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收銀臺的抽屜，看著這寥寥無幾的票子，我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店長不來店裡也是對的。要是看奧這麼慘淡的收入，估計第二天就會關門吧？
咖啡店的工作很簡單，也很無聊。就是怕咖啡，沒有人的時候就坐著發呆。消磨時光，一眨眼就到了下午。
我估摸著時間這個點葉臻臻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就給她打電話。
電話沒有一秒就被接通了，“哎呀，怎麼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要一下飛機就去開會呢。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工作狂老闆沒有抓著你去開會嗎？”
電話那頭安靜無比，只能聽到連綿的呼吸聲。輕微的顫抖。
“怎麼了？”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走在路上，人來人往的，大家都低著頭，要麼聊天，要麼相互說話。紅路燈的路口我停下來，電話那邊還是沒有回答我，“葉臻臻，你怎麼了？”
許久，在我都覺得應該報警的時候，葉臻臻開口了，“綿綿，我的老闆死了。”
詫異，隨即也冷靜下來，“怎麼回事？你們老闆喝酒喝多了？”聽葉臻臻說過好幾次，她老闆是個嗜酒的人，基本上每次出差都要去酒吧。
這種事情放在現在很正常，但是葉臻臻身為一個古代人怎麼都接受不了，說了好幾次，最後人老闆特別大度，直接就不帶她過去了。
於是她身為人家的秘書，居然成了公司的白領，應該說比公司的白領都準時，朝九晚五的上班。
“不是的。”葉臻臻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組織語言，最後壓低了聲音，“是被惡鬼殺害的。”
這兩個字在我的耳邊炸裂。我的心也跟著跳起來。這是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詞彙了。恍若隔世。
我勾了一下嘴角，“你看到了？”
葉臻臻猶豫，“沒有。”
“那你就別……”我假裝玩笑一般的開口，但是心裡清楚的知道，葉臻臻的話不會有錯的。手緊緊地握著手機，我的不安一瞬間席捲全身。
“綿綿，你忘了我是什麼嗎？”葉臻臻著急了，深吸一口氣，聲音順著電話的話筒傳遞到我的耳邊，“而且這個死相實在是可怕。不像是一般的惡鬼。”
皺眉，我的走過十字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渾身都開始犯冷，聲音也跟著壓低，“那是誰？”
“不知道。綿綿快點回去吧。我怕這件事和你……”話說這裡戛然而止，似乎也知道不能說。葉臻臻換了一個話題，“我等一下也回來了。”
“沒事吧。”抬頭，天空烏雲密佈，似乎馬上要下雨了。於是腳步也跟著加快了，轉彎，快步走進公寓一樓。
大雨就開始下起來。我轉身，看著磅礴的大雨狠狠地砸在地上，很快就冒煙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慌亂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在警察局錄筆錄呢。”葉臻臻無奈，最後不放心的叮囑，“屍體是我發現的。等一下我就回來了。綿綿，記得快點回去。家裡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