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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淡薄的聲音傳來時,心底那根久違的情閑砰然一動,何其熟悉而陌生,多少年來隱隱只在夢裡。 新嫁娘喜服豔如桃花,那一雙清靈的杏目漸漸抬起。如蔓只覺得這一刻如此漫長,窮盡了她數年的韶光,。
片刻的靜默與四下喜慶的氛圍,顯得這般格格不入。
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兒,他的手指情難自禁的拂上嬌顏,當年情勢所迫,他韜光養晦,卻不料一別竟足三年。
當初青澀動人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出落地愈發嫵媚,他的小蔓兒終是長大了。從不經世事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可以與他執手相依的女子。
“竟會是你…”如蔓怔忪地由他擁著,溫良的觸感,清淡的氣息,便是閉著眼睛也斷不會忘記。
“是我,”安子卿沉笑著應聲,“蔓兒,我並未失約,委屈你等了這樣久。”
此話不說便罷,如蔓聞言,那埋藏數年的苦楚和忍耐,那些不可說與人聽的情懷,一發不可收拾。她猛地掙紮出來,小手將他胸膛一推,頂著滿鬢釵環,騰地站了起來.
小臉上滿是不甘,一雙秀眉蹙起了又舒展開,“你當初既是不守信約,今日便不該回來,你可是又要來誑我嗎?”
說著,淚珠子已是不聽使喚的落下來,分不清是難過還是歡喜。
安子卿連忙將她攬住,“再不會教你等了,咱們日後便時時相守,再不分開可好?”
“不好,你一點都不好,”如蔓哭花了妝面,雙手落鼓似的捶打著他寬厚的胸膛,“你的明月郡主呢?做那郡馬豈不風流快活,去我這平頭百姓來做甚麼?回京城去罷,留我獨自在臨安城,便是終老一世,左右也與你無幹!”
安子卿由她發洩著,心中是慢慢的愧疚和心疼,更多的卻是滿足,便是教她打著也好過那不得相見的相思之苦。
真實的將她擁住,就已完滿無憾了。他含笑著轉過身,利落的褪去喜袍,顯出妖媚,道“這裡也歸你,還請娘子家法處置,為夫心甘情願。”
如蔓教他一逗,登時從淚眼中擠出了笑,嘟起小嘴兒,別扭的嗔道,“誰是你娘子?好沒臉皮的。 ”
安子卿卻一本正經的說,“你是我八抬大轎娶進門的,這會子想反悔晚矣。”
“我嫁的是高家公子,誰要你來?”
如蔓雖是口中逞硬,心下早已喜難自已,她從未敢奢求此生能與他共結良緣。
“家母高氏,我可不就是高家公子了。”安子卿忽而神色一轉,彎起眉眼意味深長的貼了過來,“如花美眷,君子好逑,一刻值千金,娘子還不快侍候為夫就寢?”
如蔓雙頰暈紅,抿住櫻唇不言,良久,才輕輕將他凝住,“這些年在上京過的可還好?”
安子卿扯開唇角,將數年的艱辛輕描帶過,“我閑散慣了,廟堂高深,並不適合我,索性就辭官回家,倒也逍遙自在。”
如蔓又何嘗聽不出這話語中淡淡的感慨,可轉念思量,似他這般風雅淡泊之人,困於廟堂之上,將一身才華稜角磨平,做那趨炎附勢之流,才是真真可惜。
柔若無骨的小手,爬上他俊秀的臉頰,如蔓貼在他頸窩道:“空負青雲志,卻不願意受朝堂羈絆,你心中的苦,我都明白。”
安子卿將她打橫一抱,在滿屋紅燭中懸了幾圈,仍是不捨得放下,“人各有志,我如今抱得美人歸,便是神仙也不屑的做。”
如蔓伏在他胸前,笑道“為官幾年,淨學了這油嘴滑舌的功夫來,好沒正經的。 ”
“洞房花燭,要正經來何用?我若是正經了,一會子你可就不答應了。”
他薄唇刷過如蔓的額心,話語中是柔情的挑,逗,如蔓一仰頭,便被他噙住唇瓣,要說的話被盡數堵了回去。
數年的分離,好似要在這一刻補償回來,起初那溫柔的觸碰漸漸變為狂熱的吮弄,他動作愈發狂狼,幾要將她吞入腹中。
如蔓眩暈中回應著,勾出小舌餵了過去,她的主動將男人的理智掃蕩一空,安子卿大步走向喜床,轉手將她放平。
如蔓頭一次經歷男女之事,心下不免有些個緊張,“將帳子放下,若是有丫頭進來就不好了。”
“怕甚麼,我同自家娘子親熱,她們便只有羨慕的份。”
如蔓嬌嗔著,已是放鬆下來,從心裡到身子已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
安子卿低下頭,竟是用牙齒要開了身前的大紅喜結,層層將她衣衫開啟,如蔓低吟一聲,被他惹得心情迷亂,她不再滿足於被動承受,撐起身子替他寬衣解帶,兩人便這麼糾纏著,直到氣喘籲籲,才將喜服褪下。
如蔓只剩下桃紅色的肚兜,更襯得一身雪肌如玉,霞冠早已拆下,如瀑的黑發散在胸前,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又是這般豔色妖嬈,他手臂一託,便將那嫩白的嬌軀掌在手中,壓著香身上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