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都在發生奇怪的事情,按照薛晴晴的話來說,就是西索現在懷孕,身子虛,遇到這種怨魂很可能被害死,奈何對方根本不信她。
與其說是不願意信,不如說是不屑去信。
「用火焚燒屍體讓其解脫,或用十字讓其萬劫不複」西索手指摩挲著粗糙的紙面,尖利的指甲劃過一道深痕,隨即書被扔到了一邊,遺棄在了角落。
夜半,入夢。
西索站在一片白茫幽深的虛境裡,四周模糊一片。他挑眉,順著血腥味的方向走去,瞬間進了另一個地方。
他站在孤島的海上,親眼看著他自己收割了爛果實的性命,然後嫌惡地把他們踢進了海裡。
哦呵~~鏡頭回放~~~??西索盡情地欣賞自己的英姿,惋惜了下——竟然被那群惡心的爛果實抓住了褲腿,真是恥辱~
“大人……”被扔下水的人群浮起水面,泛白的眼珠從水腫蒼白的臉上滾落下來,慘白的嘴唇無意識地蠕動,“大人……”
“呵呵呵~~爛果實~該死。”西索指尖玩轉的紙牌瞬間擲了過去,穿過屍體栽進水裡。
一隻腐爛的手突然從後面拽住西索的手袖,爛肉散發出惡心的味道:“該……死……”
場景又一次轉換,西索感覺再次動彈不得,眼神從趣味變得陰鷙可怕,全身上下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唇線僵硬成一條線。
場景倒退到愛爾維那偏僻的東巷,被西索插.進撲克的女人並沒有馬上死去,而是緩慢地超前爬行,血染紅了地面。天上突然飄起雪花,冰冷的晶體滲入她的傷口,寒冷刺骨。
不甘心……不甘心……女人的眼中充斥著血紅,唇角溢位的血越來越多,最終在巷口停止了爬行,眼睛死死地瞪著一個方向,殺人者離開的方向。
“大人……”腐爛的雙手攀上西索的肩膀,來到他的脖頸處,漸漸勒緊,“我不甘心……為什麼……你也該死……”
空氣漸漸稀薄,喉嚨被擠壓的感覺愈加難受,西索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是冷笑。
即將窒息之際,一雙溫潤的手把他拉離那雙腐爛的手,伴隨著一聲低吟。
“對不起……”
幾分鐘前,薛晴晴很久都沒有聽到西索的動靜,有些擔心地過去看了看,卻發現西索趴著桌子睡著了,越想越不對勁,用以前玩靈異遊戲的方法試了試,結果竟然進入了西索的夢境,看到他被一雙腐爛的手掐住喉嚨。
她抓起身上的十字架就朝那雙手扔去,然後拉過西索,對他表示歉意,雖然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她要道歉。
“嗯哼~~為什麼要道歉呢~~~?”
“啊哈?這種事我怎麼知道……”薛晴晴不滿地抱怨,“你真是個麻煩……都說了讓你小心點,不聽吧,現在樂了?”
西索歪頭,“你說過嗎~~~?”
“當然,我在心裡說過。”薛晴晴抹著鼻子虛心道,注意到了西索脖頸上的勒痕,又有了些歉意,“當時很難受吧……”還想說些什麼,忽地想起他是西索不是普通人,又沉默了。
“啊哈?~~這種東西~~?◆”西索對于勒痕毫不在意,“哼~~”
她尷尬扭頭:“對了,要怎麼出去?不會一直呆在這裡吧?”
“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西索索然無味地朝前走。
“那你知道什麼……”=_=
“我知道親愛的很愛我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