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莫和即墨血,連北堂謐都有些吃味了,他們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林相思?
而陳玄也是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巴,他在她徒弟的旁邊,怎麼就不見他關心一下自己?好歹訓練她,為她消耗體力的是他吧?
葉青羽還在默默地為羅肅然夾菜,對於北堂醉有多喜歡林相思,這點她已經不用再瞭解了。那小鬼頭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看到壞人般嫉惡如仇的樣子,她不就是因為身為林相思上司可以跟她多接觸麼?
“小醉,哥哥呢?”
北堂謐開了口,北堂醉一愣,隨即揚起大大的笑容夾起一個雞翅膀放進北堂謐的碗裡,因為手短夠不到,還特意站了起來。她甜甜地說道,“謝謝哥哥,這個給哥哥,願哥哥大展宏圖,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本來是很好的事情,但因為這個比喻……呃……
雞翅膀?大展宏圖?
聞人莫的嘴角抽了抽,即墨血一副憋住笑的樣子,抖動的眉梢洩露了他隱忍的情緒。陳玄是哭笑不得,羅肅然唇角也揚起了笑容,葉青羽捂住自己的嘴,才不會讓笑聲發出來,
最淡定的莫過於林相思和北堂謐了。
林相思淡定,因為說的不是她,小孩子嘛,遣詞造句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北堂謐淡定,是因為,好久沒聽過北堂醉這樣甜甜帶著撒嬌意味的叫他了……
不過,想到些什麼,林相思又看向北堂謐,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早就看出來小醉經受了鍛煉,而從他答應讓小醉待在這裡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不幹涉她的這個方面了吧?
而他那一番猶豫,也只是做個樣子,讓小醉更感激他罷了。
心機還真是深沉啊,雖然這種算計是好的方面。
而北堂謐感受到了旁邊人注視的目光,稍稍側了側臉,慢條斯理地將菜夾在自己的碗裡,又波瀾不驚地問出一句,“看夠了嗎?”
林相思視線不變,很誠實地說道,“一般般。我只是想看你啃雞翅。”
北堂謐還就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手套來,優雅的給自己戴上,然後直接拿起了雞翅,放在嘴邊,開始咬……
不時用聞人莫遞過來的紙巾擦擦嘴邊其實看不出痕跡的油,那般高高在上的樣子,彷彿吃得不是一個雞翅膀,而是什麼不得了的海鮮大餐。
林相思撇了撇嘴,思忖著,以後要不要讓廚子弄榴蓮上桌?
眾人:……吃飯的吃飯,夾菜的夾菜,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一頓飯就這樣結束,林相思早跟林家成說好了今晚不回家,便就留在幫裡過夜。
北堂醉見林相思眉宇間露出疲憊,也就很懂事的沒有來打擾。林相思草草的洗漱了一番,躺在了床上,勞累了一下午,也是倦極,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忽然,窗外顯示出一個黑影,見床上的人呼吸輕淺,已然酣睡,只是靜靜站了一會,便離去了。
而他離開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雙目清明,哪有半分瞌睡的樣子?
看了會天花板,她才又幽幽合上雙眼。
半分鐘後,另一個身影悄然離去。
055】他的身世
第二天一早,林相思將事情交代下去,也懶得再去摻和早點,跟著葉青羽一道去了公司。
北堂醉怨念地看著她們倆一同離去的身影,然後迅速解決了早餐,大踏步跟著陳玄去訓練了。
羅肅然聽了林相思的吩咐,待在這裡沒有動,而即墨血和聞人莫見北堂醉離開,謐又沒有出來,想了想,還是先去看看昨晚被安頓在這裡的弟兄,也就抬腿出了門。
所有人走後,羅肅然一人在樓下翻看著報紙,餐桌上忽然出現一人,快得讓人不知他是何時,又如何到了這裡。
他眼動了動,北堂謐翩然坐在上位,右手持刀左手持叉,悠然地切著早已準備好的三明治,那般高貴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黑道上聞者色變的危險人物,更像是身居古堡的西歐王子。而那一身黑色燕尾服,更是襯託了這一點。
羅肅然也不再看,又將視線重新投回自己手中的報紙,最近陸維辰和簡宛歌結婚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這段時間來的報紙簡直是為他們定做的專版,也不知道小姐有沒有受到影響。
眼尖的發現北堂謐已經吃完,羅肅然站起來,風度有加地說道,“不知道伯爵有沒有這個興致,讓羅某帶你在幫裡隨處逛一逛?”
“不必。”北堂謐用餐巾擦了擦唇角,“我在這等你們幫主回來。”
羅肅然額角冒出三道黑線。等著小姐回來?那至少要等她下班以後還說不定,意思就是……他要坐在這裡陪著這個冷冰冰的人一天?面對著這樣一個人,饒是他交際手段再好,也扯不出什麼話題可以講啊……
“那羅某就陪伯爵在這宅裡轉一轉可好?”羅肅然腦袋一激靈,忽然又冒出一個點子,怎麼著,都得有點事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