薄,依她的身份,他有這個權利,所以只能由她開口求他放過她。
宇文泓正在給她抹去淚水的動作突然一頓,雖然厘不清對她的感覺,十九年來,她是惟一一個可以讓他如此失控的女子,但是身為男人,荀真似有還無的回應仍是瞞不過他的,她對他似乎不是沒有感覺。
每一次的親密接觸雖然都不愉快,但兩人之間的火花也並沒有熄滅。
“如果是七弟呢?你也這樣拒絕他?”良久,他淡淡地問。
“殿下,你要奴婢說多少遍?奴婢可以指天發誓與七皇子絕無私情。”荀真舉手發誓,突然一瞬間,她想到剛剛他逼問她昨夜的行蹤,眼睛大睜,“殿下昨夜是不是見到七皇子與奴婢喝酒了?”
宇文泓的心裡一直糾結著昨夜七弟抱著她離去的背影,剛剛她的矢口否認讓他已經相當不悅,現在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另有隱情,“七弟硬逼著你與他喝酒?”怒火似乎又要上升了。
“沒有,沒有……”荀真趕緊把昨天晚上偶遇宇文淳的事情說出來,最後悻悻然地道:“是奴婢喝醉酒了。”
“以後別再喝醉酒了,若被別人抓著你的把柄,你連怎樣死的也不知道?”宇文泓的臉色這才有所松動。
突然,外面傳來孫大通的大聲稟報,“太子殿下,周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