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點都不好,你怎麼可以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宋涼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手裡的動作卻不含糊,玉無言搖著頭輕笑。
“好好,不好就不好。”玉無言順著宋涼說話,像在哄鬧脾氣的孩子。
宋涼瞪了他一眼,在他傷口上敷上藥,玉無言微微皺眉,宋涼心疼,手下動作更輕,因為傷口太多宋涼只好把玉無言包成個粽子,繃帶繞到背後的時候宋涼看起來就像若即若離的擁抱玉無言,宋涼剋制著的呼吸像羽毛刷過玉無言的肩膀,癢癢的是心動。
宋涼察覺了這曖昧,有些臉紅心跳,終於包紮好了,宋涼長長撥出一口氣,“無。。唔。。”話未出口就淹沒在了玉無言的唇齒間,這個吻帶著眷念,思念,宋涼只能說,經年不見,木頭你吻技委實大有進步。
天亮了,尊王和宋涼,不,和玉緋月的大婚進入了倒計時。
那夜從宋涼的洛陽小居出來,尊王就去了關著玉無言的地方,卻發現看守玉無言的人倒了一地,玉無言已經失去了蹤影。尊王臉色陰沉,把自己關在宋涼的房裡一整夜。
大婚前三天,尊王入宮求見皇帝,皇帝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尊王拂袖而去,慕容執筆追出來,呈給他一封信,當夜,尊王的書房,燈火通明,徹夜不熄。
大婚前兩天,尊王府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包的嚴嚴實實的進了尊王府就沒出來。
大婚前一天,尊王府無聲無息。
大婚當天尊王大婚。
大婚一切順利,尊王抱得美人歸,來敬酒的來著不拒,新房裡蓋著紅蓋頭的新娘恬靜坐著,紅燭滴淚到天明。
蜿蜒的溪水裡,挽起褲腳的女子彎著腰認真的盯著水面,烏黑的長發垂在腦後幾乎觸碰到水面,她手上拿著一個簸箕,白藕似地小腿沒在溪水裡,在她面前的是用泥土石頭壘起來的小水壩,留了一處缺口。玉無言走出竹舍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的宋涼。
突然宋涼用簸箕堵住了缺口,“哈,早告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玉無言微笑,她大約是捉到魚了。
宋涼像是心有感應一般,回頭粲然一笑,“無言,你起來啦!我們今天有魚吃咯。”
宋涼的成果是很值得獎勵一番的,竟被她捉到了一條很是肥美的草魚,半條做了酸菜魚片,半條做了紅燒魚塊,還炒了青青的野菜和噴香的菌類。
“宋涼,一會的功夫你怎麼做出這麼多菜的?”誠然玉無言還是不習慣這些柴米油鹽的事,覺得甚是驚奇。
“委實是因為我賢惠嘛。”宋涼夾了一筷子野菜到玉無言碗裡,眯著眼笑得滿足。
玉無言皺眉,宋涼投降的放下筷子,老老實實的解釋,“我睡不著,野菜和山菌都是竹林裡面找的。”
“宋涼,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玉無言眼裡露出了心疼,過去的她得受多少苦才會做這些事?
“無言,你想差了。誠然我比,呃,這裡的女子知道的多些,可這些在我的那個世界還是很普通的,只要稍微獨立一些就是了。以前我喜歡和我的同學,就是你們說的同窗一起去野外露營,野外求生技能還是知道一些的。”
玉無言淡淡應了一聲,不知為什麼有些失落。
“無言,你怎麼了?”
“沒什麼。”
“木頭你騙人。”宋涼說的篤定,“無言,我不喜歡隱瞞,告訴我好不好?”
“宋涼,我只是想,若能早些認識你該多好?”
“無言,相信我,那可不好,”宋涼調皮的微笑,“早認識了,你委實對我起不了意的。”
玉無言笑,“宋涼,這般驚世駭俗的話也只有你說得出了。”
“嘻嘻,那是因為我不是這裡迂腐的大家閨秀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命都虛度了。”
“宋涼,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宋涼有些慌張,躲避玉無言的目光,“無言,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無言,”宋涼咬住下唇,“你再等等,我還沒準備好。吃飯吧,菜都涼了。”
玉無言沒有多說什麼,端起碗默默的吃飯,氣氛直轉急下,宋涼卻好像心事重重,眼神都恍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