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記得這些?”慕言問,似乎放下了極大地負擔一般,語氣輕鬆了不少。
“我。。。還該記得別的什麼嗎?”玉緋月歪著頭,表情困惑。
“沒有,只是好奇罷了。”
“慕言,來上京幾天了,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呢。”
“我住在客棧。”
“呀,怎麼可以住在客棧呢?”玉緋月蹙眉,“慕言,客棧三教九流亂的很,不如你搬來與我同住吧。慕言你生的這麼美,我可不放心你待在外頭。”
“這可不好,王爺他。。。”慕言欲言又止,玉緋月眉頭皺緊,似乎在考慮什麼。
“啊,有了!”玉緋月拍掌,頗為興奮,“王府隔壁有一座空的府第,也是王爺的,不如你住到那裡,我讓人在牆上開個門,那我們就和住在一處沒什麼兩樣了,還有還有,小怪也可以住在那裡,順便可以保護慕言你,慕言你說可好?”
慕言微微猶豫,有些抗拒,玉緋月認真的盯著她,慕言勉強一笑,“也好。”
“那就這麼定了,我讓管家去辦,桃夭,你都聽到了,去告訴管家吧。”
“是。”桃夭福身退下。
“慕言,這樣的日子和乾州好像。”
慕言笑,眼底卻有些涼意,附和道,“是啊,很像。”
王府的管家辦事效率極高,黃昏時小怪和慕言已經住進了王府隔壁的府第,玉緋月吩咐管家送了一塊“慕府”的匾,字跡剛毅,是尊王的手筆。
夜裡尊王從宮裡回來,看到那塊“慕府”的匾,嘴角不禁凝起一抹笑意。
“王妃睡了嗎?”尊王一邊往洛陽小居走,一邊問身邊的侍女。
“回王爺,王妃在書房練字。”
“哦?”尊王愉悅的揚起笑容,改了方向向書房走去。玉緋月練字極為投入,絲毫沒有察覺到來人,尊王揮手讓隨從安靜退下,自己則放慢了腳步繞到玉緋月身後。玉緋月在紙上寫: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她字跡娟秀,是極秀氣的顏體。
尊王環抱住玉緋月,玉緋月一驚,一滴墨掉在“月”字上,立時糊成了一團。
“尊,你看。”玉緋月嬌嗔道,把手裡的毛筆擱下,心疼的拿起那幅字。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月兒,我不知道你竟思念我至此。”尊王調笑,抱著玉緋月坐在案前的大椅子上。
“
我隨便塗抹的罷了。”玉緋月爭辯,明顯的底氣不足。
尊王不以為意,撩起玉緋月的一縷發絲,在手指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月兒,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狡猾呢?像一隻小狐貍。”
玉緋月笑,“王爺可喜歡我的禮物?”
“可以將毒王收做幕僚,月兒的禮物,我很喜歡。”
“那也是王爺您的手下演技不錯,不然月兒也勸不動他們。”玉緋月笑意吟吟,尊王無奈的颳了玉緋月鼻子一下。
玉緋月眯著眼睛,想起白天她一手導演的戲,心中饜足。七皇子的手下,慕言的傾慕者,狂熱而偏激,想來慕言被嚇得挺慘吧?那麼鬼谷必然是心疼的吧?那麼還有什麼難的呢?每個人都有弱點,她要做的,不過是把這些弱點撰在手中。
“月兒,禮部已經選了日子,定在六月初三。”
“嗯。”玉緋月應,有些心不在焉,她還沉醉在今天的戲裡。
“月兒,端午節快到了,我想吃你包的粽子。”
“粽子?什麼粽子?”玉緋月蹙眉,終於回過神。
“你都給夏淵送過。”尊王有些醋味,大約是想起了當年的事。
玉緋月有些恍惚,過了片刻才想起來,恍然道,“我是給阮素送的,阮素住在七皇子府上。”
“阮素?你是說素夫人吧?”
“素夫人?”
尊王拿過玉緋月寫的字看,心不在焉的回答,“月兒,四年,足夠很多事發生了。”
玉緋月眯起眼睛,是的,足夠發生很多事了。