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你不能來,只是就你一個,我委實奇怪。”
“児頌忙著呢,才不得空陪我四處跑。”
“你也會有這麼遊手好閑的時候啊?”
“什麼叫也?”
“沒什麼,”宋涼笑笑,“不過你能找到這,我委實得贊你一句了。”
“就許你走的來若水臺,還不讓我找個小池塘啊?”
宋涼傻傻的笑,玉無言心裡一動,從柳枝上摘下一片柳葉,稍稍試了音就送到嘴邊,吹的居然是那天宋涼唱的英文歌。柳葉不適合吹奏宋涼唱的歌,玉無言吹了一段就有些訕訕的停了。
“怎麼不吹了?”
“不好聽。”
宋涼挑眉,“無言,你是說我的歌不好聽?”
“不是,是。。。”玉無言看到宋涼一臉得逞的表情,知道著了道,滿是懊惱。
宋涼笑得歡快,也扯下一葉柳葉,卻怎麼也吹不出曲調。
“蓮生,你也不會了吧?”玉無言有點少年心性的得意,宋涼心裡一動,把葉子伸到玉無言眼前。
“你教我啊。”
玉無言微笑,手把手的教宋涼拿柳葉,宋涼倒可,玉無言卻悄悄紅了耳朵,宋涼學的認真,沒有發覺。兩人自然不會發現,煙柳處,一抹紅紗踏碎芳心。
玉無憂擔心看了一眼宋涼的房門,“已經月餘了,三姐怎麼還不醒?”
“她會醒的。”玉無言淡淡道,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又重複了一遍,“她會醒的。”
宋涼又坐到了塘邊,向來處張望了幾下,又低頭看水,有輕輕的腳步聲接近。
“無。。。”半截話哽在了喉嚨裡,來的人不是玉無言,是紅紗裹身,嫋嫋婷婷的慕言。
“你怎麼在這?”
“你在等無言。”慕言手指攀著一枝柳枝,又放開,眼底笑意涼涼,“我告訴無言我嗓子不舒服,無言替我去山上找鮮的無印子,他不會來了。”
“那紅苕你來這做什麼呢?”
“你可知道,我不喜歡你喚我的名字,好似我與你多相熟。”
“名字本就是給人叫的,你何必這麼在意呢?”
慕言神色怪異,“你這麼想?”
“我怎麼想,想來你委實也不會在意的,紅苕,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必在這裡,誠然你不鬧心,我也鬧心的緊。”
慕言眼裡閃過厭惡,“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滿不在乎的口氣,偏你這樣,還多的是人喜歡你。”
“很多人,你不也一樣不喜歡我?我又不是銀票,委實討不了所有人歡喜的。”
慕言眼裡厭惡愈深,“如果,你不在這世上,永遠的消失該多好?”
躺在床上的宋涼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圓睜,漠狼看了一眼宋涼,抖了抖袖子,小黑蛇就從地板遊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有匆忙的腳步聲趕了過來。
“宋涼——”
“三姐——”
宋涼還有些恍惚,坐在床上看著破門而入的兩人——呃,宋涼自然是自動把老大夫給忽略了,“你們都在啊?”
老大夫上前替宋涼搭了把脈,點了點頭,就默默的和漠狼一起離開了。
宋涼張口,又閉上。
玉無言走到宋涼身邊,手背探上宋涼的額頭,宋涼雙眼圓睜,擔心的看向玉無憂,玉無憂抿著嘴不說話。
“無。。。無言,你這。。。幾個意思啊?”
“宋涼,他知道了。”
宋涼張口結舌,最終只能低低喚了一聲‘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