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頭子骨頭可禁不起你這麼拉扯啊。”
“大夫!”
“好了好了,”老大夫轉頭,“臭小子!拿針袋來!”
一個少年從後面掀簾子進來,滿臉不耐煩,在看到傷重的宋涼時馬上小跑過來,展開針袋,撥亮油燈,消毒了遞給老大夫,老大夫手指翻飛,宋涼的頭就被紮成了刺蝟。
玉無憂欲言又止,老大夫瞥了他一眼。
“少年,有話就說,憋出病了老頭我可不管治。”
“大夫,三姐傷在身,你卻在她頭上行針,這。。。”
老大夫丟掉擦手的抹布,“她經脈受損,現在只剩幾根頭發絲還沒被閻王爺收走了,傷口血液凝結,不在頭上行針,血塊逆行,堵住心脈是小,若上行到頭顱,救活了也是活死人一個。”
玉無憂羞愧,“對不起,老先生。”
“小少年還不算太差。”老大夫似乎不是愛計較的人,“臭小子,去準備準備。”那個沉默的少年翻了個白眼走了,老地府看了看剩下的兩個還有意識的人,“老頭我要施針,你們這些人又這不能看,那不能看的,臭小子和小姑娘無親無故要避嫌,老頭我需要幫手,這個年輕人會武,最好可以留下,你們自個商量吧。”
玉無憂看了一眼面無血色的宋涼,“我在外面等。”
這時那個沉默的少年也把東西放下,和玉無憂一起等在了外面。
“老頭我施針,中途會需要點xue解xue,年輕人,可別錯手了,先替小姑娘清理吧。”老大夫遞給玉無言一把剪刀。
玉無言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剪開宋涼的衣服,只留兜肚,手下輕柔的替她清理起來。
老大夫眼微眯,“你倒是挺開明。”
玉無言的目光沒有離開宋涼,“她的命更重要,何況老先生目光坦蕩。”
“小年輕見識不錯,清理的差不多了?”
“好了。”
“開始吧。”
玉無言和老大夫互相配合,老大夫不時施針,或替宋涼把脈,或吩咐玉無言點住某個xue道,兩個人的額頭沒多久就滲出了汗珠。
施了最後一針,老大夫示意玉無言可以了。
“老頭我去安排點事情,一會讓臭小子送東西過來。”
老大夫走了一會,那個少年就送了簡單的遺物和盥洗用具過來,然後就走了。老大夫不多時也出現,替宋涼把了脈,略一沉吟就撤了宋涼的針。
“替小姑娘整理下吧。”老大夫整理東西,然後手上動作頓住,“年輕人,你是小姑娘的什麼人?”
玉無言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宋涼,“我是她的夫君。”
“那就好那就好,”老大夫笑眯眯的,“不然又是一樁公案了。”
老大夫走了,玉無言擰了一張毛巾替宋涼擦拭。
宋涼被安置在了樓上,呼吸雖然清淺,卻還是有的,這讓玉無言和玉無憂心定了不少。
老大夫笑眯眯,老好人的樣子,“好了好了,臭小子,你該滾了,小少年,你去下面休息一會兒吧,讓人家小兩口相處一會。”
玉無憂疑惑,“小兩口?”
“哦哦,”老大夫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未行那俗禮是吧?小少年,不要拘泥這些啊。”
玉無憂面色不善,幾乎一字一句,“大哥,無憂有事問你。”
老大夫尷尬了,訕訕道,“那什麼,你們要吵去外面哈,這裡還有病人。”
玉無言看了一眼宋涼,抬腳往外走,玉無憂先他一步,顯得有些不忿。
老大夫看著他們倆離開,斜了一眼沉默的少年,“臭小子,寫信去!”
少年翻了個白眼還是走了,老大夫又替宋涼把了把脈,眼裡更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