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嗎?”
“我說了你想多了。”
“我不想你不開心。”
啊?林相思又愣了愣,卻看見應影順溜的站起來,說道,“我去找他,說清楚。”
“不必了!”林相思拉住他,“你沒有做錯的地方,不用去。”
“但是你不開心,你在等。”應影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直直的望進她的眼裡,毫不留情的道出這個事實。哪怕……他也不願意接受。
“我只有那句,你想多了。”林相思拉住他的手,很誠摯的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因為我受委屈。”
朋友……麼?
如果我說……已經受了呢?
應影涼薄的唇,緩緩的翹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又很快的恢複到原樣。快的,讓林相思以為自己産生了錯覺。
他複又坐下,架好自己的小提琴,閉上眼睛,滄桑悲涼的音符從琴弓下流瀉出去,繞著城堡,往更遠的地方飄去。
有些東西還是別看吧,這世上最不可觸碰到的東西他觸碰到了,卻弄人的在這個不合適的時候。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聽你的話。
靜立在視窗的男子撫摸著手上的玉,一下一下,思緒早已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
小提琴的音樂飄蕩在城堡上空,想到她又跟應影待在一起,男子的手緊緊握成拳。
“伯爵。”
見自己進來後,站在這裡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即墨血忍不住出聲提醒道。謐竟然想的這麼入神,連他靠近都沒有發現,這實在不像他。
聽聲音便知道是誰,北堂謐握了握手中的玉佩,又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至於捏碎,說道,“我不明白。”
“謐,你動了情,所以你在乎,並且唯恐失去。”
即墨血低頭恭順的答道,謐對那個死女人的感情看來不是一般的深了,死女人對謐其實也是有感覺的,不然不會冷戰。他突然有些羨慕,不知道自己以後也會不會遇到一個讓自己這麼深愛的人。
“我哪裡做得不對?”北堂謐茫然,這個問題苦惱了他幾天,攪得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也因為那個女人不在,他一躺在床上就開始想她,夜不能寐。
“女人是需要哄的。”即墨血說到這個就眉飛色舞,搬出了他的泡女人理論道,“林相思雖然彪悍,但怎麼說也是個女人,以女人天生的生理弱勢和心理特徵來說,誰不希望自己被關心被愛護被體貼的?所以謐,你不能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你得聽聽她的意見,而且時不時要玩些小浪漫啊,讓她感動的痛哭流涕淚流滿面的,然後你再……”
北堂謐聽得認真,逐漸轉過身來,在即墨血愈演愈烈即將洋洋灑灑開始幾千字的篇章時,他打斷道,“所以我應該怎麼做?”
即墨血神神秘秘的擠眉弄眼,“聽我的。”
於是……
第一天,林相思發現出門前,門前有束玫瑰花,紅的滴血,帶著露水,看來是剛從花園裡摘的。
第二天,林相思發現還是有玫瑰花,變成了兩束,晚餐成了燭光晚餐。
第三天,玫瑰花成了三束,燭光晚餐不減,晚飯後大家看了部恐怖電影
第四天,四束,燭光晚餐,恐怖電影,外加北堂謐對她說,“你真漂亮
第五天……
於是林相思憤怒了。
尼瑪那都是多麼老套的追女孩手段當她還是十五六歲的小女生嗎何況如今十五六歲的小女生也不會這麼奧特好嗎?!能有新意嗎心意嗎?!
再於是,玫瑰花被埋了,蠟燭被吹熄了,恐怖電影她睡著了,北堂謐對她說話時,她說,“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腳踏車壞了。
再再於是,即墨血神傷了,北堂謐拿他當靶了。
再再再於是,某一天,北堂謐攔住了林相思的路,對她說,“我們需要談談。”
“恩,你說。”
北堂謐想要說什麼,發現自己又詞窮了,即墨血給他的稿子,在他發現他的招都不管用時給撕了,所以現在望著林相思的側臉,他吐不出詞了。
林相思仍舊偏著頭,在看著什麼,忽然間手指一個方向問道,“那是什麼?”
北堂謐只想攔著她,沒注意是在什麼地方,現在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走到進入城堡時穿過的長長畫廊,他那時有簡單跟林相思介紹過,想來她也沒怎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