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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程說來不算太遠,可一行人車馬勞頓,路途周轉,趕了兩日三夜,才過了三省邊驛,到了楚州境內。
秦少芳與秦孝言各自策馬,走在輜車前頭,秦老爺派了兩名家僕並四個小廝跟著,三哥兒因著連日讀書,遂與秦家三姐妹同坐於車內。
“四妹,當心別教車軸傷了手。”秦玉衍瞧著將半個身子都探出車窗外的秦雨菱,不禁提醒了。
自打離開秦府,那秦雨菱便似飛出了囚籠的雀鳥兒一般,嬉鬧了幾日,仍是興致勃勃。
經三哥兒勸說,總算是安生了片刻,秦婉蓉只偎坐在角落裡,時而拿了銅鏡弄妝,時而徑自望著外頭出神。
如蔓坐了許久,只覺腿膝發麻,遂將雙腿挪了挪,抻直了,來回捶打了幾下子,道,“再忍幾日,想來京中繁華,沒白受了勞頓之苦。”
“我也想瞧瞧京城的風致了,從小到大,最遠也只去過關西鋪子,如今那頭生意也沒了,倒去不得了。”秦雨菱自語了,忽而往秦婉蓉身旁偎了,問,“咱們這裡,就屬二姐姐去過京城,見多識廣了。”
秦婉蓉正往發髻上插著一朵新折的玉蘭花兒,遂手下停住,道,“不過是城鎮大些,街道寬些,我瞧著也沒甚麼特別之處。”
“二姐姐別賣關子,快說說有哪些個新奇頑意兒?咱們這回定是要盡興的。”秦雨菱說話間,神色十分嚮往,如蔓同三哥兒相視一笑,拿她無法。
秦婉蓉將手指頭掰了,道,“萬書閣的文墨,粉蝶軒的衣裳,碧玉齋的首飾,此為京中三絕,若是要說景緻,那鸞鳳皇城自當排在頭一個,依山傍水,氣勢恢宏,不過只可遠望,尋常百姓是不教靠近的。”
“咱們都聽個新鮮兒,二姐接著說罷。”秦玉衍此時也闔了書本,如蔓仔細聽著,一雙杏眸水靈靈的。
“還有五神廟會,每逢初一十五皆會舉行,很是熱鬧的。”
如蔓亦是浮想翩翩,便隨口道,“不知丞相公子此次相邀,可否引得咱們四處逛一逛的。”
秦雨菱點點頭,將如蔓肩頭一拍,道,“說來咱們仍是沾了五妹妹的福氣。”
“四姐姐這樣說,我可受不起,不過是一道上京罷了。”如蔓方說完,就聽秦婉蓉嗤笑了一聲兒,道,“那是自然,五妹妹素來好本事,便是丞相公子也禁不住的。”
這話教如蔓登時臉色煞白,連秦玉衍也不禁皺了眉頭,秦婉蓉將車簾一掀,沖著外頭道,“停車,我要透透氣兒。”
秦少芳放緩了馬速,探頭問,“二妹怎地了?”
“前面恰有一條河水,咱們去歇歇腳罷。”秦婉蓉對秦少芳說話兒,便又是另一副模樣了。
秦少芳朝車內瞧了一眼,如蔓便將臉兒揚到別處去了。
青山綠水間,一脈鬱郁蔥蔥的好景兒,在府裡頭悶久了,卻是更覺山水秀美,氣息清淨了。
如蔓正在河邊撩了水,細細將手面洗了,秦少芳打旁邊走來,遞了一方絲帕,她想了想,便接了帕子,將手上的水珠子拭去了,道,“謝謝少芳哥哥。”
“自是應當,我們倒是無妨,只是難為了你們女子受奔波之苦。”他說的清淡,轉頭道,“到了相府,便不比自家,謹言慎行,別教人笑咱們小地方的不懂事了。”
如蔓點頭應了,道,“我自會把握分寸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秦婉蓉嫋娜而來,半蹲在如蔓身邊兒,諷道,“五妹妹也是丞相公子看中的,可要守好規矩,斷是不能隨便收人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