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暈過去了。
下意識的,就伸手扶住。
胸口的傷口正在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癒合。新肉粉嫩,瘋狂的填充在傷口上,很快,那些曾經血粼粼的場面也就不見了。
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男人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柔軟的覆蓋下來,投下一片好看的陰影。
我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蕩蕩的。
河水安靜的流淌,嘩啦啦的水聲在此時變得格外的吵鬧。
許久,我起身,指尖流轉,男人就安靜懸浮在空中,跟著我離開。朝著森林深處走過去。
一直到消失。
不遠處,飛鳥飛起,揮舞著翅膀安靜的朝著遠處飛過去。
思緒回轉。我想要抓住點什麼,可是很快就發現自己什麼都抓不住。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我帶著冥司深在森林深處的小屋子裡住下。
在此時整個冥界都在說,宋家的第一人殺了司尊大人的時候。
這兩個人卻在小屋子裡安靜的生活。
看上去莫名的和諧。
每天我都會帶著吃的回來,而冥司深則閉著眼躺在桌子上。
宛若一個死人。
這個場景很眼熟,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哪裡見過了。
“吱呀。”我推開門,走進來,將手裡的劍放下,將東西扔在地上,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怎麼還沒有醒?”
皺眉,然後起身,將手裡的藥丸塞到他的嘴巴裡。
盯著這一張好看的過分的臉,我看了一會兒。移開視線。
屋外,光線柔和。
屋內,安靜和諧。
過了幾日,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閃爍,眸光流轉,琉璃一般透明的眸子折射著,最最美好的光線。
扭過頭,看著屋子裡的擺設。
於是皺眉,掙紮著起身,傷口早就癒合的差不多了。只不過臉色依舊蒼白。
門開了。
男人抬頭,目光冰冷,似劍。
我冷靜的看著他。
許久,我才笑,“原來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