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變得急促。
掙紮還沒有開始，手腕就快要被捏碎，骨劍落在地上，聲音從頭上傳來，憤怒又冰冷，“你要找死嗎？”
我回神，冷笑，“是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激怒男人。他一把捏住我的臉頰，迫使我抬頭看他。
那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殺氣彌漫，只是一眼，就讓人有一種跌入冰窖的錯覺。臉頰疼的厲害，有一種骨頭都要被捏碎的錯覺。
“呵……”
四維安靜異常，男人這一聲冷笑顯得怪異無比。
黑色的袍子綻開，詭譎。
另外一隻手一把摟住我的腰，讓我整個人不得不貼合著他。姿勢曖昧。
我抬頭，眼底含淚，不甘心，“放開我。”
“放你上去送死？”咬牙切齒，冥司深就像是被我氣笑了，手上的力氣大的嚇人。我的眼淚不由的順著眼角掉落。
不是因為因為委屈，只是因為疼。
冰冷的手鬆開我，又溫柔的擦掉眼角的淚水。
眸子漆黑深邃，裡面的情緒複雜難懂。
“疼就好。”就像是呢喃，又像是嘆息。最後無奈的看著我，氣息清冽，“宋綿綿，你忘了你和我的契約了嗎？”
契約？一輩子的契約？
我失笑，臉頰發麻，導致我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出廠失敗的娃娃，怪異又惡心，“你放心吧，沒有我，也會有別的宋綿綿。”
一瞬間，男人的目光就變得冰冷起來。身後的氣息頃刻之間就凝固，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
眯縫著眸子，裡面的殺氣就像是濃稠的糖漿怎麼都化不開。而身後的氣場漆黑湧動，宛如萬丈深淵。
袍子翻飛，手冰冷。
這就是惡鬼的溫度。
我伸手，輕輕的觸碰到他的胸口，看著上面繁複又精緻的花紋，艱難的勾了一下嘴角，最後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沒有心，很難受吧？”
冥司深大概是被我氣急了，“是啊。”
搖頭，我眨了眨眼睛，感覺喉嚨下面，聲帶都被擠壓的不成樣子，“那為什麼不多找幾個宋綿綿？”
“宋綿綿。”男人的聲音是從後槽牙擠出來的，手一點一點的用力，只要他再用力，我的脖子就會斷掉，“你找死。”
冰冷的三個字落在我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